在惡犬休息的時候,在周龍祥破口大罵係統的時候。
離土坡大概有數十米的距離,黑暗隱秘叢林之中,一個較為粗壯巨大的樹林之上,一個模糊,白衣身影,正在注視著那片土坡上,發生的一切。
“係統,那是什麼?是人是物?”
“還有周龍祥手中的藍光是什麼情況,隻是藍光一閃,便有一把大刀,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中,這………莫不是神跡降臨?”
“真是奇怪至極,奇怪至極呀。”
“還有那係統究竟是什麼,竟讓周龍祥如此記恨,甚至發狂,怨氣滔天。”
半蹲在樹枝之上,不停思考,自言自語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李莫愁。
李莫愁在樹上麵,聽著周龍祥那怨氣滔天,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左右理不清頭緒,隻能微微彎下腦袋,尋找到一片清淨,迅速調整心態。
眼神往左手處一掃,看了看手心裡,不多的銀針,眉目,表情有些沉重,為了救周龍祥,李莫愁已經發射了,很多次。
李莫愁捏著手中不多的銀針,看了看遠處周龍祥不妙的情況,分析道:
“這銀針數量不多了,如果再沒有人,來找周龍祥,幫助他脫離困境的話,我就真的要出手了。”
“隻不過我一出手,怕是就要跟周龍祥回古墓了,到那時周龍祥的情況也不會太好,而我也一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李莫愁美眉之中,傳來猶鬱陰氣,捏了捏右手掌上的療傷藥,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周龍祥受的傷,重不重,這一瓶療傷藥夠不夠用。”
李莫愁再次將目光望向遠方,不停徘徊猶豫的情緒,在周龍祥一次次的傷口中下,變得堅定起來。
“再等等,再等一會兒,如果古墓裡,再不來人的話,我就親自過去,救助周龍祥。”
“哪怕回去被師傅責罰,一輩子出不了,甚至被關上半輩子的禁閉,我也認了。”
而在李莫愁蹲在那巨大樹木的下麵,密密麻麻躺倒了一大片惡犬,是周龍祥的一二倍之多。
如果仔細去瞧,還能發現這些惡犬與周龍祥對戰的惡犬,是同一品種,而且比周龍祥對戰的那些惡犬,壯實了不少。
在仔細觀察的話,你可以發現,這些惡犬的致命傷,都是在脖頸處和肚皮上,以及比較脆弱的部位,而且是被一擊斃命。
還有李莫愁身上,那陰冷,刺骨,血腥,殺氣凝聚而成的寒芒,在李莫愁的身上不停環繞。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與周龍祥對戰的那些惡犬,總會突然停住,又或者受傷,從而讓周龍祥抓住機會,逃跑或者反擊。
原來都是因為,李莫愁在暗中幫忙,不過這大樹與那土坡,還是有些距離的,哪怕不算太遠。
但李莫愁卻能從這段距離,用手上銀針精準的射入,那些惡犬身體之中,而不傷其周龍祥半分。
也證明了李莫愁的拋針術,是實至名歸,沒有虛假的大成之境,再加上這黑夜陰森,視線受阻,可想難度之大。
隻能說你李莫愁師姐,還是你李莫愁師姐,沒點兒本事,還真不能坐上這古墓派,大師姐的位置。
更是證明了周龍祥這般準三流武者,與準二流高手之間的巨大差距。
當真是,如山河一般,偉岸而不可跨越,如天洞一般,震撼不知高度和深淺,隻能卑微的遙遠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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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龍祥怒罵了係統,將近十分鐘,即便聲音軟弱,氣喘籲籲,時而失聲,嗓音發乾,發癢,發脹,氣管,發痛,發苦,肺部發寒,發麻。
周龍祥也沒有停辱罵,實在不舒服,就休息一會兒,揉揉嗓子,繼續罵。
隻是怒氣消散後,漸漸虛弱的氣息,精力,和安詳的氣氛,與蘇醒的困意。
周龍祥又開始想睡覺了,各種疲憊與負麵,在不停的抓撓著周龍祥的腦子。
周龍祥此刻的頭顱,被困累大鐵錘,一錘一錘打的直低頭,抓著衣服製成的流星錘,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用力,緊握在手上。
那五條惡犬,看著逐漸昏昏沉沉,要進入夢鄉,開始不停打哈欠,擺動腦袋的周龍祥。
那群惡犬知道,獵殺的機會要來了,它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有一條等不及的惡犬,已經把前腿的爪子,悄悄的往前移動了不少。
但每當周龍祥的視線,投過來時。
那群惡犬便又會懶散的在原地,休息好一會兒,直到周龍祥再次將目光,轉向其他地方或是閉眼,它們才再一次悄悄的挪動向前。
惡犬們每一次行動,都緩慢無比,每一次行動,都小心翼翼,每一次行動,又都透露出無限的殺意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