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祥冷冷瞥了一眼郎中後,繼續盯著李莫愁,是要看的究竟。
今天李莫愁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周龍祥就不走了。
自己付出了半條命的代價,才好不容易追回李莫愁。
自己打破世界意誌與枷鎖,才讓李莫愁回心轉意。
如今莫名其妙,李莫愁就要和郎中跑了,不說緣由,不說過程,不說難題。
這讓周龍祥付出將儘一切,才好不容易追求的完美,拱手讓出,怎麼可能甘心。
可結果偏偏就是這麼突然。
無邊落寞的情緒,仿佛無底洞一般,讓周龍祥的胸口,久久喘不過來氣兒。
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到底是圖個啥呀。
今天李莫愁要是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合理的,能說服他的,完美的解釋。
他周龍祥………他周龍祥………他周龍祥就6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莫愁沒有躲避,周龍祥質問的目光,也知道周龍祥目光中的詢問,是什麼。
嘴唇微薄的,蠕動幾次,但最後都沒有張開,終是沉默代替了所有。
郎中見李莫愁心有些亂了,對周龍祥還是死抓著李莫愁不放,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害怕。
心裡當即暗叫一聲“不好”,右手一拍桌子,雙腿站立,剛要說什麼,就被周龍祥一聲暴喝打斷。
周龍祥用著凶狠的目光,從李莫愁的臉上,掃到了郎中的臉上,右手兩根手指搭在鎖骨處,狠狠的勾滑了一下,擦破脖頸的皮膚,震懾住郎中後,對著李莫愁道:
“靠北啊,我為你差點連這條命都丟了,你現在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嗎?"
“一句話能浪費多少口水,浪費你的口水錢我付,加雙倍付!”
周龍祥瘋狂拍擊著桌子,語氣加大,聲音加重,表情加癲。
“你哪怕說,你對他一見鐘情,你一眼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我他媽也能知道,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感受,從而釋懷,然後離開。”
“可你這一句話都不說,到底什麼意思,我就問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這樣沉默的你,怎麼以為顯得自己很高大上,怎麼顯得自己很穩重,怎麼顯得自己很無私啊。”
“恰恰相反,你就是個自私鬼,自以為是的混蛋,用屁股想事情的瘋女人。”
周龍祥手掌化重拳,狠狠的捶向桌麵,本想一擊打碎桌子,增加氣勢,但隻是將自己的手給震的生疼,紅腫和抖動,甚至還帶動了一些傷口,一起痛。
周龍祥內心強忍著不表現出來,隻是咬緊牙齒,咬的嘎吱作響,繼續冷冷的注視李莫愁,又暴怒的注視著郎中。
此刻的周龍祥,瘋癲如野獸,凶狠如豺狼。
郎中偷咽口水,被周龍祥這個憤怒的眼神,盯的心裡發毛,不過美人就在身後,縱使有些慌亂,但臉上不能慫,淡定的擺了擺衣服上麵的褶皺。
站起身來,食指與中指合並,指著周龍祥,用著非常嚴肅的表情道:
“這裡是醫館,是清淨之地,容不得你在這裡大聲喧嘩,瘋狂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