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趙誌敬才從濃濃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被嚇的一個激靈的他,跳離了椅子,並用手不可置信,顫顫巍巍的指向噴完血陷入昏迷的鹿清篤。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隨後手指轉向,隨機指到一名幸運弟子,厲聲道
“你你你趕緊過來看一下!”
但那被指導的幸運弟子很是猶豫,邁出了一步便止步不前,更是被嚇得顫顫巍巍,身後濕了一身冷汗。
直到趙誌敬眼神示意,才在其威壓之下,強大起膽子,來到鹿清篤身旁。
蹲下身體,伸出猶如小兒麻痹般的手指,去探那血人的鼻息。
手指停在鹿清篤的鼻子上,五六秒都沒感受到呼吸,直接嚇得臉色大變,癱坐地上,亡魂大冒道
“大師兄他他他”
見弟子被嚇得結巴,一句話能發出十個音的趙誌敬立馬怒吼道
“你倒是說呀,他怎麼了?!”
被這麼一吼,那幸運弟子好懸,沒翻起白眼暈過去,整口氣都提在嗓子眼出不來。
直到趙誌敬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半提著,怒視他時,他才艱難吐出道
“沒沒了呼吸!”說完這句話,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眾弟子聞言,皆是齊齊往後退了一步,並深吸了一口冷氣,麵露不可置信之色。
而趙誌敬更是汗流浹背,眼神錯亂,呆呆的看著鹿清篤的屍體一言不發。
心裡卻是萬馬奔騰,千草起鳴,百倍淒涼。
‘什麼!竟然死了!這怎麼可能!’
‘楊過那小雜種何時有這種實力!’
‘難道他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是裝的!他先前的示弱和叛逆都是偽裝!’
‘次子好深的心機呀!竟然連我都騙了過去!’
‘可惜了我這愚笨的徒弟!明明用起來是那般的順手與忠心!’
‘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上,像他這樣順手的工具了。’
‘等等!這楊過是我的弟子,這鹿清篤也是我的弟子,我的小弟子把我的大弟子給害了,還是在比武場上,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可惡!我竟差點忘了全真教最忌諱的一條禁止同門相殘!這件事要是傳播而開,那全真教掌門還能入得了我手?’
‘師傅他們又是否會對我產生芥蒂?那尹誌平又是否會對我下黑手?那會不會有心謀不軌之人在背後嚼我舌根?’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傳開!至少現在不能!而且必須要把這件事的過錯給推到彆人身上!’
趙誌敬的內心已經開始充斥著濃鬱的陰謀,並尋找起了背鍋人。
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如果人沒死還有的商量,如果人死了那就是絕無機會。
緊接著眸光一掃,一瞟,發現了還在愣愣出神不可置信的英俊少年楊過!
趙誌敬大腦閃過一絲明亮,嘴角往上翹了翹,後瞬間轉變表情,悲憤道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楊過!你竟敢在比武期間竟敢殘害同門!乃全真大忌!”
“來人呐!將他捉回去,關起來,等師叔們出關後嚴重發落。”
英俊少年楊過,聽到這悲涼夾雜著憤恨的話語,心中一片茫然,大腦也無法正常思考,不由自主的擺手否認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他想要打死我,我才反擊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想著要殺他!隻是想著教訓他而已!”
“你住口!你個混賬!”趙誌敬用手指著楊過,此刻他演技已達巔峰,將一個失去愛徒的師傅形象,完美演繹了出來。
隻見眼角含淚,目眥儘裂,赤紅一片,佝僂著身體,微微顫抖,用著淒慘沙啞的聲音道
“人證物證俱在!這麼多人親眼望見!你還想否認!你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用意!”
趙誌敬突然雙手猛拍大腿,對著蒼天哭嚎道
“想我趙誌敬,恭敬半生,一生為誌,從未做過禍害之舉。”
“可到了中年卻收了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喪儘天良,大逆不道,殘害同門的逆徒!”
“蒼天呐!睜開眼吧!求你瞧瞧這人間吧!為何有如此豬狗不如之徒存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