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斌立此重誓,普奇也露出欣慰的眼神。他輕輕地磨牙,最終下定決心,掏出終端,向李斌出賣了自己從盧德教會內部獲取的情報。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兒,你千萬不要激動。根據盧德教會情報顯示,這次襲擊,撒馬爾罕三世還通過祖輩的人脈,請來了一股特殊勢力……”
純潔聖碑星係(kuarikanda,意為童貞石碑),雪花石類地行星(chalcedon)。純潔聖碑星係作為盧德左徑從盧德教會分裂後割據的行星,雖然也被盧德教會以‘破壞盧德遺澤’的名義打成恐怖分子,但從該星係裡有一座,也是英仙座星域唯一一座太空聖殿不難看出,盧德左徑跟盧德教會的關係,就像青春期的兒子和打不動孩子的老母親一樣扭曲。
在這個星係中,有著名為純潔女神聖地(kuariaru)的氣態巨行星,據說最早的盧德教徒,就是在這座采氣站勞動的礦工。在大崩潰發生時,數千名礦工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聽到了來自氣態巨行星的聖人的聲音,在夢中得到了無數教誨,最終他們與盧德教會合流,創建了政教一體的政權。太空聖殿裡的模樣而整個太空聖殿,便是以采氣站為基礎修建的。保留了許多聖徒的珍稀聖遺物。並且有戒備森嚴的盧德騎士團(包含陸軍和海軍)鎮守這裡,拒絕任何人對這顆星球進行開發。
每年盧德左徑和盧德教會,都會在這裡舉行規模盛大的彌撒,甚至每次聖戰發起前,被選中擔任指揮重任的信徒們,都會來到這裡,赤身裸體地接受來自純潔女神聖地的有毒大氣洗禮,獲得與盧德聖人意誌交流的機會。
“學院不止一次委婉地提出,這所謂的意誌交流,很可能是教徒在洗禮中誤吸了有毒氣體產生的幻覺,但盧德教會不但拒絕承認,甚至還放任左徑分子威脅徹底摧毀學院。”
關於這顆氣態行星上種種的神秘事件,董禮祥如此解釋。
至於為什麼盧德教會會容忍在聖地附近存在一支堪稱異端的,以毀滅和暴躁著稱的左徑教派,普奇則跳著腳罵:“還不是他們儲備了大量自爆船,如果教會強製驅逐,他們就要把船沉進純潔女神聖地點燃這顆行星!你以為我們不想跟他們徹底切割嗎?用會咬人的夜壺,還不是迫不得已!”
伊甸星總督府會議室雞飛狗跳,而雪花石星那教堂多如牛毛的大地上,其中一座位於叢林深處,誰也找不到的地下石窟教堂內,撒馬爾罕三世奶白色的肌膚赤裸著,透著股子誘人殷紅的腳掌踩在男人的腦袋上,喘著氣將他推開:
“樂子找完了,該辦正事了。”
那中年男人正捏著她的腳,聞言頓時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寶寶,我好不容易來一趟,為了躲開檢查還藏在冷庫裡,你連事後溫存都不肯給麼?”
“少來!”
撒馬爾罕三世嬌喝,她站起來,擦拭乾淨身體,披上袍子:“我們的關係止於肉體,沒有任何精神交流……這次奇襲,救濟協會要與我的戰群合力擊垮寰宇聯合。”
是的,撒馬爾罕三世作為盧德左徑的青年人中的佼佼者,第一次主持聖戰的她,不惜出賣肉體,也要保證聖戰順利。她不止找來救濟協會,還有地獄軍團的暗中幫助。
雖然不知道地獄軍團為什麼要資助自己,但撒馬爾罕三世並不介意被人當槍使,畢竟左徑被利用得還少麼?她要發動所有渠道,公頻喊話:
“所有人,都過來!”
“做不到哦。”名為陸瑾言的中年男人也不擦身子,直接套上蔚藍的救濟協會船員服,摸出一顆煙點上,美滋滋地歎息,“事後一顆煙,賽過活神仙呐……《密西西比夫人不倫情話》誠不我欺。”
撒馬爾罕三世眼神冰冷:“做不到是什麼意思?是你們提出的合作吧?”
“就是字麵意思,我們不可能派遣襲擊艦隊的主力部分去打寰宇聯合。”陸瑾言淡笑著解釋,“救濟協會不是我家一言堂,救濟協會早就不是純粹的反戰組織了,自從第一次ai戰爭末期襲擊霸主,搶走了大量遺物技術後,協會性質就變了。”
“嗬,兩麵三刀的私掠者嘛,我知道。你們跟海盜也沒什麼兩樣,我給錢給糧,竟然還不能雇傭?”撒馬爾罕三世沉聲問。
“賓果!”陸瑾言打響指挑眉,劍眉星目的俊朗臉蛋露出討打的笑,“當時的協會會長,被從戰場緊急撤回的十四軍團艦隊抓住,被直播處刑,連帶著一萬三千名會員以‘反人類罪’‘恐襲罪’‘分裂人之領’等莫大罪名挨個問斬……”
陸瑾言坐起來,長長的煙灰掛在煙頭上,展現了吸煙者高深的身法技巧,他似笑非笑:“當時協會還是個小組織,這幾乎打空了我們一代人。你覺得如今協會高層,有多少人是當年犧牲者的親屬後裔?”
“答案是全部。”他用手掐滅煙頭,煙蒂在掌心揉成一個小球,“所以我們跟霸主有仇,有很深的仇。我們潛伏了一百多年,連第二次ai戰爭都沒有參與,就是要淡化自己在霸主眼中的痕跡,以期給他致命一擊。如今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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