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都聲音中正沉穩:“ceo要你把合同還到80萬星幣。”
“你莫不是在放屁?”曼巴綠豆眼瞪得滾圓,心說就ceo那德行,肯饒40萬星幣?他不加價40萬都算好的了。
再說,神他媽還到80萬,哪有討價還價越還越低的道理?你是賣家啊大哥!
薩拉都神情不變:“ceo說寰宇聯合和布萊頓聯盟是朋友,是盟友,不能以純粹的商業關係論。”
曼巴回憶著ceo給自己下任務時,自己報數他那喜悅貪婪的神情,怎麼都無法跟薩拉都嘴裡這個人情味足到商業貿易都要論交情的老大聯係起來。
但偏偏對方還拿出了ceo的任命,薩拉都才是本次交易的真正主導,他曼巴不過是談判代表。
曼巴抓狂:“那這種事兒為什麼不早說?我直接現場砍價,或者報低價不就成了?”
薩拉都宛如無情的肉喇叭,依舊沉穩:“ceo說這叫進二退一,先用高價拉低對方心理預期,再降低價格,一提一拉,誠意自顯。”
薩拉都自然不可能向曼巴·王說李斌的大計劃,雖說核心星區是個人都有大計劃,但李斌的計劃還是太過驚世駭俗。
布萊頓聯盟是未來公司繞後偷屁股的跳板,李斌不但要用經濟把它綁上霸主的戰車,還要充分展現自己的誠意,左手星幣右手交情,雙腿還夾著糧食,讓布萊頓聯盟掙脫不了自己。
你曼巴·王不來回跑這一趟,又怎麼體現這份誠意,是出自ceo呢?
“另外,你去的時候,把這份合同帶上。”薩拉都說著傳去一份合同,夾著資料,裡麵是寰宇聯合今後每年定期定量給布萊頓聯盟提供護衛艦尺寸的人之領自動化戰爭機械的合同:
“記得跟對麵說清楚,我們的貨都是嶄新出廠的船,但按二手船價格賣。”
反正送進次級低溫休眠倉的是便宜的合金,生產出來的是布萊頓聯盟可以改裝的無人船,哪怕是二手論價,寰宇聯合都有不菲的利潤空間。這不是經濟賬,是外交賬。
曼巴·王不了解背後的深意,但也咂摸出李斌的套路了,他一拍腦袋:“靠!以往跟速子科技做買賣,都要虧著本做,現在跟咱們做買賣,不但能掙還是大掙,這不是把布萊頓聯盟釣成翹嘴了麼!”
純潔聖碑星係,純潔女神聖地,虛空教堂內。
剛剛從遙遠的失落星區返回的好活·棉絮,進入教宗的辦公室,一臉疲倦地坐在沙發上。年邁的教宗正伏案閱讀報告,見好活進來,摘掉老花鏡(注意,正經盧德教徒是儘可能不使用先進技術產物的),打開酒櫃抽出一支喝了一半的拜占庭葡萄酒倒了兩杯,慢慢踱步遞過來:
“辛苦了。”
好活沒好氣地搶過酒咕嚕喝下,癱在沙發上:“我說教宗大人,您啥時候找到下一個傳話筒啊,我一個人接收聖盧德的教誨,實在是撐不住啦!”
“怎麼,不想乾了?”教宗看著這名優秀的同僚,並無在外時的莊嚴肅穆,反而頗為玩味,“那要不以後我找人替你傳遞神諭?”
一想到其他人傳的缺胳膊斷腿,甚至偶爾還顛三倒四的神諭,好活忍不住翻白眼:“算了,誰讓我命苦呢。讓彆人來接,指不定又是一個撒馬爾罕。”
他話語裡譏諷意味甚濃,實在是事出有因。
當年撒馬爾罕還不是聖徒的時候,就是聽了聖盧德傳音,原本聖盧德的意思,是讓她搞點動靜,打出旗號,把盧德教會裡那批激進的末日教派和崇拜真·盧德的頑固分子帶走(那時候好活還沒出生)。
不成想信息穿過星門到人耳朵裡,不知怎的就理解成了‘你要整活,要整大活,整狠活’。
於是撒馬爾罕拿著亂糟糟的預言,先是打贏了幾次小規模聖戰積累威望,然後改造了普羅米修斯級,一頭紮進瑪雅蘇蘭。
狠活有了,教派如願分裂提純了,原本隻是稍稍過火,尚在可容忍誤差內。可偏偏出了個顧鐘玉,此人明明沒有接受過任何預言,卻領著左徑教派二次分裂,雖然客觀上進一步提純的激進分子,但他的事業乾得太過紅火,眼瞅著就要壓倒聖徒撒馬爾罕了。
若非好活這些年一直遊說撒馬爾罕,自己也努力分化左徑教派,如今的盧德左徑,恐怕無論星區內外,都要唯他馬首是瞻咯!
教宗眼皮耷拉著:“有什麼用呢,麵對納米疫群,縱使天縱奇才,也是螳臂當車……這都得多虧歐米伽預言得當,提前布局將eva騎士團安置在慈悲星係,毗鄰納米疫群。此獠越是頑固地抗拒使用中、高科飛船,反而越是能在納米疫群麵前堅持些日子,為後方拖延時間。”
“是聖盧德,教宗大人。”好活眯著眼提醒,“你這話若是讓外人聽去,是要被告上審判庭的。”
教宗嗤笑:“我看過學院收錄的遠古各宗教殘篇曆史,讀完後唯一的感悟是什麼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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