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凡是沒有被標紅的建築都給我炸!”
老獨眼舉著鏈鋸劍,腰挎激光槍,在火炮和激光中意氣風發,一道電磁炮從牆上坦克射出,轟然射塌一座運動場一樣的建築,在垮塌崩解的物料中,露出了某些遺物構件。
“臥槽!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人之領滅亡不是沒理由的,這種能和飛船通用的遺物構件,都拿來當建材,真是沒天理了!”羅伊德裔的水手有著絕佳的建材感知技能,看著那在激光火炮中隻被打出一個坑的構件,饞得口水直流:
“這要是把整座城拆了,那不得賺翻?”
她說著跳到垮塌的地板上,一溜煙滑到下一層,同時戰術頭盔將一閃而過的獵殺無人機械標記。
小隊長肩扛一塊數百斤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建造的地板碎塊,砸在掩體缺口處,靠著掩體躺下,喘了幾口氣,然後爬起來用肩炮還擊,邊打邊罵:“哪兒t那麼多廢話?挖空一座城得要多少人力物力,從這兒運回伊甸星又要多少錢?”
在他說話的空檔,貼在外立麵的坦克被一連串小水管一樣的精準點射射中瞄準器,小隊長耳機裡傳來坦克車長的罵娘:“艸了,附近的小隊幫忙報點,我要用破甲激光射穿這幫蛋散吔!”
“我來!”羅伊德水手自告奮勇,她舉起戰術盾牌,快速起蹲,用戰術頭盔自帶的掃描設備共享視野,還有閒工夫跟隊長拌嘴,“這有什麼,我們羅伊德人為了挖礦,什麼地兒都敢去,要不是黑洞有去無回,我們甚至敢鑽它視界!”
她正嘀咕呢,突然被小隊長拉倒,一把高速襲來的合金針雨紮透她的戰術盾牌,小隊長踹翻隊員:“那爛礦多少噸才頂一枚ai核心?水手不食腦,一輩子搭(避)飛機!”
“謝了!”
槍林彈雨中,坦克車長振奮道謝,幾秒後,坦克開炮,熱熔炮將電磁加熱到半融化的金屬流體射出,射穿一處隱蔽的,由垮塌建築構成的穩定三角地帶,將灼熱的金屬液體潑在無人機械身上,融毀外殼,燒壞電路和核心。
隨著多個步坦協同的戰術小隊各自清除目標,炮火連天的城市迅速沉寂,除了坦克機械步足移動時輕微的震顫外,這裡再無任何額外的動靜。
“媽個雞,這幫子獵殺無人機械又脆又爛,偏偏有一手穿甲暗器,還t挺唬人!”小隊長單手拉開斷裂的地板,用腳踢了踢四分五裂的機械,有心吐口唾沫,又想起自己戴著頭盔,隻怕是要反彈糊自己一臉,她立刻暗罵晦氣。
“各小隊報損,傷員提供坐標,建製完整的小隊立刻趕赴更新的坐標地點。”
一名臨時充當支隊指揮的贖罪軍官,在頻道裡喊話:“動作快些,水手長發現高價值目標了!趕緊動起來守住地點!”
“走啦蛋散!怕不是找到ai核心了,一枚頂你全家一百年工資嘞!”小隊長來到蹲著的羅伊德水手身邊,再度出腳,那人卻順勢倒下翻過來。
隻見頭盔下她的臉微微抽搐,生命監視係統顯示人還活著,但一枚穿甲合金針已經紮進脖子,合金針堵住傷口,但溢出的血水糊住咽喉,讓她沒法說話。
小隊長手速如風,從腿甲匣子裡抽出檢測針從動力甲側麵藥物注射口紮進去,快速分析傷者情況,那爆裂的嗓音呼喚救援:“這裡是乞丐支隊第二小隊,我們有人受傷……”
他看著檢測報告顯示,傷員感染了未知化學毒素,這種毒素不致命,卻會讓人變成植物人,毒性劇烈,她沒救了。
這是一種卑劣的戰術,在文明衰退的高科技蠻子部落裡會廣泛使用,目的很簡單——在儘可能削減敵人的戰鬥力量的同時,增加他們的運營成本。
“乞丐支隊第二小隊,你們傷員多少人?情況如何?需要什麼藥物,我讓戰地醫院提前準備……”頻道裡,對接的ai連聲詢問,並不對小隊長的沉默抱有任何怨氣。
“一人受傷,貫穿傷、中毒、呼吸道阻塞……”小隊長沙啞地回應,叫來隊裡的坦克,在隊員的攙扶下將人送入車裡。
“判定該小隊建製完整,請交接傷員後立刻前往預定坐標,10分鐘後會有機械狗運載彈藥、熱食補給抵達。”ai公式化地傳達指令。
“……是。”
老獨眼摘下頭盔,他所處的低矮純黑色建築封閉性良好,氧氣循環係統依舊在殘喘著運行,空氣裡滿滿的灰塵和陳舊的味道,像是走進一間多年不通風、不見光的封閉房間。
他身邊跟著一名不肯摘下頭盔的考古學畢業生,而董禮祥兩眼冒光地跪在角落,用鑷子摳苔蘚和黴菌,同時和下屬一起尋找老鼠和蟑螂的痕跡。
“所以這座建築有什麼特彆的?”老獨眼背著手,手裡的鏈鋸劍砍得鋸齒斷裂,雖然身上沒有血,但滿身刮痕和腰間零零散散串起來的一模一樣的零件,證明他斬獲頗豐。
畢業生激動地小聲說:“這裡是城市地鐵站,水手們發現了一座辦公室,我和同事請了一名人之領時代的中尉刷卡,以軍管名義破譯了辦公室係統,修複了兩條地鐵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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