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祥瑞悲憤地向好活解釋了半天,好活·棉絮這才意識到萬事皆休。
簡單來說就是,兩次ai戰爭打碎了速子科技建立唯一壟斷巨企,吸全星域血的夢。尤其是第二次ai戰爭眼看離成功隻差幾步,卻開除孫艾蒿最終導致功敗垂成,更是堪稱一步臭棋。
不但速子科技的董事會與高層如今魔怔了,就連孫艾蒿也一樣。她的年齡太大了,其三觀和分析思考模式早已定型不說,被眾叛親離的悲慘,更是讓她養成了懷疑任何人的秉性,並且由於第二次ai戰爭的失敗反過來驗證了她的高瞻遠矚。
這種來自少數人的真理性預見經驗,讓她養成了固執和自信的習慣。孫艾蒿不止一次在董事會上痛心疾首:“如果當年我再堅持一下,如果當年我早點血洗董事會,把那些個可惡的老東西清洗掉,如今我們已經在痛飲慶功酒了。”
簡單來說,孫艾蒿的邏輯思辨已經進化成了:敵人反對我?那說明我做對了。自己人反對我?那說明他是思想狹隘片麵、愚蠢而不自知,這種有害於公司的家夥,也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參看第一條,總之,我做對了!
總之,隻有孫艾蒿的思路是對的,凡是同意支持她的,都是暫時可堪一用的人,凡是反對她的,都是敵人。
“看著成為星域唯一巨企後,每年數億乃至數十億的利益告吹,孫艾蒿這老太婆是徹底走向極端,聽不得任何人的勸告了。任何勸誡到她耳朵裡,都是反對意見,我已經因為之前董事會多次發表不同意見被貶黜。雖然還在董事會,但被調整到了殖民開拓部……”
瞿祥瑞說到這裡,忍不住苦笑:“速子科技實際有效掌控的星係就那麼一個,兩百年來從不擴張,這溝槽的殖民開拓部,哪裡來的經費和權力?所以我說您還是走吧,董事希望借孫艾蒿打贏霸主,孫艾蒿用戰敗恐嚇董事會,在如今的速子裡,孫艾蒿就是大局……”速子科技控製的這些星係,隻有一個是本部,其他都是子公司和分部好活茫然的離開了速子分部,待回到盧德教會駐地時,麵對表情淡定的教宗,他終於忍不住說出堵在胸口的話:
“速子不足與謀!”
“修正航線,艦隊以旗艦為軸心,向左偏3度……”
安娜穿著寬鬆的領航員製服,坐在將自己全身包裹的柔性材料中,閉上一隻眼,用義眼快速處理變幻的超空間數據,並根據手下領航員的報告不斷修正超空間地圖。
這枚義眼是近年才做手術換的,她與傑夫裡作為公司起家時就在的老人,如今身家不菲,兩人雙雙進行了優化手術,安娜替換了義眼,強化自己的視覺和圖像信息處理能力,以便能更好勝任領航員這種長時間從事圖像工作的特種崗位。
而傑夫裡則做了神經鏈接改造手術,為進一步提升自己的駕駛能力砸錢。
自試駕過戰地母艦級後,傑夫裡的畢生夢想就從開巡洋艦變成開戰列艦了。
義眼快速調整焦距,切換視圖模式,原本需要反複操控控製台才能完成的任務,如今隻需要向義眼下達指令就能完成,安娜的效率快了無數倍。
她並沒有對失去一隻肉眼感到傷悲——那一隻因為長期過度勞累而近視散光的眼睛,有什麼好懷念的?她現在這隻眼,不但可以夜視,可以拍照錄像,還可以切換紫外、紅外等多種模式。除了沒有進行腦機接口改造,無法直接用大腦上網下載上傳數據,這義眼簡直太好用了。
當然,寰宇聯合除了駭客以外所有人,都不被允許進行腦機接口改造,李斌的回答很簡單:
“公司還沒無恥到,要把個人剩餘價值壓榨到毫秒級反應的程度。除了巡洋艦艦長陸續接受神經鏈接手術改造外,其餘人不要讓大腦上網,我不想看到被駭客輕鬆控製一整條船的悲慘情況。”
一年多以後,公司就要跟速子科技對陣,對於通訊大公司,李斌實在不放心讓手下人隨意上網——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麼?
與其在電子戰領域跟速子爭鬥,不如直接禁止腦機接口,手操飛船,以落後戰勝先進。
而抱著這樣想法的李斌,這會兒在董禮祥的隨船生物實驗室裡,測試之前采集的神經寄生蟲的效果。
董禮祥戴著特殊的,與電子顯微鏡共享視野的終端眼鏡,興奮地向李斌展示自己的最新成果,一隻被打開背殼,露出大腦的厚禮蟹:
“請看船長,我用神經寄生蟲徹底重塑了這隻厚禮蟹的神經係統,並替代了它4的大腦神經。通過測試,讓這隻厚禮蟹的記憶力提升了37,邏輯思維能力提升了54!”
他說著,當著李斌的麵,在無菌箱裡用塑料鑷子挑厚禮蟹腦袋上的血管狀結構,然而那看著好似血管的玩意兒,竟然猛地痙攣起來,繃緊身子從鑷子上逃走了。
“這就是神經寄生蟲,不但能承擔神經信息傳遞,還有本能的趨利避害能力,它們在保護自己的同時,還可以客觀上保護實驗體的大腦結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