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潘培回家,帶來車禍相關的消息。
居然不是明雪乾的!
“我一直以為是她……”霍庭芳攏著眉,心情變得無比複雜。
開垃圾清運車的人一審就招了:有人出錢雇他撞潘太太的車。不管乘坐哪輛車,都要撞。
他們有兩個人,兵分兩路。一人啃著潘家的車,發現潘太太不在車上後,就把車逼到蹭台階。
然後,垃圾清運車去撞明家的車。
計劃細致,條理清晰。若不是當時還有一輛戴著孕婦的出租車路過,垃圾車司機不忍傷害無辜,提前踩了下刹車,隻怕明家的車會被撞成廢鐵。
“運籌帷握啊!司機有沒有供出幕後主使?”霍庭芳想到公爹包裡的槍傷藥,心弦繃得緊緊的。
潘培說:“他倒是想招,但也沒見過真人。隻知道是個男的,做交易的時候戴著黑色麵具。”
“監控也沒有嗎?銀行流水呢?”
“都沒有,他們是現金交易。”
“這就真的不好查。老公,你家在海外做什麼生意?”
“房地產和大宗商品的進出口貿易,都是正經生意,競爭對手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潘培靠著床頭,還在想車禍的事。
他剛聽三叔彙報的時候,也懷疑三叔沒辦好事,查得不仔細。又親自去見了垃圾車司機。
潘家在京城名聲很響,很少有人敢主動招惹。是誰敢直接算計潘家太太們的性命?
“老公,有件事應該告訴你了。”霍庭芳把手機遞過來。
潘培一看照片上的藥盒,就認出來:“治槍傷的?”
“沒錯。從你爸公文包裡掉出來的。”
潘培一下就坐直了:“我爸挨槍子了?不行,我得去問問。”
霍庭芳沒有阻攔。
如果公爹真受了槍傷,那可能真有厲害的仇家在作怪。
夜色漸深,雪花飄飄而下,院中的仿古式宮燈的燈光朦朧如畫。
霍庭芳站在窗前思索良久,撥打了霍庭琛的電話:“你們明天來京城嗎?”
“來,行李都收拾好了。”霍庭琛。
“要不你們彆來了,我這幾天挺忙的。”霍庭芳說。
霍庭琛眯起眼:“大過年的忙什麼?”
“潘家來往的客人多,我都要應酬。你們緩一緩再來玩吧!”
霍庭琛沉默片刻,欣然道:“好。”
霍庭芳重重的鬆了口氣,又故作開心的慰問了家裡每個人。
但她怎麼瞞得了敏銳的霍庭琛?
放下電話,霍庭琛便對楚辭憂說:“姐姐遇到事情了。”
“親家母的車禍是人為?那我們趕緊去京城。”楚辭憂剛躺下,馬上爬起來。
跟著他們經曆的江湖風浪多了,直覺都往恩怨情仇上帶。
霍庭琛好笑的把她按回去躺著:“大晚上的,你急什麼?”
“不能讓姐姐孤軍作戰,她需要我們!”楚辭憂挺急的。
曾經的她,便是孤軍作戰。
那種隨時都會被陸鬆和楚家人弄回去搞殘的心理陰影,至今記憶猶新。
不能讓霍庭芳重蹈她的覆轍!
“有潘培在呢!要是連自個兒的老婆都保護不好,還算什麼男人?”霍庭琛笑了。
楚辭憂吐出口氣,點頭:“也是,姐夫挺強的……”
“我不強嗎?”霍庭琛皺眉反問。
楚辭憂翻白眼。
什麼時候了還吃這種飛醋?
“我猜姐姐是不想我們再卷進去。這事,小不了。”霍庭琛緩緩道。
楚辭憂剛鬆懈下去的神經又繃緊了:“那你還不著急?”
“我們按原計劃,明天趕早飛京城。但先不讓潘家知道。”
“你的意思是,悄悄輔助?”
“先去看看情況再說。你給孟輝說一聲,我們先去他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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