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最終，對心愛之人臨終遺言的渴望，還是戰勝了理智。
他重重伏身在地上，“三公主殿下，從今以後，張灰就是您的人，願為公主赴湯蹈火！”
“心甘情願的？”
“是的，公主。”
蕭元霜輕笑一聲，“你起來吧。”
“那日，我聽說，二哥府裡從北方重金移植來兩顆蘋果樹，就就去看看。”
“二哥府裡好熱鬨，一起來的除了蘋果樹還有兩筐蘋果，二哥正在分蘋果。”
“有送給父皇的，有送給太子的”
“那位艾草侍妾跪在內院角門，一動不動。”
“我問她，這麼開心的日子，這是做什麼？不怕惹二哥不高興嗎？”
“她說，她想求求二殿下，給她一些銀子，她母親病重。”
“我說，你為什麼不和二哥後院其他姐妹借一點，她說大家已經給她籌過銀子了。”
“我給了她三十兩，讓她走了。”
三十兩銀子，差不多是一個皇府奴婢三個月的銀錢，正常看病，足夠了。
張灰無比心痛，那個時候他還在外院，是個不起眼的小廝。
他也知道，蕭元霜
他再次伏身，“多謝殿下當日相助。”
蕭元霜也沒有說謊，三十兩銀子也就是她半頓點心錢，但是卻可以收買一個二皇子府的侍妾。
人脈嘛，當然是越多越好。
她喜歡這種當救世主的感覺。
蕭元霜繼續道，“後來沒多久，我在二皇子府又遇到了這位艾草。”
“她十分憔悴，站在內院門口搖搖欲墜。”
“我問她，她一直搖頭不肯說話。”
“隻是說辜負了我的好意。”
“當晚，艾草就上吊了。”
“這種事原本我是沒有在意，但因為幫過她，我就暗中調查了一下。”
隻是話說的好聽一些，其實是因為，蕭元霜剛示好一個人，這人就死了。
是不是蕭元澈對自己太過防備？
出於這個原因，她才調查一下，也是那個時候發現了張灰的存在。
隻不過張灰當初是個卡拉米，無人在意，沒有價值而已。
後來張灰一步一步爬上去，蕭元霜認為，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
“這我才知道，艾草有了身孕，發現時孩子已經四個月，而那個時候，二哥才娶了她兩個多月而已。”
“她孤身一人，無法交代此事，還開始有了孕期反應，再加上她娘離世，壓垮了她。”
張灰猛地抬起頭。
壓抑啜泣，“四個月四個月”
不出意外，那是他的孩子啊。
他和艾草私定終身，二皇子強娶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艾草懷孕了，艾草自己也不知道。
陰差陽錯之間，成了一場悲劇。
蕭元霜沒有打擾他，一炷香後，張灰抬起頭，血紅著眼底，咬牙切齒。
“奴才明白，如果不是二皇子強行占了艾草，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事。”
“您需要做什麼，儘管吩咐奴才。”
“哪怕賠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蕭元霜蹲下，捏起張灰的下巴，“本殿就喜歡聰明人。”
“那個荷包，是我那好二哥的手筆吧？”
“是。”
凡事開頭，就好辦了。
張灰過了自己這一關，把蕭元澈的老底抖落了個乾淨，包括想當國夫，花五十萬兩買花魁，追殺遼國采辦，吞了遼國采辦五十萬銀票的事。
蕭元霜是真真氣笑了。
怪不得，那些天禁軍抓了人，也變相的連累了她的計劃。
“既然二哥這麼喜歡慶國的花魁，就讓他永遠留在花魁的床上吧。”
“國夫，爛透的畜生，他也配？”
接下來就是密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