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三十二歲,家住進城南三街街子巷,家中六口人,都在華祥車馬行做工。”
祁淵每說一句,李尺的臉色就冷幾分。
勉強這個人還是什麼意思?
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是為了什麼!
很明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他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要是想傷害我的東家,敗壞我華祥車馬行的名譽,門都沒有。”
他捏緊拳頭。
勉強的男子一看就武力高強,自己怕是打不過。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退縮。
李尺心裡開始默默安排後事。
祁淵眼裡升起興趣,“你倒是個忠義之人,我是禁軍祁淵,這是我的令牌。”
“祁祁大人”
李尺一愣。
祁淵的名頭他是聽過的,隻不過他常年要不在外麵,要不窩在車馬行,就算出門也遇不見祁淵。
所以沒有認出來。
禁軍的腰牌他倒是認識,再說了,這玩意沒人敢仿造。
他立刻抱拳行禮,“草民見過祁大人。”
心放回肚子的瞬間,再次懸了起來。
難道那兩位姑娘是禁軍的要犯不成?可也不對啊,進入安縣的時候挺順利的啊。
李尺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祁淵語氣溫和,“本官找你,是要替換你現在的工作,護送你的東家順利出行。”
“我草民,”李尺卡殼了。
祁淵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原本計劃,明日讓你回京的,不過看你做事儘心,那明日開始,我就是你老板派來的人。”
“理由就是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我的名字叫李同敘,在你們車馬行做工十年。”
祁淵原本的計劃是替代李尺,帶著自己的隨從一起頂上。
畢竟一路上如果隻有他和陛下阿好三人,實在不方便。
如果需要跑腿做事,他去乾的話,就沒人保護陛下了,他不去乾的話,就得阿好去。
他帶上隨從喬裝易容正好。
可現在覺得李尺辦事可以,心性也不錯,正好留下來打掩護。
李尺一聽自己不用回京,立刻一喜。
而且出於對禁軍的信任,他也沒有多想,直接應下。
“我的身份,要對你的東家保密,記得不要說漏了。”
“是。”
祁淵起身,去到隔壁房間。
他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
而慕容月和阿好,此時正在房間開吃。
嚼嚼嚼~
“這個,好吃。”
慕容月覺得這種乾巴巴的炊餅,口感和啃腦袋有點像,但是味道更好。
阿好笑著給慕容月打一碗湯,“主子喜歡吃,明日從店內買點,我們路上吃。”
“嗯。”
睡覺前,慕容月洗臉刷牙,把自己的大珍珠、黃水晶都擺在枕頭旁邊。
沒了小灰灰和小刺蝟的陪伴,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不過想到要找到母親了,失落一掃而過。
阿好收拾好之後,躺在旁邊的小榻上。
這種小榻隻是沒有床榻大,但睡個人是完全沒問題的。
原本以為換了地方她和陛下要睡不著,誰成想,二人沒說幾句話,就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第二日,慕容月和阿好收拾好,二人準備在城內吃一頓早飯再出發。
一拉開門就看到李尺和一個男子站在門口。
阿好心裡一震,這個陌生男子是誰?
男子彎腰行禮,規規矩矩叫了一聲,“東家,我是”
慕容月撅起嘴巴,“祁淵,你怎麼來了?”
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