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解雨臣徹底清洗了一遍解家,幾乎將整個解家高層換了一遍血,他的家主之位終於坐牢了,凶名傳遍江湖,江湖人稱花爺,無人敢不尊重,此時他不過十四歲。
隻是誰也不知道解家花爺身邊一大殺器——一個少女的身份,甚至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那個少女的正臉,隻知道那人深受解雨臣信任,一把泛著紅色寒芒的黑金唐刀便是她的標誌。
不過傳聞中殺人不留行的某位人此刻正躺在房梁上,時不時扔下一張小紙條乾擾下麵認真學習的解雨臣。
解雨臣無奈地將頌命扔下的紙條收起來聚成一個小堆,他抬起頭對頌命說:“我快學完了,一會我陪你玩。”
頌命被他這種哄孩子的語氣嚇了一激靈,搓了搓胳膊說:“算了算了,我和你說一聲過兩天我有事離開一段時間,有個人會過來接替我一段時間。”
接替?
解雨臣皺起眉,他並不認為頌命在他這裡的地位是可以被替代的,哪怕隻是一段時間,他說:“不用那人來,我等你回來。”
“恐怕不太行,你爺爺給他付過雇傭金了。”頌命攤手說道,”更何況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說完她拿鐵蛋子打開門,露出剛剛到門口的黑瞎子。
解雨臣瞬間對這一身黑的男人更沒有好感了,冷著臉說道:”我竟不知道這位先生的職業素養就是在門口聽雇主的私話,看來我拒絕你來的決定再正確不過,現在退錢離開解家。“
黑瞎子無辜地聳聳肩,天地良心啊,他這次可是看在保護對象是頌命的師弟才特意提前過來打好關係的,要放以前這種任務是絕對不會接的。
“彆呀花爺,瞎子我的專業能力可是沒的說,對吧寶貝?”黑瞎子還是打算再爭取下的,畢竟退錢是不可能的,“叫我黑瞎子就成,文雅點叫黑先生也行。”
聽到寶貝兩個字解雨臣像是被覬覦了珍貴寶物的狼,瞬間站起身警告道:“寶貝?這位先生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等解雨臣說完頌命就一躍而下,強行捂住解雨臣的嘴,對他說:“這個感情問題之後再議,正事討論完你們愛怎麼吵我都無所謂。”
黑瞎子見狀非常有眼力見的把剛剛組織的一大堆話吞進肚子,說道:“這單買賣我是絕不可能退錢的,九爺臨終時要求的事我就這麼輕鬆的違約了實在說不過去。”
半真半假,頌命這麼點評道。
見解九的名號都被搬出來了解雨臣自然也就不退單了,但到底對黑瞎子不爽,轉念一想,想到幾場本來要拒絕的鴻門宴可以派上用場了,瞬間心情就好了。
兩個人就這樣短暫的達成了共識,然後在解雨臣打算問頌命所謂的感情問題時就發現頌命早不知道什麼溜了。
黑瞎子像是早就預料一樣笑著說:“果然,每到這個問題她是能躲就躲,不過嘛,”
他彎下腰靠近解雨臣,壓低聲音帶著警告意味地說:“我勸花爺您遠離我家寶貝的私生活,畢竟我和她的事還不到小屁孩討論的地步。”
解雨臣眯了眯眼,不甘示弱地揪住黑瞎子的領子反擊道:“那麼我也勸告你一句,我師姐不是你的,自作多情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黑瞎子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地拍開解雨臣的手,然後站直身體離開了。
書房裡,坐回皮椅上的解雨臣看著手上的紅痕臉色越發難看,半晌後他靠在椅背上深深歎了一口氣,輕輕呢喃著:“我還是太弱了,太弱了,頌頌......”
如果他對頌命的感情是乾淨的,在想到她的時候腦海裡是單純的同門情,他今天斷不會如此失態,但他的心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