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不書反駁道,“福澤?可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為何這般說?”難道是他背後的殺手閣知道些什麼?
杜不書挑了挑眉頭,張揚地笑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聽罷,沈星喬差點忍不住要笑起來,壓低聲音嘲弄出言,“你的直覺準嗎?上次不就被人騙了,跑來我家?”
此話一出,杜不書臉上那點驕傲一下子掛不住了,尷尬地反駁道,“我那是被他騙了!”
“說到這個,你究竟有沒有找到那人?”
杜不書又搖搖頭,俊臉晃動著白皙的皮肉,“那人一下子便不見蹤跡了,除非他有遁地之能,否則我閣內肯定能找到。”
“隻是還有一種情況忘記了……”
“什麼?”
“他或許不是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他或許不是他。
杜不書見她疑惑,“他或許易容了……”
聞言,沈星喬陷入沉思,若真是如此,那尋人簡直如大海撈針了。
見她憂心,杜不書良言安慰,“甭急,定然有消息的,我回家找老頭子催一催!”
她點了點頭,道了聲謝,正要握著筷子進食時,便見碗中已然放了一塊肉,她側頭看去,少女對她盈盈一笑,“吃飯吧,彆聊了。”
沈星喬聞言,柔和一笑,“好!”
少女明媚的笑意如碧波蕩漾,在鄰桌坐著的陳衷心裡泛起陣陣漣漪,一時之間他難以自抑。
“哥,那女郎是誰?”他舔了舔嘴唇,低聲問了陳由。
陳由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隻見自家弟弟所指那人正是營長妹子,他立馬嗬斥他,“快吃飯,稍後回去早些完成課業!”
“哦……”可是眼睛仍舊一動不動盯著周清月看,陳由心下生出不耐,但不敢在這宴席之間顯露,隻是繼續督促他。
這個弟弟是他母親的心頭寶,不僅因為他是幼子,更因為他聰明伶俐,讀了幾年書,還考了個秀才功名。
(本文私設,軍戶承襲以長子為繼,若是長子戰死,便次子替上,次子戰死,三子複替,後者亦如是。)
在自己還在世可承襲軍戶時,他也算是通過自發努力,終身脫離軍戶,不用像他如此血戰沙場,拚命殺敵。
隻是,他這個弟弟極為好色,小小年紀便流連青樓,本來男人這點也沒什麼錯的,畢竟他自己也不能免俗。
直至去歲,他娘為了讓他靜下心備戰鄉試,將心思都放回讀書上,便讓他關注年輕且美貌的女子,娶回家照顧陳衷。
就如此,當他初次看見營長妹子時,那稚嫩的臉龐也能看出日後的風華絕代,他習慣性地問出了那句,“營長,方才探出頭來的女郎便是令妹?”
卻不曾想第一次看見自家營長那充滿警告和冷寂的眼神,自那以後,他便再沒這樣的心思了。
似是陳衷赤裸的注視過於炙熱,周清月隻覺渾身不舒服,轉頭看去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隻是眼底烏青,雙目渾濁,一看就是酒色所致。
那猥瑣的目光盯著她,頓時她渾身泛起惡心和疙瘩,搬起凳子往沈星喬那邊靠了靠。
察覺到少女的動靜,沈星喬關心問起,“清月不舒服?”
她搖搖頭,隻是向她指了指陳衷,沈星喬順著方向望去,竟看見陳由旁邊的少年郎,那貪婪的目光黏在清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