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那些什麼家族宗祠之類的,臣建議三代後就單獨分開吧,人死如燈滅,有的人生前都不好好孝順,死後天天供奉有何用?”
秦幸福想的是直接禁止搞什麼宗祠之類的,想了想估計行不通,就建議三代一分。
“不妥,不妥!柱國侯此法有些偏頗。”
嬴止連忙出來反對,要真這樣辦,那先將大秦曆代祖宗分家了。
秦幸福看向他,似乎在等他的理由說服她。
“柱國侯所言,確有其事,可大多數人人家,都是血脈相連的,僅三代就分宗,那是大不敬的,祖宗可是會怪罪。”
秦幸福嗤之以鼻,一群愚昧老頭,嬴止也不惱,繼續道。
“能夠建立起宗祠的,大多都是有功之後,臣建議若是有後輩仗勢欺人、作奸犯科者,將那一脈分出去即可,這樣被分宗出去的,那被分出的人,是什麼結果也不得宗族其他人插手。”
“是呀是呀!宗正說得有理,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嘛~”
其他人紛紛附和,這裡誰不是有家祠的人,秦幸福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
秦幸福冷眼看著這些人,她隻是這樣題一下,所有人都反對了,要真是取消了這些人估計會把她吃了。
同時,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味發展科技和生產力,實際上這些人思想還是十分禁錮的,可若是自己做精神上的工作,那始皇帝還有扶蘇不會同意的,皇權至上的權威不允許觸碰。
扶蘇看著底下鬨哄哄的人們,宗祠取消是不可能的事,在看到臉色淡漠的秦幸福,他得想個辦法出來,還是放放再說吧。
“此事相對比較複雜,容後再議,其他人可有本要奏?”
扶蘇都發聲了,其他人隻好噤聲,韓注硬著頭皮出列彙報。
“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昨日臣收到一個打架鬥毆事件,柱國侯、仁懷王、韓信大將軍家子女與王蒙兩家旁支起了爭執,發生了群毆事件,此事事關重大,望陛下裁斷,這是臣整理的試講詳細經過,請不下過目!”
韓注說完,長呼一口氣,自己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在一旁的人都問清楚了,連夜寫的折子,反反複複斟酌才寫的,爭取做到每個字,每句話都有公正。
扶蘇拿來奏章仔細看看,看到是秦女王先動手打人的,眼皮跳了跳,可也情有可原,畢竟是那個王行的嘴臭。
扶蘇看到秦幸福那一頭不羈的發型,不知道給孩子們也改成什麼樣子了。
“朕見此事起因,是王係旁支王行等人出言無狀導致的,王離。”
“臣在!”
王離出列,跪地請罪。
“陛下,臣有罪,治家不嚴,昨日已向柱國侯請罪,但柱國侯閉門不見。”
自家人,怎麼不堪都是自己教訓得份,況且昨天是她自己不願和解的。
扶蘇看向秦幸福。
“昨日慧源為何不見他們?給贖罪的機會?”
“回陛下,昨日臣小兒子手被人踩傷了,還是許侍醫去醫治,孩子們大的小的都受了傷,小的幾個還受了驚嚇,昨夜一直哭鬨、發熱,臣沒空。”
秦幸福想了想繼續。
“陛下,此事往小了說,是孩子間的打鬨,不應該拿到朝堂上說,可王蒙兩家當中,最後是想要拿刀刺傷我大女兒,當時雙方已經停手了,若不是我大兒子製止了,怕是會出人命了。”
扶蘇看了看手裡的奏章,並沒有寫這個事。
“廷尉,此事為何奏章上沒寫?”
韓注腦子有些懵,這件事沒人和他說。
“回陛下,是臣失職。”
他想幾方都不得罪,結果現在都得罪了,不對,這明擺著是有人坑他!
“還不快去速速查明!”
“喏!”
秦幸福皺眉,她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這麼嚴重的事,那麼多人,不可能有人會選擇隱瞞。
此時,王家祠堂內,昨日被罰跪的孩子們一個個麵目猙獰,似乎沒了氣息。
伺候的傭人來送飯,一打開門嚇得大叫。
“救命!救命,死人了!”
一下子驚動了府裡的人,一時間亂哄哄的,不知是誰趁亂說了聲。
“不就是打了她家孩子嗎?至於全都殺了嗎?”
同樣的場景,在蒙家也上演著,蒙家的孩子在族學中也發生了中毒事件,有幾個年紀小的當時就吐血了,陷入了昏迷。
一時間,王蒙兩家人不淡定了,紛紛抱著孩子去討要說法。
韓注遇到盛怒的兩家人,看到昨天還好好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沒氣息了。
他滿腦子都是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隻好趕緊回報。
“陛下!求陛下做主,柱國侯草菅人命,昨日因口角孩子們打了一架,今日就殺我孩兒,求陛下做主呀!”
王行之父王建隸屬衛尉,前麵生了好幾個女兒才得到的孩子,他們平日裡都是極其疼愛的,沒想到自己孩子就這樣死了。
蒙道還在搶救之中,蒙道之父蒙廈是一個軍中的小隊長,性格衝動,親眼看到族中孩子們在自己懷裡沒了氣息,自己孩子還不知死活,也跪在門口大喊讓扶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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