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就這麼算了嗎?”喬嬌滿臉疑惑自己這麼多東西,就留那麼點?實在是有些可惜。
“已經足夠啦,天色已然不早,你們都趕緊回去吧,彆再逗留了。”秦幸福看著喬嬌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無奈卻又堅定,她深知此時不宜過多糾纏,以免節外生枝。
寧陽緊緊拉著喬嬌的手,微微躬身行禮後,便帶著自家夫人緩緩離去,那背影在夜色中漸漸模糊。
秦幸福和禽霜洗漱完畢,坐在床邊。禽霜與秦幸福相處已久,對她的性格早已了然於心。“大人,我瞧那喬嬌看向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恨不得能將您一口吞下似的,那般直白而熾熱,著實讓人有些膽戰心驚呢。”
禽霜心有餘悸地說道,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喬嬌那充滿欲望的目光,若是換做個男子,怕是得氣得兩位郎君立刻昏迷中蘇醒過來。
“這人性子如此直率,雖有時顯得莽撞,但本質上還是個不錯的姑娘。”秦幸福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
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縫隙,清新的夜風悄然湧入室內,驅散了些許悶熱。隨後,她又搬來一個屏風,巧妙地遮擋在窗邊,既保持了室內的通風,避免了因為燃燒而缺氧。
“好了,你快去歇息吧。”秦幸福回到床邊,溫柔地對禽霜說道。此刻已至深夜,她再次摸了摸昏迷中的兩人,感受著他們逐漸恢複正常的體溫,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她自己也感到疲憊不堪,躺倒在床上,閉上雙眼,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禽霜望著秦幸福那疲憊的容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她本有許多疑問想要詢問秦幸福,關於過往的經曆,關於未來的打算,但看到她眉間的倦意,終究還是將那些話語都咽回了肚子裡。她知道,秦幸福需要休息,明天有的是時間。
秦幸福一直不敢睡死過去,每過一個時辰,她便會悠悠轉醒,如同一隻警覺的貓咪,隨時觀察兩位郎君的情況。半夜時分,越辛兩人的體溫似乎又隱隱加劇了些,她心中暗歎一聲,於是決定親自熬製草藥來緩解病情。
這一動靜,瞬間驚醒了正在一旁守著的禽霜。禽霜連忙起身,焦急地問道:“大人,可是要熬藥?需不需要我幫忙?”秦幸福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禽霜見狀,趕忙接過那沉甸甸的藥罐,語氣堅定地說道:“大人,您彆擔心,我來熬藥,一定把它熬好。”
看著那空蕩蕩的水桶,已然沒有一滴水了,禽霜毫不猶豫地裹上厚重的衣服,快步走出房間。幸好院子中還有一口井,距離並不遠,她很快就打來了滿滿一桶水。提著水桶往回走的途中,她不經意間看到門口站著兩名侍衛,他們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嘴唇有些發青。
禽霜心中一緊,打完水連忙加快腳步回到房中,急切地對秦幸福說道:“大人,門口有兩名侍衛穿著極為單薄,怕是難以抵禦這深夜的嚴寒,我想將著多餘的兩床被子送給他們,可以嗎?”秦幸福微微沉思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去吧,讓他們也能感受到些許溫暖。”
“兩位大哥,今夜值守辛苦了,這是一些吃食,天冷,這個火盆你們用大人擔心你們著涼,這個薄被你們裹上取暖吧。”
“多謝姑娘!多謝大人!”兩名守衛感激涕零地接過食物和物品,禮貌地道謝。這夜裡的溫度實在太低了,即使他們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仍然感覺寒冷刺骨,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禽霜送完東西後,秦幸福已經將藥放在火爐上熬煮了。她看著禽霜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大人,我來,您快歇歇。”禽霜趕緊接過秦幸福手中的小扇子,輕輕地搖著,試圖讓火勢更旺些。秦幸福疲憊不堪,她靠在躺椅上,緩緩閉上雙眼,希望能稍微休息一下。
“我不困了,那你看著點藥,我給我他們先降溫。”秦幸福強打精神坐起來,繼續照顧著躺在床上的兩人。她不斷用酒精給他們擦拭身體,幫助他們散熱,整個房間彌漫著濃烈的酒精味道。
越辛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給他擦身,他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中透露出絲絲殺意,恰好與秦幸福的目光相對。“喲,總算醒了,渴不渴?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
秦幸福見自己開口說話越辛卻好似未聞一般,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心中不禁微微一惱。她索性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緩緩地晃悠了幾下,那動作既輕柔又帶有幾分試探性。
而此時,越辛那原本就沙啞的嗓子,此刻更是顯得低沉而無力,他艱難地開口道:“大人,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儘管此刻他的全身正遭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可心中依舊懷揣著一絲不可置信,仿佛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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