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東皇太一必未隕落,蜃樓中的他,不過是其一具幻影罷了。”
張三豐的話語,透露出更深的洞察。
焱妃一怔,苦笑一聲。
“原來張真人早已洞察,倒是我的多餘擔憂了。”
張三豐雙眸中,兩道淩厲的殺氣驟然湧現。
“此人狡猾無比,為免引起貧道疑心,不惜舍棄蜃樓所有,就連幻音寶盒這等奇珍,也毅然舍棄。”
“這樣的人,決不能任由他陰謀得逞。”
斷腕求生,說來簡單,但能真正做到的,屈指可數。
有人迫不得已才如此,東皇太一卻不同。
張三豐初入大秦,未與他會麵,就已毅然斷臂求生,毫不遲疑。
果決非凡,堪稱一代梟雄。
但正因為如此,張三豐更不能放他逍遙法外。
焱妃點頭認同。
“隻可惜他如今行蹤成謎。”
“以東皇太一陰陽巫術的造詣,有意隱藏,外人想尋他蹤跡,猶如登天。”
張三豐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若東皇太一永藏不出,貧道也無計可施。”
“但我相信,他這般人,絕不甘心一輩子默默無聞,淡出世間。”
“他擁有超凡的毅力與決心,甚至能割舍久經努力獲得的一切。”
“這表明,他心中的圖謀宏大無比。”
“隻有胸懷壯誌之人,才能有如此堅韌的意誌。”
“貧道以靜製動,隻要他稍露蛛絲馬跡,便休想逃脫。”
話雖平淡,卻透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勢,自張三豐身上自然流露。
焱妃心中暗暗讚歎,目光轉向高月。
忽然覺得女兒的眼光,確是獨到。
此時,張良緩步而來。
“張良參見張真人。”
他恭敬行禮。
張三豐微微點頭。
“貧道叨擾,心中頗感不安。”
“張真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何來叨擾之說。”
張良態度謙遜。
“寒舍已為張真人備好居所,如不嫌棄,還請多停留幾日。”
“貧道正有此意。”
張三豐微微一笑。
東皇太一潛藏,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易。
那就隻能等他自己現身了。
張三豐心意一動,心中已有全盤計劃。
張良引著張三豐眾人,步入小聖賢莊內的一處雅致小院。
院中有碧池翠竹,鳥語花香,布置得彆致宜人。
四周環繞著房屋。
“這裡有十多間房,各位應當足夠居住了。”
張良引領張三豐進入一間房內。
室內裝飾典雅,牆上掛著梅花蘭花竹子菊花的畫卷,角落立著花瓶,中央一張四方桌,對麵是床鋪。
窗邊還有一張書案,擺放著文房四寶。
張三豐微微點頭。
小聖賢莊的屋子,果然洋溢著書香氣息。
“如有需求,隻需告知院外伺候的莊中弟子即可。”
“怕擾了張真人的清靜,故未讓他們進來。”
張良再次行禮。
儒家弟子在禮儀上,一絲不苟。
“你想得周全。”
張三豐微微笑道。
“張良,貧道看出你心事重重。”
“有何事,不妨直言。”
張良微微一愣。
發現張三豐正深深凝視著他。
“張真人明察秋毫,張良確實有一事相求。”
張良躬身施禮。
“在下有一友人,名叫盜蹠,因故被秦將章邯逮捕,囚於噬牙獄中。”
張三豐聞言,淡然一笑。
“你說的,莫非是被譽為‘天下第一神偷’、‘盜中之王’的墨家領袖盜蹠?”
張良未曾想到張三豐竟知此人,頗為意外。
盜蹠在秦國境內有些聲名,但放眼天下,並不算赫赫有名。
張三豐剛踏入秦國,竟知曉盜蹠之名,出乎張良的預料。
“正是此人,如今身陷噬牙獄,恐怕凶多吉少。”
“張良欲請張真人出言,讓章邯釋放盜蹠。”
張良再次行禮。
端木蓉眉頭微挑。
“那個盜蹠,成天油腔滑調,讓他在噬牙獄吃些苦頭也好。”
張良苦笑一聲。
“端木神醫,此事非同兒戲,若他再不出來,章邯隨時可能下手。”
端木蓉臉色微變。
“師父,您老人家救救他吧。”
她抓住張三豐的手臂,輕輕搖晃。
“這個盜蹠雖然油嘴滑舌,但人品極佳。”
張三豐瞥了她一眼。
“為師有那麼老嗎?開口閉口老人家?”
“不不不!”
端木蓉搖頭如撥浪鼓。
“師父您英俊年輕,風度翩翩,天下無人能及,哪有老之說?”
她話音剛落,猛然察覺又提到了“老人家”三個字。
“不對不對,我說錯了。”
張三豐逗弄她一番。
“說錯了什麼?你是說師父沒有這樣的‘風度翩翩’?”
端木蓉立刻握拳,不滿地在張三豐身上輕捶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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