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一個封伯,不僅徹底收服施進卿的心,甚至還順便敲打了施進卿,把施家人給放在他眼皮子低下,牢牢地攥在手裡。
這果然是老朱的風格......韓度心裡不斷的感歎。
要麼不做,要做做絕!
老朱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但是他卻絕對不會選擇拖欠。平時或許一次次的冒犯,在還沒有突破老朱底線的時候,老朱都能夠一一忍讓。但是一旦將老朱心裡的情分耗儘,那麼哪怕僅僅是因為一個極小的事情,老朱也能夠揮刀殺人。
韓度雖然心裡已經猜測,但是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老朱不是真的欣賞施進卿,而是想要讓施家交出人質。
萬一,老朱就是欣賞施進卿,就隻是單純的想要給他封伯呢
韓度笑著禁不住多看了施進卿幾眼,禮畢之後,笑著上前恭賀道:“恭喜巨港伯,如此大喜之日,可要好好的慶賀一番啊。”
施進卿滿臉的春風得意,朝著韓度微微躬身點頭之後,轉頭朝向朱標說道:“臣在府裡略微薄酒,請太子殿下賞光。”
朱標笑著點點頭,同意下來。
“殿下,請!”施進卿連忙讓開前路,躬身示意。
朱標帶著韓度等人走進施進卿府裡。
施家整整熱鬨了有半月有餘,在施進卿被封伯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和施家關係好的人,以及來到舊港做生意的海商,得到消息紛紛前來恭賀。
而韓度隻是見證了朱標親自傳旨之後,便沒有再去過施家。韓度甚至都沒有陪著朱標慢慢參觀舊港的一切,而是由施進卿儘心儘力的陪著朱標。
韓度則來到旗艦上,剛剛上船就看到哈德背對著自己百無聊賴的坐在甲板上。手裡時不時朝著他自己的臉扇扇風,緩解一下烈日下的炎熱。
笑了一下,韓度上前,問道:“怎麼樣這些人說了他們的寶藏在哪裡沒有”
哈德聽到聲音,連忙翻身躲開,等看到是韓度之後,他又連忙陪著笑臉,走上前來陪著小心,歎著氣回道:“尊貴的侯爵大人,這三個海盜還沒有說出他們的寶藏藏在哪裡。”
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韓度眉頭一皺,三個海盜而已,就這都搞不定抬眼看到自己的偏將,韓度沉聲罵道:“你是乾什麼吃的都幾天了,連個三張嘴都撬不開不開口就用刑,你不會告訴本侯,你連用刑都不會吧”
偏將被韓度罵的不敢出聲,等到韓度罵過了之後,才解釋道:“侯爺,末將是夜不收出身,嚴刑逼供也是拿手。末將早就對他們用刑了,可是這三人的嘴就好似生了根似的,就是打死不開口,末將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你就隻會將他們掛在桅杆上曬太陽”韓度以手遮額,看了一眼被掛在桅杆上曝曬的三個海盜。
偏將諂笑兩聲沒有說話,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也的確是沒其他的辦法了。
韓度氣惱的看了偏將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本侯早就教過你們,做事情要動腦子。你頂著那麼大個腦袋不用,難道就隻是用來吃飯的擺設麼”
見偏將低下頭一言不發,韓度也懶得再罵他。轉而眼睛一眯,仔細看了三個海盜幾眼,吩咐道:“將為首海盜繼續掛在桅杆上,把其他兩個放下來。”
偏將聽到韓度的吩咐頗為以為的愣了一下,不過好在他反應極快,還沒有等韓度說他什麼,便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韓度這才滿意的點頭,繼續吩咐道:“把兩人分開關押,並且告訴他們,隻要他們說出寶藏的下落,咱們就會把屬於他的那一份,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
“退,退還給這些卑劣的海盜”一旁的哈德聽到了,頓時不樂意了,“侯爵大人,若是你把貨物都退還給海盜了,那我的貨物怎麼辦”
韓度瞪了這個白癡一眼,沒有理會他,朝著偏將吩咐道:“去吧。”
現在最需要的是這些海盜有人肯開口,隻要有人開口找到寶藏之後,那該如何分配,還不是韓度說了算的麼
難道真的以為,到時候韓度會真的將屬於海盜的那一份,分給海盜
這恐怕就連海盜自己,他們也是不信的。但是人嘛,總會抱有僥幸心理。特彆是在事關自己的時候,更是僥幸到不可理喻。對於自己的東西特彆的在意,對於其他人的,哪怕是船長老大的,也不會有絲毫的在乎。
果然,等偏將將兩個海盜給分開審問,並且告知他們隻要他們說出寶藏的藏匿地點,到時候會把屬於他的財寶原封不動的給他。
果然,沒有花多長時間,偏將就拿到了兩個海盜招供的東西。
偏將拿著供詞,興高采烈的找到韓度,稟報道:“侯爺果然妙計,已經招供了。這是供詞,請侯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