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陵"你說什麼,容妃被下旨送至行宮?"
周長陵神情激動,容妃被父皇放棄了,自己豈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巨大的喜悅衝昏他的腦子,一向理智的他此刻也根本無法思考,周長陵恨不得立刻飛到行宮,去見她。
彙報的人是一個探子,他名叫趙七,擅長隱蔽,是周長陵特意培養的,現在看到景王殿下這般癲狂,他嘴角微微抽搐,這還是他認識的景王殿下嗎?
趙七"王爺,屬下探聽到容妃娘娘已經懷有皇嗣四個月了,皇上應該是為保娘娘腹中龍胎。"
趙七也沒想到,皇帝竟會為了容妃隱瞞那麼久,一點風聲沒有透露。
要不是自己機敏,去敬事房偷偷翻彤史,發現容妃娘娘已經許久未侍寢,而皇上之前卻日日都宿在鸞昔閣。
周長陵"什麼?"
周長陵剛才還高漲的情緒一下子被人戳破,像是被人打碎他的美夢,他轉頭緊盯著趙七,是從從他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是沒有找到,難道這是真的?周長陵不敢置信。
趙七"奴才找到容妃娘娘的藥渣,請宋神醫瞧過,不會有假。"
趙七跟在周長陵身邊的時間不短,一些明顯的情緒還是能看出來的,他見王爺這般失態,就猜到他是對宮裡的容妃娘娘起了心思。
趙七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他沒想到周長陵竟然會喜歡白氏女,這人還是懿貴妃的侄女,他萬萬沒想到,他現在這樣想是因為還沒見過白靈兮,等他見了自然就明白了,隻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周長陵"父皇如何?"
周長陵忽然問起皇帝的事情,他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很是複雜,一方麵他感念他這些年對自己的保護和培養,另一方麵他又恨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母親,而現在又因著白靈兮,自己的感情更加複雜。
皇帝周瑾已經連續幾日沒有上朝,所有奏折也都是自己代批,朝中大臣因著之前的事情倒是沒有造次,隻是對自己有些微詞。
這很不正常,周長陵想起周瑾這三個月以來的一係列舉動,清除叛黨,收回兵權,甚至遣散後宮,對啊,如果父皇沒有問題的話,怎麼會進行這麼急這麼大的動作呢?
周長陵緊緊盯著趙七,不肯放過一絲細節,他要知道宮裡到底發生什麼?
趙七"屬下無能,無法窺探聖顏。"
趙七欲哭無淚,他倒是想去勇闖太極殿,可太極殿是整個皇宮戒備最森嚴的地方,自己隻要稍稍靠近,就會迎來追殺,他已經被追三十次了,一次都沒有潛入成功過。
趙七"不過,皇上確實許久未出太極殿。"
周長陵眉頭緊鎖,看來父皇情況不會太好,甚至已經到達惡劣的程度了。
李管事"王爺——"
李管事知道王爺在書房有要事相商,他不便過去打擾,但是現在宮裡來人,他又不得不通傳。
周長陵知道李管事不是個胡鬨的人,外麵應該是有情況,他揮手示意趙七躲起來,他的身份不能讓彆人知道。
周長陵見書房恢複平靜,這才開門。
李管事見王爺出來了,心裡長舒一口氣,剛才他生怕自己應付不了李睦這隻老狐狸。
李睦"奴才參見景王殿下,隻不過奴才是來傳聖旨的,不方便見禮,王爺請見諒。"
李睦身後跟著的人可不少,周長陵覺得此一去,不太樂觀。
難道父皇要處死自己?
亦或是父皇要傳位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