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要送讚普一些禮物。”
秦陽拍拍手,當即有軍甲抬著一袋白鹽,入了帳中。
吐穀渾使者最近對這白鹽略有耳聞,如今看見整整一袋,臉上當即滲出喜意。
“若是讚普感興趣的話,可以派人聯係我的民事官,他們會告訴讚普,如何獲得更多白鹽的。”
秦陽會心一笑,淡淡道。
“是!是!我一定轉告讚普,今夜,我們就將屬於貴軍的五千匹戰馬趕來!”
使者如釋重負,沒想到秦王如此好說話,當即背起鹽袋,向著帳外而去。
秦陽打個哈欠,終於能睡個踏實覺了。
翌日。
一眼望不到頭的馬匹,在秦陽抓來的幾百個牧民押送下,開始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向著瀚州方向返回。
吐蕃斥候得知秦陽要率先退兵,眼角閃過無奈,隻好向著另一方向,仍在進攻的吐蕃大本營返回而去。
巴爾讚女王得知後,倒是並未多說什麼。
這場突襲戰,已經讓吐蕃又多了七八片大牧場,她知曉沒有若是沒有秦王的讚助,這樣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吐穀渾的實力,近些年來已經遠高於吐蕃,經此一戰雙方再次回到了同一水平,為此女王還多送了一千匹戰馬給秦軍。
而後的幾日,在秦陽的調和下,吐穀渾普讚和吐蕃女王正式休戰,並且皆與秦陽達成聯盟,以及以馬換鹽的鹽馬生意。
從涼州滾滾而來的細密白鹽,不斷從雪山中換回健壯的高原戰馬。
秦陽手下的戰馬數量以一個恐怖的勢頭猛增。
“照這麼下去,攢夠十萬匹戰馬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此一來,就算在草原上看見鮮卑人,也不會出現單純被放風箏的局麵。”
秦陽雙眼微眯,有了白鹽的助力,倒是叫他這次獲得高原馬的阻力,小了不少。
之前他可是想著直接派兵強攻,畢竟要是跟鮮卑開戰,草原上主動出擊,要想不被放風箏,需要大量戰馬的助力。
主動進攻鮮卑,自是需要以騎製騎。
眼下他手中的騎兵,除了項羽的一萬江東軍,兩千遊騎兵性質的風騎,精銳還是有些缺乏。
最欠缺的,就是一支耐苦戰的甲騎。
“精銳步兵隻要熟悉騎術,能夠馭馬,借助戰馬提高機動性,將草原騎兵圍起來,下馬作戰便可。”
“步騎兵為四肢,江東軍是手中刀,風騎是我的耳朵眼睛,眼下欠缺的,就是一顆心臟了。”
想到至此,秦陽緩緩低眸,眼光鎖定了地圖之上,居於吐穀渾和吐蕃之間的索倫部。
“這麼抗揍,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索倫部。
亞貼兒搓著雙手,從帳中走出,沒等他睜開眼睛,部落的破敗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作為當今索倫部的第一勇士,全族的溫飽幾乎都扛在他肩上,由不得他放鬆半刻。
女人們費勁的洗著采來的野菜,雙手通紅。
身上的氈衣因為年份太久,禦寒的功效幾乎為零。
孩子們餓的像一群夜貓,蹲在田鼠洞前匍匐著,雙眼死死盯著洞口。
“唉!何時我索倫部才能有一片安寧之地!”
他一邊向著族長的帳篷走,掃視著人口愈發稀少的索倫部,心中像是壓了塊石頭。
一路上,不斷有男人沉默的出現,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大多沒了鼻子或者耳朵,一張臉疤痕上落著疤痕。
“昨日的消息,吐蕃攻打吐穀渾,搶了很多草場,據說有大宣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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