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與風澗遲站在白虎麵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沒有清越白劫萱的臉皮厚,稍微有些社恐。
風澗遲撓撓頭,看向無相,“要不,你說點什麼激怒他嗎?”
無相嚴肅,“我話不多。”
我話也不多啊。
風大公子風度翩翩,有素質有禮貌有道德。
不可同另外三隻而語也。
白虎部隊死死盯著愣著絞儘腦汁想台詞的二人。
兩方人馬大眼瞪小眼,場麵逐漸僵持。
這時,一頭灰熊突然冒了出來,打破寧靜。
大力捶打著胸口,豪邁地叫嚷道,“兄弟們,要不要跟我一起玩啊。
玩點刺激的——他逃我追,他們插翅難飛。”
白虎隊長納悶,熊大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神叨叨的,說人話說的如此順溜了。
隊長猶豫,停頓三秒才回答。
“我們要守太奶。”
身後的白虎小弟們聽到這話,亮晶晶的目光瞬間就灰暗了。
不錯,還沒正式開始勾引,這群年輕氣盛的白虎便開始躁動了。
果然是點一把火就能著的年紀。
白劫萱聳聳肩,“太奶就在那兒,又不會跑,你看首領都去嗨了。
為什麼你呆在這裡,是天生不愛嗨嗎?
無趣,難怪長老把你留下來了。”
這話一說,虎虎隊長馬上就不樂意。
對,有道理。
為什麼長老就可以玩,我們就要守著,太奶死的梆硬了,又不會跑。
身後的虎虎再次露出渴望的眼神。
本就耐不住性子的天性,看到隻蝴蝶都想撲,現在又被白劫萱勾引,心早就飛了,在地上集體打著滾兒,“老大~~”
“哥i~~”
隊長還是有些猶豫,為什麼熊大這個時候來了,以前可是一年才來兩三次,每次來還是來混吃的,從來不和我們玩的。
看出了隊長的遲疑,白劫萱轉身,“既然不喜歡,那我自己玩去啦。”
主打一個欲擒故縱。
白劫萱摸著熊下巴,望向身後呆滯的兩人,慢慢靠近,熊臉上都帶著猥瑣。
“小子,你長得還有點兒好看呢。”
風澗遲的表情逐漸無奈。
又看到白劫萱讓配合的手勢,帥哥歎氣。
一切都為了最後的結果,過程不重要。
“啊!”風澗遲嚇得跌倒在地,花容失色,害怕得連連退後,“你要乾什麼。”
喲,二師兄還是會演的。
隨即更加猥瑣,“花姑娘的,不要反抗,跟我回去當壓寨夫人。”
張開臂膀朝著風澗遲的方向撲過去,一種鬼子逛青樓抓姑娘的即視感。
風澗遲實在沒眼看,側身閃躲,避開熊抱。
老子可不想被熊撲。
“啊!”
熊皮比白劫萱的體型大很多,向前飛撲時被熊腳一絆,整個跌倒向前撲去。
眼見著白劫萱就要從熊皮裡滾出來。
無相飛身閃現,一把抱住了熊,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身後的白虎吞了一口口水,眼睛亮亮晶晶。
好蠢,好有趣。
白虎小弟們撒潑打滾,“老大,我也想玩兒,你知道的,我喜歡和蠢的人玩兒了。”
不說小弟,連老大都躍躍欲試。
老虎,不過是大一點的貓咪。
白劫萱指著前方的風澗遲,“虎虎兄弟們,那一個就交給你們了。”
“兄弟們!衝啊!”一群在前麵跑,老大在後麵追。
風澗遲速度很快,偏生走兩步摔一跤,一人一群虎維持在五米的距離,還一邊害怕滴嘶喊
“啊,彆追我!”
不知道師妹開始行動沒有,回眸望著烏壓壓的一群白虎,帥哥歎氣,可惜我不是帝如瘋。
這群虎每人一爪都能拍死自己。
他媽的,小師妹的辦法,真不是個好辦法。
沒辦法,自己家的,除了自己寵著唄,還能怎麼辦。
“老大,他好蠢啊,走路都要摔。”
立住了柔弱蠢笨人設。
摔倒還趴在地上的兩人,相互凝望著,久久沒有動作。
白劫萱率扭頭不去看無相,耳根已經紅了,“不好意思,壓到你了。”
無相的目光中是近乎赤裸的感情,聲音低啞,“那,換我來。”
一陣天旋地轉,白劫萱瞳孔放大。
白劫萱掙紮,卻發現雙手也被壓在下麵。
“無相,你要乾什麼!”
白劫萱的反抗讓無相心如刀紮,目光沉了沉,語氣中帶著自嘲,“我就如此讓你害怕,讓你厭惡嗎?”
怎麼能說是厭惡,你是我那些年來唯一的朋友,唯一能相信的人。
隻是,這份感情太重了。
白劫萱掙紮著想要起身,“無相,你放我起來,有話好好說。”
“我不放!”
無相突然撲入白劫萱的懷裡,先是默不作聲,而後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暗啞的低吟聲中帶著顫。
“乖,讓我抱抱。”
萱兒,我想你了。
白劫萱失神躺在地上,耳邊是無相低啞的哭聲。
他那麼驕傲清冷的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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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凍的心有了一絲裂痕。
他輕輕拍打著無相的背,一語不發卻溫柔至極。
~
另外一邊,清越帶著慧真,兩個人貓著腳步,朝太奶靠近。
慧真皺著眉頭,拉了拉旁邊的清越,“我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情。”
在找作案道具的清越沒怎麼搭理,不假思索反問,“怎麼了,沒死透啊。”
“嗯,小施主,太奶的眼睛為什麼在轉呢?”
眼睛一瞪眉頭一皺。
不會吧,我這烏鴉嘴!
低頭一看,太奶顫抖著眼皮想要用力睜開。
沒死透啊!啊!啊!
清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太奶的眼,像極了當初帝如瘋合上她的眼睛。
煞有介事地說道“奶,死都死了,就彆眨了。
像你這樣又想活又想死的,太貪心了哦,閻王不收哦。”
回光返照的太奶努力瞪眼,偏偏被一雙手死死拉住眼皮。
到底是哪個不孝子孫!
我還沒死!為什麼不讓我活!
不對,這是個人族,可她身上卻有我九幽白虎的氣息。
見狀,慧真雙手合十,多念了幾遍往生經,然後從儲物袋取出一根繩子,一根棒子。
“小施主,時間緊迫。”
瞧見慧真手中的作案道具,清越驚喜。
這小子,有前途啊。
一臉大佐微笑,“喲,大大的不錯呢。”
被表揚的慧真抿嘴偷樂,“師兄教的未雨綢繆,遇事方從容。”
嗬嗬,你師兄知道你這樣用他的話,或許會揍你哦。
此刻傳道授惑的無相,正裝的極其可憐求安慰呢!
兩人在太奶眼皮上貼了兩道麻木符後,捆好前腿後腿,棍子一抬,架起太奶,火速離場。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