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老太爺約定的時間是在下午,清越吃了飯,隨便溜達,一不小心就到了風家專門的練武台。
看到來人,周圍訓練的弟子一下子熱鬨起來,猴子一樣將三人圍住。
“誒,這不是風大公子嗎?他怎麼回來了,還帶了兩個亂糟糟的……難民?”
“什麼難民哦,明明是落難小姐,和難民一號。”有個弟子指了指後麵的白劫萱,“你瞧瞧,這小臉這氣質,絕無僅有,世間難見啊。”
白劫萱嘴角瘋狂上揚,“難民一號,請問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難民一號“切,顏狗,哪裡都有。”
在聚攏的人群中,有一群弟子眾星捧月圍著一位一襲華美的紅色錦衣的少年,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一個字——貴。
“淩鶴公子,他怎麼回來了,難不成是想和你搶蕭筱姐的婚約,還是來搶代家主位?”說話的弟子兩句話,就把兩位公子的矛盾勾起。
男子捏緊了拳頭,主動走到風澗遲的麵前,下巴微微上揚,“哼,出去這麼多年,就這點長進,這不怕丟了風家的臉。”
清越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哦,好一個富家公子,麵容俊美,但卻流露出一種驕橫之氣,仿佛整個世界都應該圍繞著他轉。
年歲與風澗遲相仿,正是風家三叔的兒子,風澗遲的堂哥,風淩鶴。
白劫萱和清越腳步慢下來,拉開和風澗遲的距離,兩人在後麵像同村的老婆婆聊八卦一樣,湊著個腦袋嘀嘀咕咕。
“嘖嘖,好重的火藥味,莫非是來搶家產的,”清越道。
白劫萱雙手環胸,若有所思地道“是滴,這些大家族裡可複雜了,為了一點錢命都不要。”
清越彆過頭凝視著說出這般話的人,反問道“說的好像你經曆過,還有那是一點錢嗎?腳趾頭縫裡漏一點都夠養活我們整個北院了。”
兩人悄無聲息混到了隊伍的最後麵,打探敵情。
路人甲“我記得淩鶴公子哥兒小時候和大公子關係挺好的呀,怎麼現在這副兵戎相向的模樣。”
一旁年紀大點的中年大叔,歎氣,“想必當時你外出曆練了,那麼大的事都沒聽說過。
八年前,淩鶴公子上來挑戰大公子,城中各大賭坊,風家上下皆開賭局,就等待著這一場精彩淋漓的對決。
不料比試當天啊——,”
說到這裡就開始唉聲歎氣,不再繼續。
好奇心才被勾起,就不說了,心裡像貓抓了一樣,清越連忙追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莫非是兩人大打出手,然後生了恩怨?”
“哎——不說了,不說了——”
“說話說一半下句以後沒老伴。”清越突然冒出一句,繼續追問。
“誰說我沒老伴兒的!”說話的人皺著眉回頭尋找,清越本就矮,自然沒找到她。
“哎呀,快說吧,都等著呢。”
那人繼續說道,“想當初啊,風大公子天資卓越,風三,呸,淩鶴公子天賦異稟。
兩人的對決備受矚目,卻不想,在比試的時候,淩鶴公子竟然被大公子一腳踹飛,直接出局。
淩鶴公子不服,揚言再戰,又被一腳踹飛。
在被第十次踹飛後。
大公子不屑一笑,三分譏笑七分涼薄,摸了摸淩鶴公子的頭,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