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靈子指著每一個數字,朝細川持之說道:“你看,雖然這些數目都隻是一個大概的數,但是總數和實際的數目應該不會相差很大。光是這裡就有一百零七萬石了,就算是有三十萬石的差錯,那總督府最少也有八十七萬石的糧食,甚至可能會更多。”
“這麼多糧食,他竟然才肯賣四十萬石給我們這也太欺負人了,這豈不是連一半都不到”細川持之憤憤不平。
小鬆靈子悠然的放下手裡的紙張,看了他一眼的說道:“還不僅如此。既然總督府不想賣糧食給我們,那麼這些糧食肯定就會賣給足利氏。一旦足利氏得到這些糧食,那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想來也是清楚。”
細川持之聞言沒有接話,隻是神色尷尬的站在一旁。
小鬆靈子見狀,抬頭問道:“對了,讓你去查探足利氏的人究竟在哪裡,這幾日你有沒有打探出他們的下落”
細川持之聽了,臉色一變頓時跪下,低頭回道:“屬下無能,這幾日找遍了整個海港,都沒有查到足利氏的絲毫蹤跡,請主人治罪。”
而小鬆靈子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奇怪。隻見她聽到沒有找到足利氏的蹤跡,神色非常的平靜,一點都沒有發怒的跡象。
過了片刻之後,小鬆靈子眼簾一垂,看了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細川持之一眼。微微開口說道:“起來吧。”
細川持之聞言一愣,他不知道主人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便放過他。按照以往的慣例,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沒有辦好。主人就算是不刮了他一層皮,那一些皮肉之苦也是少不了的。
“謝主人。”細川持之心情有些忐忑的站起來,疑惑的看了一眼主人。見主人一副根本就毫不在意的樣子,他識趣的閉嘴,根本就不敢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主人能夠饒了他這一次,那都是萬幸了,他還豈敢再多問什麼
小鬆靈子好似知道了細川持之心裡的想法一樣,抬頭笑道:“你心裡在想,這次為什麼我如此輕易的饒過你”
細川持之頓時一愣,又不得不勉強點點頭,說道:“是的。這一次,畢竟是屬下辦事不力。”
小鬆靈子微微搖頭,歎道:“這次的事情與你無關。這海港才多大一點啊隻要你用心找了,我相信你不會找不到線索的。可是你找了這麼些天,竟然連足利氏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這說明什麼”
“說明,屬下無能,讓主人失望了。”細川持之情緒低落,說來說去還是他的過錯。
小鬆靈子氣的恨不得抓起茶杯砸在他臉上,深吸幾口氣才把怒火壓下,大聲罵道:“蠢貨,這說明有人不想你找到足利氏的人!”
細川持之聞言猛然一驚,抬起頭呆愣的看著主人。
小鬆靈子這才解釋道:“你可不要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足利氏或許做不到完全隱藏起來。但若是總督府想要將足利氏藏起來的話,那你肯定是不可能找到的。”
“主人的意思是,足利氏現在就在總督府裡麵”細川持之倒吸一口涼氣,心禁不止的直線往下沉。
小鬆靈子冷笑一聲,“除了這裡,這海港還有你探查不到的地方”
細川持之頓時點頭,吐出一口濁氣。得到主人的解釋,這些天他滿腔的鬱悶之氣瞬間散儘。隨後便問道:“主人,既然總督將足利氏的人安排進總督府,那顯然他們雙方是快要談好了,甚至有可能已經談好了。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小鬆靈子眼神陡然淩厲起來,嗤笑著說道:“我最喜歡中原的一句話,叫做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現在說誰贏誰輸還太早,咱們走著瞧。”
猛然,小鬆靈子回頭盯著正在發呆的細川持之。
細川持之陡然一驚,連忙低下頭。隻聽到主人清脆的聲音傳來,“既然你已經和那校尉搭上線了,那麼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他好財,你就用黃金砸;他好色,你就用女色砸。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拉到我們這邊。”
“這......主人,他隻是一個校尉而已。”細川持之覺得在一個校尉身上下這麼大的價錢,是不是太過不劃算,容易血本無歸啊。
小鬆靈子卻笑了笑,說道:“這你不用擔心,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隻要他拿了咱們的錢,那你就趁機讓他幫咱們打探足利氏的消息。”
“屬下這就去辦。”細川持之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