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府丞昊誌成,接到王旨之後,很是頭痛。這城外的幾具屍身也不會說話,怎麼才能查得出是被誰所害!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昊誌成急得是焦頭爛額。在自己的府衙內來回的走動著,反複地在思量,如何才能偵破此案!
“稟報府丞大人,左丞相周閣老已經來到了府衙門外!”一位衙役抱拳說道。
“什麼,丞相大人他來了!”昊誌成連忙整理了一下官服,又急忙說道“還愣著乾嘛,還不與本府出去迎接!”
兩人慌亂的出了府門,見周閣老的轎子就停在了府衙前的街口處,周閣老已經下了轎子,穩穩的站在原地。馬上入冬的天氣,這會兒也很是涼爽!周閣老已經著了厚厚的披肩,還有一頂狐狸帽,改穿了棉布的蟒袍。
“啊呀,閣老呀!您來了,怎麼不預先通知下官一聲。下官我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了!”昊誌成小跑過來,躬身抱拳說道。
“昊大人你不必驚慌,老夫也隻是路過你府衙,也就順便來看看昊大人你。”周閣老微笑著走近昊誌成低聲說道。
“閣老,還是請您到府衙裡麵說話吧,下官這裡也有些嫩尖,請閣老您品嘗一下。”昊誌成伸手扶了周閣老一下,躬身陪笑道。
“哦……!,既然有好茶,老夫真的要好好品品。”周閣老說完,向自己的轎夫們擺了一下手,好像在示意著,讓其躲到一旁,省的招來他人眼目,因此惹來什麼是非,那就不儘人意了。
等轎夫們將周閣老的轎子移走之後,周閣老才回過頭來向昊誌成說道“那咱們就進去說話吧!”
“好好好!閣老您請!”昊誌成此時不知道周閣老他是何來意,但見周閣老謹慎的樣子,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兩人來到府衙內,昊誌成讓下人們奉上茶,又退去了身邊的隨從,這才低聲問道“閣老您來到我府衙內,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妨您老人家就直說吧,隻要是下官力所能及的事情,下官一定照辦就是。”
“哈哈哈哈!誌成呀,老夫來到你這裡,也隻是想問問案子而已,也沒有其他什麼重要的事情。”周閣老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言道。
“問案子?您說的是城外的那幾宗人命案嗎?”昊誌成有些不解地問道。
“正是,不知道誌成兄你可否透露一二?”周閣老隻想知道,這昊誌成有沒有如此的能耐,能否將這案子查的清楚。萬一查到了自家的左丞相府上,就給予施加一些壓力,量他也不敢深查下去。
“回閣老的話,下官真是無用呀,這城外的幾具屍體,都已經查驗過了。都是那一刀斃命的!可這屍身也不會說話呀,真是無從下手,無從下手呀!”昊誌成歎氣道。
此時周閣老的臉上,倒是越發顯得輕鬆了,安慰的語氣向昊誌成說道“此等的差事,落在了誌成兄弟這裡,老夫真是為兄弟你捏把汗呀。陛下才給了十日期限,怕是任憑哪個府衙,都破不了此案。誌成兄弟你也不用擔心,真要是到了期限沒有結果,老夫一定會在陛下麵前為你求個情。”
昊誌成聽周閣老這樣一說,馬上站起身來,抱拳高聲回道“多謝閣老您願意為下官說情,真要是到了那一天,下官我就仰仗閣老搭救了!”
周閣老也站起身來,走到昊誌成身邊,和藹之音說道“昊大人不必客氣,這都是老夫應該做的。既然昊大人能投在老夫門下,老夫我定會力保大人無事的。”
昊誌成很是感動,心中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有了著落。感謝之音說道“閣老您的大恩,昊誌成定會銘記於心。”
“好了,咱們還是坐下講話吧!”周閣老拍了拍昊誌成的肩頭,回到了座位上。
兩人品了一下茶香,片刻之間,都沒有再什麼講話。
小會兒,周閣老終於張口,這才肯說出,他真正的來意。
“誌成呀,不瞞你說,這城外的幾具屍體,都是我家商號上的夥計。前幾日,很多的官員來找老夫,都想保下自己手中的銀子。所以,老夫一時仁德,就答應了他們,讓他們將現銀存到我的商號之中。也好防著程王殿下到各府盤查!但哪曾想,魏穆他卻早早出了事情。老夫怕大家放在商號裡的銀子,因此難以保住。所以就派出了幾位夥計,到各地分號打上招呼,好分散出一些銀子出去。不想他們是有去無回呀!若不是程王殿下發現了這幾具屍首,到現在老夫還蒙在鼓裡。真不知道是誰與老夫結下了梁子,在這暗地裡殺了老夫的人。各位大人的錢財也沒保住,又讓老夫失信於人!如若知道了是誰,老夫我定不能容他!”周閣老語氣誠懇,十分的耐人尋味!
昊誌成聽周閣老如此一說,覺得這事情也理應該如此。想必周閣老此來,是想知道,是誰殺了這些夥計們,也好找出自己的仇家,做出清算。
“原來如此,下官一定竭儘所能,幫閣老您找出真凶來。”昊誌成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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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誌成你要記得。千萬不可透露,這四達商號與老夫有什麼瓜葛。一但王上知道,是老夫為朝臣們藏匿著銀子,彆說老夫保你無事,就是老夫我也是自身難保呀!”周閣老提醒道。
這幾句話才是周閣老真正的目的,周閣老說完,狠狠的盯著昊誌成的眼睛,想知道這位昊大人是否靠得住。當然,死者身份,一定能查的出來。畢竟現在的天氣,屍體不容易腐爛,還能認得出麵貌,所以找出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不如早打個招呼,也好提前做好準備,隻要昊誌成這裡可以收買,這案子也就有另外一種結果了。
昊誌成心裡知道,朝堂之上,能有幾個官員不貪腐的。真要是把此事露了出去,得罪的可不單單是這位左丞相周閣老,那可能是滿朝的文武大臣!所以自己也不傻,隻是查個人命案子而已,又何必牽扯的太多。
昊誌成想到這裡,馬上起身來到周閣老身前,跪拜道“誌成我在閣老麵前發下毒誓,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半分,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請閣老您放心!”
“誒呀,你看看,誌成呀,你這是乾嘛!老夫還信不過你嗎!你怎可發下如此毒誓,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周閣老急忙的將昊誌成扶了起來,和藹之音又道“老夫真的沒有看錯人呀,日後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隻要老夫還是這天國的左丞相,定會保你日後加官進爵!”
昊誌成握著周閣老的手,真是感動萬分,顫抖的聲音說道“有閣老您這句話在,下官萬分感激,願做犬馬,效其左右。”
兩人寒暄幾句,周閣老從懷中拿出了一對玉貔裘,放在了桌麵上。沒等昊誌成反應,周閣老就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昊誌成剛想叫住周閣老,還沒等發出聲音,見周閣老背對著自己,未停下他的腳步,擺擺手道:“留下吧,老夫的一點心意!”
周閣老離開天都府,回到了左丞相府中。大兒子周玉郎已經等候多時了,見父親回來了,馬上就迎了過來。
“父親,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周閣老笑笑,看了看周玉郎說道“玉郎我兒,果然料事如神呀,爹爹我把你交代的話全都說過了,那昊誌成已經徹底臣服於我了。而且,正如玉郎你所猜想的一樣,他半點都沒有懷疑到,這些夥計是咱們自己動手除掉的。他還一心想為我們找出真凶來,來為你爹爹我尋到仇家!哈哈哈哈,這樣的蠢材呀,他怎麼會查到什麼線索呢!玉郎你就放心吧!”
周玉郎見父親開心成這個樣子,想必也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也暗自的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些夥計,是自己親手辦的。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雖然自己已是駙馬之身,可也難免會斷送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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