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快到了收割的時候,這一天,老先生做了一大桌子的野味,還有那一些上好的老酒。將三人請到桌上,舉杯道“我的老婆子馬上回來了,天公子,這一餐,怕是幾位在這裡的最後一頓美味,我的這個老婆子,她為人有些刻薄,都很少讓老頭子我吃上幾頓肉,還要請天公子見諒!”
“您還有老伴呀?”歐陽格格興奮地道。
“你這女娃娃,老頭子我就不能有老伴了?”老先生他氣聲地道。
“清風前輩,格格的意思是說,您老高壽還有老夫人相伴,如此的福分真是實屬罕見!所以她才如此的驚訝!”王子笑著解釋道。
“不瞞天公子說,我這老婆子當年可是天下皆知的美人,江湖上隻知明月的美豔,卻不知明月她的冷豔!不知道有多少武林豪俠敗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偏偏看中了老頭子我,你說奇不奇怪呀?”
清風老人十分得意地說著,可三人絲毫沒有聽聞過,所以隻顧著吃飯,都沒怎麼去在乎。
清風老人看這三個娃娃似乎都沒聽過,這明月在武林上響當當的過去,很是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一點不好奇呀,難道你們真的沒有聽過清風明月的大名嗎?”
王子三人口中雖然還在吃著東西,卻一起搖著頭,表示著,他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真是奇怪了,我們是不是退隱江湖太久了!究竟有多久了呀?既然他們都不知道!”清風老人自言自語地道。
這時就聽有人在外麵接話道“你個老糊塗,我們都退隱江湖一百多年了,你卻去問幾個小娃娃這樣的事情!”
話音將落,就見一位老婦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這婦人一頭的白發,一身粗布灰衣,白皙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褶皺。若不是少了幾顆門牙,單單瞧這麵容,也不過那三十出頭的年紀。
“老婆子,你回來了!”清風老人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那婦人的身前,接下那婦人身上的包袱嬉笑著。
“你輕點,這裡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弄碎了我還得出去買!”老婦人用手戳了一下清風老人的腦門,提醒道。
王子幾人見她身後背著足有百十餘斤的一個包裹,卻被清風老人一隻手接了下來。幾人無不覺得震撼!這時王子才感覺到,這夫婦二人絕不簡單。回想到口中的這些野味,若沒有些真正的能耐,又怎麼能成為他們夫婦的盤中之餐。
“老婆子,你弄了這麼多回來,看是十年八年的都不用出去了!”清風老人放下東西道。
“這裡隻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外麵車上還有幾百斤鹽巴,還不快去把它搬進來。”老婦人使喚道。
清風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王子三人,大聲道“你們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王子三人馬上放下手中的碗筷,急忙的跑出去,看來不乾些活,這口飯吃的也不會安心。
“老頭子,這些孩子是哪裡來的?”老婦人見他們已經出去,小聲地問道。
清風老人噓了一聲,低沉的回話道“這是我請回來的苦力,都是給咱們乾活的。過幾日收割完稻穀,就會離開!”
老婦人明顯的不相信,瞪著眼睛看著清風老人道“那點活,還用不上咱倆半天的工夫,你是想糊弄老婆子我嗎?”
“啊呀,老婆子呀,你看沒看出來,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絕對的是個武學奇才。我想……!我想……!嗬嗬,你知道的!”清風老人有些話,似乎不敢直接說出來。
“想什麼想?是不是又覺得在此寂寞了,又想收徒弟了,忘了幾十年前的教訓了。就那一個徒弟,就弄的江湖上腥風血雨的,還得我們親自出山,去清理門戶。你說丟不丟你的這張老臉?”老婦人沉著臉,似乎對當年的事情還很在意。
“這不是等著老婆子你回來商量嗎!你也可以好好的考量一下這小子!我覺得這小子的品質不錯,絕對不可能像峰兒那樣的胡作非為。我的明月妹妹呀,你就答應我吧!”清風老人拽著明月婆婆的衣襟,倒像個孩子一樣。
“你呀,都一百五六十歲的人了,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在這裡等死呢,非要去找些事情!”明月婆婆無奈的搖搖頭,點了一下清風老人的鼻子又道“那我就瞧上幾天,要是有些德行,就再考慮考慮吧!”
清風老人聽明月婆婆這樣一說,開心的跳了起來道“還是明月妹妹好,快過來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東西。”
清風老人將明月婆婆拽到了桌子前,遞過來碗筷,殷勤地為其夾著菜。
“怎麼這樣浪費呀,這還沒到年節的,你就做了這麼多的葷腥!這日子不過了?”明月婆婆用筷子敲打幾下清風老人的頭說道。
“這些獵物本來就放不住了,馬上就要臭了,地窖裡雖然陰涼,可也儲存不了多長時日呀。每次要不是有了味道,你都不給老頭子我煮著吃。再說,這些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整天青菜蘿卜的,怎麼可以!”清風老人他夾過來一塊肉,放進明月婆婆的碗裡,小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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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這些年你為什麼不吭聲?還以為你懶得去打獵呢,我才省著用的!”明月婆婆撅著嘴巴說道。
不一會兒,王子三人搬完了東西,進來站到了一旁。見這裡的女主人已經坐在桌上,三人顯得很是拘束,都沒敢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們三個乾嘛站著呀,還不過來吃飯!是不是聽到老頭子說我尖酸刻薄,摳門子!彆聽他瞎說,以後天天讓你們有肉吃,讓他每天都出去打獵去。咱們也能吃上新鮮的,過來坐吧!”明月婆婆說著向他們招招手,又道“彆愣著呀,娃娃們,都快點過來吃飯吧,一會這飯菜都涼了。”
王子三人點了一下頭,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輕輕的動起了碗筷。
王子似乎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家的溫暖,好像是與爺爺奶奶在一起吃著飯,這會兒,還有人給自己夾著菜!
“死老頭子他剛剛說的,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們當然不知道了。那時恐怕你們的爺爺輩,都還沒有出生呢!”明月婆婆一邊給三個人添著菜,一邊與他們說著話。
“婆婆,您真的一百多歲了?”歐陽格格用著羨慕的眼神問道。
明月婆婆笑著回答道“我呀,今年已經一百五十三歲了,老頭子他比我大三歲,這絕對沒有假,小姑娘。”
明月婆婆很是喜歡地看著歐陽格格,眼神中似乎填滿了對過去的回憶。
“真的呀?這可是太嚇人了,您要說自己五十三歲,都不會有人相信的。想想您當年得有多美呀?”歐陽格格真是十分的吃驚,說的也是心裡話。
“瞧這女娃娃的小嘴,真會說,老太婆我喜歡!來,多吃點東西。”說著明月婆婆又給歐陽格格夾上一塊紅肉,放在了她的碗中。
院裡的氣氛慢慢的變得熱鬨起來,大家這才仔細的開始聽著,兩位活神仙,講述著一百多年前的江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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