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真相
王子把柳楊居士一乾人等全部抓進了天牢之中,可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王子想親自向柳楊居士請教一下。所以在這個特殊的牢房之內,隻有王子與柳楊居士二人,雖然已經是深夜,但許多的火把點燃在一旁,卻也將這裡照的通明。
“百裡我已是階下之囚,難道殿下還要在此處羞辱一番嗎?”柳楊居士全身鎖著手銬腳鐐,已經是沒有了半點平日裡的風采。
“百裡先生,本就是各為其主,本宮也能理解您現在的心情。雖然您是為二王叔辦事,但本宮也曾經受過您的指教。成立基金募捐院,督辦監察司。勸阻兩位侯爺不與東伯侯為伍去削減朝貢。讓八方守軍增加農兵,耕種糧草,從而節省國庫開銷。這都是先生您的指點,所以本宮還記得先生的這些恩情。”王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殿下此言,也許是發自內心,但不必因此來憐憫本座。這一切也都是二爺的意思,隻要對天國有益的事情,本座都可以為殿下出謀劃策。所以殿下也不必感激,二爺他要是沒有交代,本座也不會如此地籌謀!隻恨本座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還是沒能將恩師他老人家的血海深仇報了,真是死不瞑目呀!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呀!”柳楊居士此時顯得很是激動!
王子心中豁然明朗,二王叔他雖然心狠手辣,但對這祖宗留下來的江山卻不敢有半點的懈怠。雖然心中對這位二王叔滿滿的恨意,但此時卻又有著說不出來的敬畏之情。
“先生的仇恨難道與我天國王室有什麼乾係嗎?”王子問道。
沒等柳楊居士張嘴回答,突然聽到了李公公的聲音,從那牢房之外傳了進來。
“老奴可以為殿下解釋這一切!”
李公公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近前。邁步到了牢房之內,先是躬身向王子行了一個禮,請過了安,這才敢張嘴說話。
“百裡徒孫呀,你可認得我神通聖人李修道?”李公公這才回身看著柳楊居士問道。
柳楊居士聽到這個名字很是震驚,急忙站起身子抬手道“難道您就是本門的宗主?”
“不錯,你的師父正是老奴的師侄。”李公公瞪著眼睛說道。
柳楊居士趕緊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徒孫我給您老磕頭了,宗主爺爺,宗主呀!”
這時見那柳楊居士已經是熱淚盈眶,顯得十分的激動。
李公公也有些紅了眼睛,嘶啞聲說道“好了,你就起來吧!瞧瞧,你都乾了多少的蠢事,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李公公敲著自己的胸口,十分痛苦地說著。
“徒孫也是迫逼無奈,那苦難法師陷害了我的恩師,讓師父他老人家含恨而去,如此的血海深仇,徒孫我又怎能忘記。我與五位師弟隱姓埋名二十幾年,就是為了尋他報仇。宗主呀,您老人家明查,明查呀!”柳楊居士不敢抬頭,一直跪地叩拜著。
“我也曾尋找過你們這些徒子徒孫們,但一直沒有什麼下落,沒想到你們竟然投靠了二爺他的手下。真是天意弄人呀!如果能讓我找些尋到你們,你們也不可能釀成如此的大錯。那苦難法師已經死去了二十多年了,是我親眼所見。他是被兩位世外高人,清理了門戶,那個場景我今生都很難相忘呀!“李公公歎氣道。
柳楊居士這才抬起頭,看著李公公說道“宗主說的是真,那苦難法師真的已死?”
“這不會有假,本來我從出江湖,就是為了替你的師父,我的師侄騰雲子報仇。可是那日尋到苦難之時,卻是晚了一步,清風明月兩位前輩已經將那苦難擒住。我本想親手殺之,不曾想兩位前輩武的功極深,我卻不是他們的敵手。他們親口告訴我,這位苦難是他們的關門徒弟,真正的名字叫做古峰,必須由他們親自清理門戶。所以我也隻能在一旁看著,清風明月兩位老前輩親自動的手。那清風老人一掌下去,古峰他就已經是灰飛煙滅了,如今我還是曆曆在目,真是那驚世駭人之掌法!若不是親眼一見,絕對難以相信!”
王子這才知道,原來李公公說的是自己的兩位恩師。自己也曾聽那清風老人提過一嘴,說自己曾經有一位大師哥,因為犯了大錯,被兩位恩師親手殺了。當時還以為他們是在嚇唬自己,怕自己違背了他們定下的誓言,所以才編個故事出來提醒自己不要犯錯,沒想到這個事情卻是真的!
“宗主,既然如此,那徒孫我也沒有什麼悔恨的了,隻求宗主能為我那五位師弟求個情,他們本就是第一次出來做惡。並且手上還沒有粘染上半點的血腥,罪不至死。”柳楊居士磕頭道。
“你呀,糊塗呀!糊塗呀!即使想借助二爺的力量去報仇,也不能與其同流合汙呀!太子殿下在此,你要是求,就求殿下吧!老奴早已經是宦官之身,又怎敢去乾涉那朝政。”李公公含著淚水背過身去,沒敢讓王子看到自己的表情。怕也是覺得對不住王子,自己的徒孫卻親手害了王子的老師寧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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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楊居士趕緊又向王子拜了一下道“殿下,百裡好學知道您想弄清楚什麼事情。為何當初我要到程王府上住些日子,就是為了給程王他埋下一種蠱蟲。與我的心脈相連,若我死了,三殿下也會隨之心脈斷裂氣絕身亡。那是我為自己留下的後路,怕有一日,恩師之仇還沒有去報,就暴露了自己。百裡我自然知道,您與三殿下的關係最好,所以才利用這個籌碼,為自己保命。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那仇人已死,百裡我也不想再苟活於世。將這一切告訴殿下您,隻想換回我那五位師弟的性命。還求殿下您能成全!”
王子終於明白了,這柳楊居士真的是深謀遠慮,入府不久,就將自己的後路已經鋪好。若不是自己命大,如此厲害的對手絕對是難以戰勝。
“你可有解救之法?”王子急忙問道。
這時,李公公一旁說話道“爾等的雕蟲小技,殿下您不必擔心,老奴自然會解!可笑的是,我這個聰明的徒孫呀,這是在試探老奴我的身份,是真是假!”
柳楊居士苦笑著道“宗主既然已經說破,徒孫我自當承認,隻有宗主在世,才能解去此蠱!若宗主說的這一切都是不假,徒孫情願領死。當然,宗主身份若是不假,三殿下的蠱毒自然也是不假。宗主自會將其除去,徒孫我也自會死得安然!”
“百裡呀,你如此聰明之人,卻沒有用在正途,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呀!”李公公歎息道。
王子十分悍然,這柳楊居士剛剛是在試探李公公的身份,也是在確定一下那仇人是否已死。隻要說出三弟他中了蠱毒,一則可以換回五位師弟的性命,二則可以知曉李公公是不是本門的宗主李修道。看樣子他們爺孫倆,也是從未見過麵,所以隻憑李修道的名諱,還不足以讓柳楊居士真正的信任。倒是這李公公也是聰明過人,一眼就識破了柳楊居士的心思。
“宗主教訓的是,百裡好學無顏再見九泉之下的恩師。還請宗主將徒孫我挫骨揚灰,逐出師門,就在修神門除去修神子弟之名吧!”柳楊居士又磕了幾個響頭說道。
“你可知道,殿下的恩師寧先生,正是因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即使是為了報血海深仇,你也不能誤入邪魔,害其無辜!不擇手段來達到你報仇的目的!這樣的做法,你與那古峰又有何區彆?我那師侄騰雲子,寧可含冤而死,都未曾殺過一個無辜的人,他又怎麼能承認你這不肖的弟子!”李公公泣不成聲,流著淚水說道。
“求宗主,請您不要再說下去了。明日您幫程王去除了蠱蟲,徒孫我一定會自我了斷的,絕不敢再弄臟了您與殿下的雙手。羞愧呀!真是羞愧呀!”
王子雖然許久都沒有插話,可心裡卻感到萬分的痛楚。這柳楊居士雖然害了自己的老師,但自己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將他親手殺之。雖然恨之入骨,可聽到這裡又覺得情有可原。這柳楊居士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敢作敢當,況且他也是想為自己的恩師報仇,才聽命於二王叔的吩咐!想必二王叔也曾有恩於他,才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
“百裡先生,你還不能死的這樣早,東南鎮守王爵馬上入都,還需要先生您的當麵對質。”王子冷聲說道。
“那也好,我會等到二爺他來的!當麵將這一切說個明白。還有一事,要提醒殿下您,那個假太子每到月圓之夜,就得吃些解藥,才能保持著與殿下一般的模樣。不然就會變成那吸血的魔鬼,吸食活人血才能解除自身的痛苦。此等邪門手段並非我修神門的功夫,二爺給了一些解藥,就在我的房中。想必殿下還沒有殺了他,這假太子應該與我一樣,也要當麵與二爺對質一番,才能領死吧!留住他現在的模樣,也好做足了證據,畢竟你們要扳倒的,可是那天國的二大王!不然你們怎麼會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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