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禽獸之類
王子緊緊擁著寧文生,滿地的鮮血,觸目驚心,但他那泛紫的嘴唇還是微微上揚,寧文生艱難地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王子的臉頰,喘息著說道:“為師我,未能踐行諾言,也未能將完好無損的自己交還給殿下。”
王子緊握著寧文生的手,嘴唇顫抖著回應道:“自從徒兒懂事以來,您便一直陪伴徒兒左右。猶記得老師首次傳授徒兒武藝時,竟將徒兒拍暈了兩次,也正因如此,徒兒才發明了麻醉散。多少回,有老師您的護佑、疼惜,徒兒方能有今日之成就。為了徒兒,您曆經無數次磨難,當日您臥床不起,全身骨骼幾近碎裂,那是何等的痛楚,徒兒懇請您挺住,切莫閉眼。”
寧文生依舊麵帶微笑,他仰望天空,凝視著那輪彎月,沉聲道:“殿下已然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師也到了正當歸隱之時!師叔離去那日,為師便已料到,他不會再歸來。然而,為師依舊自私,為了我的徒兒,為師並未言明。想必仙翁亦是如此,隻要您能達成所願,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免受戰火荼毒,我們的離去又算得了什麼。”
王子忽然高聲呼喊:“樂仙兒,速速現身!”這聲音波衝破一切空間的桎梏,毫無阻礙地,將百萬光年之外的一艘飛船的風擋震碎!樂仙兒的真身,終於確定了王子的方位,她輕揮衣袖,飛船瞬間恢複如初。
“何人在喚吾之名諱?緣何感其如此悲愴?”樂仙兒將係統的全部記憶融入自身腦海,於數萬億的係統記憶中,覓得那道聲音。與此同時,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亦深深烙印在其腦海。仿若有一個親吻,於她沉睡之際將其喚醒,正是他,那恍若影片的記憶碎片。
“殿下,不必再喚了,為師略有寒意,帶我歸去吧!”寧文生似已力竭,最後的話語,依舊麵帶微笑。
“老師,徒兒知曉了,知曉了!來人啊,速將老師扶上馬車,本宮要帶老師回營!”王子仿若癲狂,他將寧文生抱起,緊咬牙關朝城外奔去。“您務必撐住,徒兒帶您回去!”
“等等,殿下,為師我想去那高處,看看來時的路可好?”寧文生在王子耳邊,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子縱身一躍,抱住寧文生,登上城牆,緩緩將他放下,讓其麵向天國。旋即解下自己的裘皮大衣,披在了寧文生身上。王子深知,他的心跳已然逐漸停歇,但他的雙眸始終明亮如初。西北風呼嘯而過,老師的發絲隨風飄動,年輕時的麵容宛如電影中的畫麵,在王子的眼前不斷閃現,山河無恙,笑顏依舊,那英姿颯爽的少年時,烙印在了王子的心中。
王子依然站在寧文生的身邊,他知道,老師不會再說話了。看著老師觀望的遠向,突然有一顆流星隕落,王子知道,老師他已經走了。
金甲將軍這時也來到了近前,他拍了一下王子的肩膀,深沉的說道:“殿下節哀,此時咱們要一舉拿下西城門,或者直接殺去丞相府,寧先生之死,本將也是十分難過,但將軍已去,戰事未停,此時寧先生要是還在,也不願看見,他用生命換回來的破城時機,讓殿下您這樣的錯過了。”
“追風何在,本宮命你即刻前來,守護在老師身旁,不得讓任何人靠近他老人家半步。”武俠小說中,這應該叫那千裡傳音,而王子的喊叫聲,都可以穿透時空,這就應該叫它量子糾纏音波功。
不到一刻鐘長短,隻見一團火球,從西北方向,以三十馬赫左右的速度奔來,當麒麟追風來到王子腳下之時,王子這才一個躍身,奔向那左丘淺戈的丞相府方向。留下金甲將軍,看著這頭巨獸,自言自語的道:“你主子說了,不讓任何人靠近寧先生,其中可沒有老夫,你信不信?”
那麒麟追風瞬間呲牙勒嘴,一個吼叫,將那金甲將軍直接嚇得一個後仰,順勢就掉到了城牆下麵。他爬起身來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個獅子狗,若不看你是殿下的寵物,本將非得拔了你的滿口黃牙。”
話音將落,那麒麟追風站在城牆之上,對著金甲將軍又是一陣狂吼,頓時狂風大作,形成一陣旋風,卷起一層積雪,奔著金甲將軍而去。剛剛還在吹牛逼的金甲將軍,馬上用著最沒姿態的步伐,向那城外的軍營跑去。“太子爺的獅子狗要吃人了!”金甲將軍的速度,不亞於三馬赫,一溜煙,連帶著雪塵,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王子指揮著所有天朝軍,打開了西城門,又一路殺到了丞相府附近。東北兩處城門的激戰此時依然激烈,望西城內突然的狼煙四起,讓城外所有的天朝軍憤然起勁,喊殺聲越來越大。此時的左丘淺戈已然知道,城門已破,望西城大勢已去。他一人坐在府中,目光呆滯,有些魂不守舍。
“如此惡劣的天氣,他們居然能晝夜交替,連連攻城五天五夜,這是何等的軍隊呀?敗了,我們敗了!”左丘淺戈歎氣說道。
一旁的女仆,抖動著身子,似乎早就恐懼的想找個地方藏身,可聽著廝殺聲漸漸逼近,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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