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青嵐顯然很震驚，她仔細感受一下，還是有些不明就裡“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先不要問，主人先把元力轉化了。”
青嵐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可以？我可是低位麵之人，能承受仙氣噬體？”
“有什麼不可以！”望舒似乎有些憤怒，停頓一下後，放低聲音因輕聲道“仙人也是人，你說的嘛。”
“仙域當中，也有剛出生的嬰兒，隻是他們很高而已。”
“剛飛升去仙界的大乘修士，一樣需要轉化，不然天地法則會壓製的很厲害。”
青嵐蹙眉，無聲點頭，表示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才能來這裡，但顯然，抓她的人並無害人之心。
這裡有黑夜，有白天，和外界沒有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這裡的黑夜，黑的很徹底。
既來之則安之，先轉化吧。
想到這裡，她當即盤膝坐下，心無旁騖的運轉起萬古大道經。
此時，長離之中，望舒一改往日仙風道骨的形象，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
顯然這裡發生過一場大戰，並且他戰敗了。
望舒狠狠喘幾口粗氣，抬頭望著麵前的垂首老者，“你為什麼要幫她？”
“嗬嗬，我曾經與你一樣，直至進化成如今實力。”老者背負雙手，轉過身去，似乎陷入無儘的回憶之中。
望舒站起身，捋了捋散亂的頭發，走到他麵前問“那你後悔嗎？”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我沒有一天不後悔，但並非因為被關在這裡。”
望舒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老者長歎一口氣，“讓你主子來這裡，不是討好你們，隻是想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
“回首前塵往事，那個風光霽月的帝君，真想和他說說我現在的感受。”
“告訴他，其實還可以有其他辦法解決域外之事。”
“但已經不能了，那個帝君早就死了，隻剩下我垂老之軀，獨自存活於世。”
聞聽此言，望舒突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
他喃喃說道“該怎麼救你出去？”
老者嗬嗬一笑，“沒用的，這誅天浮屠塔早已經與我融為一體，相當於塔靈的存在。”
“打破它，我也會消散於世，得接受事實。”
望舒沉默不語。
他們這些法則之靈，其實也是另一種存在。
雖然壽命沒有儘頭，但也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生於天地，歸於天地。
也算是一個輪回。
但重生回來的他們，再也不是當初的自己，一切還要從頭開始。
良久，老者幽幽說道“你既然吞噬掉我的心臟，應該知道他在哪裡。有朝一日，你主子證得大道，那就放過他如何？”
望舒長歎一口氣，他也沒想到，曾經青嵐取走的滄淵之心，竟然屬於眼前這位老者。
他被關進誅天浮屠塔的時候，用本體死死護住帝釋天，隱藏於三千小世界當中。
可老者並不知道，如今的帝釋天瘋瘋癲癲，早已不是該有的帝君模樣。
想到這裡，望舒很乾脆的答道“我們不會動他，你放心吧。”
“謝謝，作為回報，你把這誅天浮屠塔裡的仙脈全部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