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工匠一聽葉軒墨的問題,他神色奇怪的打量起自己麵前的葉軒墨。
“小兄弟,看你麵熟,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啊?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
葉軒墨聞言,他便趕緊解釋道。
“這位大哥,我這人是大眾臉,經常被人認錯,你定是認錯人了。”
“今日真是我第一次來市舶司工坊。”
這位工匠一聽到葉軒墨的回答,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隻是你這大眾臉為何如此獨特呢?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思索片刻沒有答案後,他便細心的為葉軒墨解釋起來。
“為何進出時要搜身呢?因為此地是工坊啊,裡麵的絲綢都是非常昂貴的。”
“我聽說咱們這位葉大人就是因為市舶司之事得罪了很多人,若是那些人想要報複市舶司,派人帶著火折子進去,一把火將這市舶司工坊燒了怎麼辦?”
忽然,這工匠停頓了一下,一臉認真的看著葉軒墨開口道。
“你小子問東問西的,很可疑啊,你該不會就是這樣的人吧?”
葉軒墨瞧見這工匠的話後,他趕緊否認。
這工匠聽完葉軒墨的解釋,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諒你小子也沒這個膽量,如今市舶司工坊可是涉及上千戶家庭的生計,若真有人想打市舶司工坊的主意,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葉軒墨瞧見這位工匠如此明顯的暗示,他無奈的點點頭。
“這位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真不是這樣的人,就是想著來市舶司工坊找份差事而已。”
這位工匠望著葉軒墨那不似作假的表情,他這才繼續開口道。
“至於出來的時候為何還要搜身,自然是提防那些心存邪念的歹人,若是這些人將市舶司織好的絲綢偷偷夾帶出來怎麼辦?”
葉軒墨聽完這番話,他的眉頭微皺。
這工匠敏銳的感覺道葉軒墨的情感變化後,他趕緊開口道。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市舶司工坊不信任我們啊?”
未等葉軒墨回答,他便繼續補充道。
“我告訴你,咱們市舶司工坊那可是全寧波,乃至全浙江,全大周最有善心的工坊。”
“小兄弟,我和你說,我之前在的那個工坊,他們可沒有像市舶司一樣給你建一間專門的搜身室,就用幾個木杆子一遮,就讓你脫衣服。”
“這夏天還好,冬天真是冷死個人,而且我們這些男人也還好,都是大老爺們,這些搜身的家夥沒地方占便宜。”
“可那些女子就不一樣了,每日都要被那些搜身的家夥占便宜,而且那些爛人總喜歡是朝那些女子的下三路招呼,說她們夾帶私貨,要仔細搜查。”
葉軒墨聽完這位工匠的話後,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真沒想到啊,就一個小小的工坊,還藏著這麼多齷蹉事。”
這位工匠瞧見葉軒墨那嫉惡如仇般的表情,他這才放下心來,隨後他目光憂愁的歎息一聲。
“哎,沒辦法啊,大家都要生存,若不是為了那碎銀幾兩,誰又願意受這些苦呢?”
“所以說,咱們市舶司工坊好啊,特意點明由男子搜男子,女子搜女子。”
“而且大家也都清楚,這搜身室對市舶司工坊有好處,大家都不打算反對,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很快,這隊伍便排到了葉軒墨。
進入搜身室後,那市舶司衙門的班頭恭敬的將葉軒墨請了進去。
“葉大人,這搜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