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纏著她的時候,宗方會一言不發的出去,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竟然就這樣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喬穗穗的生理期早就結束了,但宗方不願她出去,不過總算可以恢複正常活動。趁宗方不在時,她甚至有了喝冷飲自由。隻需要對卡爾稍微撒一下嬌,就能獲得一杯冰鎮西瓜汁。後來卡爾甚至在床上用西瓜汁自由要挾引誘她。
此刻她一邊吸著西瓜汁,一邊嘗試用卡爾的途徑聯絡比,儘管幾天前就聯絡過,到現在都沒有回音,喬穗穗不由有些擔心。
“會不會那邊出事了?你沒收到什麼消息嗎?”她問。
卡爾眼皮都不抬一下,漠不關心,心想死了才好呢,但麵上還是回答道:“彆太擔心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約定的日子快到了,你彆想耍賴,到時間就跟我回去。”
喬穗穗咬了一下吸管,把空杯子吸得隆隆作響。
卡爾站在她身前,抬手用兩根手指掐住吸管,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他心情頗好的揚眉看著她,見喬穗穗幽怨的小眼神,笑道:“等回去了,我們先去見一下凱吧,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順便去看看房子,你喜歡複式對不對,裝修風格呢?我想要個落地燈,擺在沙發邊,那樣看上去很溫馨。”
喬穗穗看他像個沉浸在未來生活藍圖裡的待嫁新娘,一時間有些錯亂,她這人最怕麻煩,雖然答應和卡爾有個家,但不願操心,可她也看出卡爾期待她能和他一起布置這個家,一時間不忍心打斷他。
卡爾還在和她說著沙發選皮質的好還是布藝的好,她的思緒卻飛遠了。
她了解阿努比斯,他不會食言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沒法來南部戰場?
星際戰略學院的密室裡。
阿努比斯的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
他的身體開始變形,毛發迅速生長,骨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他變成了狼身,猛烈地撞向鐵欄,每一下都震得整座囚牢顫抖,鐵欄發出刺耳的金屬聲。汗水和怒火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一聲狼嘯,憤怒到攝人心神。
旦丁站在囚牢外,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冷峻而嚴肅。他的眼神冰冷,毫無憐憫之意。
“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行為毀了我們部署已久的計劃!”旦丁的聲音如同寒冰,帶著無儘的責備和失望。
凶悍的狼停下了撞擊,喘息著,瞳中布滿血絲。阿努比斯痛苦地閉上眼睛,狼身逐漸恢複成人形,他雙膝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絕望和哀求:“父親,我隻是...請您放我出去,有人在等我。”
旦丁的眉頭微微皺起,冷冷地看著阿努比斯:“你太心慈手軟了,這不是你應該有的弱點。”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無法抑製的心焦和急切:“父親,我求你,放我出去。”
“到計劃開始前,你就在這裡待著,哪也不許去。你必須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阿努比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憤怒,他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甲嵌入掌心,鮮血滴落在地。他知道父親的決定無法改變,但喬還在南部戰場,她的安危怎麼樣自己一無所知,不甘和愧疚攪在一起,讓他無比痛苦。
“父親,我...”
旦丁不再看他,轉身離去,留下阿努比斯一個人在陰冷的囚牢裡。
過了不知多久。
阿努比斯仍跪在冰冷的地麵上,他閉著眼,腦中在飛速運轉,尋找可以逃出去的辦法。他的額頭抵著鐵欄,指尖感受到冰涼的金屬,想起橋洞下的那一吻,思念、自責、不甘糅雜在一起,如潮水般湧來。
突然,他的耳朵一動,下一秒密室的門被打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漸靠近。
這不是父親的腳步聲!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