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房內無聲對峙。
突然,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宗方和卡爾同時緊張的看向她。
當喬穗穗再次醒來時,睡眠艙的艙門已經關閉了,艙內的光線十分昏暗,空氣中還有淡淡的十分好聞的香氣。
她伸著懶腰翻了個身,觸碰到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看清麵前放大的俊臉。
“宗方...”
男人沒睜眼,抬手一把摟過她的腰身把人往懷裡帶,然後用小臂圍在她的脖子上,將她整個人都收攏到懷裡。
“還疼嗎?”
喬穗穗搖搖頭,然後想起他看不見,乖乖說:“不疼了。”
“這幾天就彆總是光腳在地上走了,也彆老跟卡爾出去了,外麵的汙染值很高。”
聽著他的絮絮低語,交代些有的沒的,喬穗穗有些走神。
上一次和他這樣相擁入眠,在耳畔說著悄悄話,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耳朵又飛走了?”宗方睜眼,低頭看她,見黑暗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在想什麼?”
喬穗穗枕著他的胳膊,手指無意識的捋著他腦後的銀發繞圈,看著艙內的天花板說:“我在想,這麼惡劣的環境,你卻要在這裡待好久...”
宗方親過她的眼睛還不夠,又把她摟緊了幾分,親她的眉骨、臉頰、鼻尖、唇角,一點點探索。邊吻邊說:“對我來說,環境沒有惡劣不惡劣之分,隻有沒有你的環境和有你的環境之分。”
再好的地方,沒有她在身邊,他每天過的就是一潭死水。
之前喬穗穗提出和他分開的時候,他躲進了兩人在索特的家,每天喝的爛醉如泥,不敢清醒。因為隻要有意識,就會克製不住的想她不在這裡,想以後都無法觸碰她了,想未來的日子要多漫長,自己要如何抵擋歲月的侵蝕,才能抵消失去她的痛苦。
思及此,宗方翻身用手肘撐在床上,俯身壓在她身上。
“喬喬,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他的氣息籠罩在喬穗穗周圍,讓她的心砰砰直跳,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壓在她小巧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緊緊不放。
“什麼事?”
“今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再提‘分開’,可以嗎?”
喬穗穗與他的距離不過半寸,此刻他眼眸中的認真和執著讓她心跳加速。
“那要是我們吵架了呢?”
“那就解決問題,不論什麼問題,我都會解決的。如果你生我的氣,不想理我,就告訴我,我先哄你。”
“那要是你也很生氣呢?”
“那我先把你哄好,你再哄我。”
喬穗穗忍笑扭臉,說:“不要。”
“好,你不用哄我,我會解決好我的情緒。”
“那你還會生氣起來就丟下我一個人,然後對我冷淡嗎?”
宗方啄了一下她的唇,笑的顛倒眾生。喬穗穗皺眉問:“你笑什麼?”
“我很開心你在乎,喬喬,你在乎我對你的態度,對嗎?”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