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對不起...我.....我不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我...”
說出口他才發覺,這些話有多麼蒼白。
喬穗穗輕輕睜開眼,側眸望去,見宗方不知何時跪在自己的床邊,僵硬的像一具屍體。
男人輕輕握住她的手。
宗方很想抱住她,想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好讓自己活過來,但看見她虛弱的躺在那裡,有一種破碎的美感,便連碰一下都小心翼翼。
“什麼時候開始疼的?”他的嗓音啞的厲害。
“前兩天,在學校發生了點事情。”
宗方自責的閉了閉眼,那時他還在執著於等她的主動聯係,在責怪她根本不在乎自己。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喉嚨連發音都艱澀,把話說的極為小心。
“如果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一定會...”
“你在想什麼,又告訴我了嗎?”喬穗穗冷淡的打斷他,說:“宴會回來的那個晚上,你為什麼獨自離開?”
宗方一震,藍澤的話在腦中回蕩,清晰如昨——
“你以為背後搞點小把戲我就會中計?你想插進來,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你能給她什麼?她需要你嗎?無非是個口頭上的婚約,她對你根本沒那種想法。”
藍澤笑笑,說:“那你呢?又算什麼?她的第一配偶現在出現了,你猜她愛上彆人的時候,還會不會想起你?”
“你以為我會信?”
藍澤溫和一笑,“信與不信,這都是既定的事實。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她心裡的份量嗎?她如果愛你,為什麼不讓你做她的配偶?”
說到這,藍澤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如果你真的對你們的關係很篤定,又怎麼會對我的出現有敵意呢?原來...你也不確定啊。”
“......”
“不過不用擔心,我配不上穗穗,當然也做不了她的第一配偶。她的心很小,隻夠給一個人,你猜,如果她給了那個人,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
當晚,宗方是散儘了自己的一身酒意,才回到家裡。
藍澤的話不停在他的腦海裡纏繞,像陰魂不散的魔。
他為了克製自己的情緒,也是心中的嫉妒作祟,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他想證明藍澤說的不對,想證明喬穗穗是在乎他的。
可是宗方不懂,愛情裡最不需要的就是證明。
所以他傻傻的每天等她的聯絡,光腦卻從沒響過一次。過完今天,他告訴自己,說不定明天她就會打來,過完明天,他又說服自己,現在隻分開了兩天,她後天一定會問自己為什麼沒找她。可是一天又一天,她的id從沒亮起過,他折磨的是自己。
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內心給了一百個聯絡她的借口,在撥通後的一秒又立刻掛掉。那天他隨手拿起件衣服就出門了,把飛艦提速到最快,原本半天的路程隻走了兩個半小時。到她的門前又開始演練,打了一肚子草稿,最後開門的卻是兩個小白臉。
宗方在看見阿努比斯的那一刻,突然浮現了一個猜想。
藍澤口中的第一配偶,或許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眸色瞬間變得晦暗,臉龐都有些扭曲。
難怪....
難怪她從沒聯係過自己。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她又怎麼會想起有一個人在等她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