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歡圍著白巧兒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她,思索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雖然吳永剛沒有被抓,但他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聽了這話,白巧兒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激動地問“誰殺了他?”
穆歡平靜地問“白巧兒,你先告訴我,你和吳永剛是否有瓜葛?”
白巧兒瘋狂大叫“不,這對我很重要,到底誰殺了他?”
穆歡好笑道“怎麼,你想為他報仇嗎?”接著她指了指自己“我殺的,你有何意見?”
白巧兒擦了擦眼淚,死死地盯著穆歡問道“他真死了嗎?”
穆歡點了點頭“真死了,死後還被砍了頭顱,你說他還能不能活?”
令她意外的是,白巧兒聽後並沒有表現出悲傷或憤怒,相反,她突然發出一陣歇斯底裡的狂笑,仿佛瘋癲一般。
她邊笑邊喊著“蒼天有眼啊!這個惡貫滿盈的狗賊終於遭到報應了!”
穆歡和小青對視一眼,雙雙皺眉。
難道梁超說謊?
這白巧兒根本不是吳永剛的女人,是他的仇人不成?
白巧兒好半晌才平靜下來。
接著她對穆歡端端正正磕了一個頭“謝謝恩人為我除去惡賊,我以後為恩人立長生牌位。”
穆歡滿腹疑問,忙道“白巧兒,你起來好好說話。”
白巧兒起身坐好,拭去眼角的淚水,又順了順鬢角的亂發,然後才道“恩人,我兒確實不是吳永剛的孩子。但是,吳永剛以為是他的孩子。”
穆歡疑惑地看著白巧兒,等待著她的解釋。
白巧兒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如果從現在算的話,那得從九年前開始說起。
那時我夫君杜清河出意外去世了,我情緒激動暈倒了。
婆婆請來大夫,發現我有身孕了,隻是日子尚淺。
既然腹中有孩兒,就不能去陪我的夫君,隻能好好活下去。
然而,命運殘酷,我剛把夫君送上山,村子裡竟然闖進了一群山賊。
這些山賊不僅搶奪錢財,還要殺人,甚至奸汙女子,而我也沒能逃脫厄運。
我也不想被人糟蹋,但是我腹中有清河的骨血,這是杜家唯一的血脈,無論如何不能讓孩子有事。
於是,我細心觀察這群山賊,發現那個戴著眼罩的男人就是他們的頭頭——吳永剛。
為了保護自己和腹中胎兒,我鼓起勇氣向他表示,我隻願意侍奉他一人。
也許是上天眷顧,他居然答應了我的請求。
這樣一來,我成功地避免了遭受更多人的蹂躪,隻需要伺候他一人。
當山賊們離開村莊時,有些女人選擇了投河自儘,還有些則選擇了出家,隻有我一人留在村裡。
我有孩子,我得好好活著,遭受大家的白眼和閒言碎語,我一點都不在乎。
公公婆婆也沒有嫌棄我,因為他們知道我腹中懷有夫君的骨肉。
幾個月過去了,隨著我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村中那些長舌婦們的閒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她們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山賊的,想要將我沉塘。
也是我兒命不該絕,那夥山賊又回來了,族長心裡害怕,就對吳永剛透露我懷孕的消息,並告訴他我懷的是他的孩子。
吳永剛可能對我有些印象,他看到我的大肚子,有些驚訝,隨後找來大夫替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