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圍在周偉濤身邊的人,也很有默契地整齊分成兩排,就像是迎賓似的。
周偉濤麵含微笑,昂首挺胸,龍行虎步,看氣勢,看排場,這可不像是什麼公司經理,也不像是剛剛創業的老板,簡直像是什麼大領導似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偉濤的出現,讓散布在金鱗閣內的眾人相繼起身,許多人臉上都帶著殷切的笑容,朝著這邊湧了過來,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大明星似的。
“周總!”
“周董!”
“周哥!”
“周主席!”
眾人熱絡地稱呼著,語氣中透著熱切和親近。
周偉濤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對著圍過來的眾人一一點頭,揮手示意,不知道的人,真以為是領導在視察工作。
一見到周偉濤,鐘文才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了。
他的臉上滿是怒容,雙手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手背、脖頸、額角儘皆青筋暴起。
溫江新本來已經站起來了,但是被鐘文才狠狠瞪了一眼。
看到了鐘文才滿臉的殺意,他遲疑片刻,最終悻悻地坐下了。
這個時候,周偉濤也注意到了鐘文才。
畢竟現在整個金鱗閣裡,也就鐘文才、劉誌斌和溫江新還坐著,特彆紮眼,看不到就有鬼了。
“這個死胖子,高中畢業證都拿不到手,沒想到現在居然混得還不錯的樣子。”周偉濤嘟囔了一句,嘴角多了一絲淡淡的嘲諷。
他剛來的時候,張遠誌已經跟介紹過了鐘文才的情況。
30萬的座駕,還有小型的教育機構,不過是靠著拆遷款瞎搞出來的,周偉濤還真的不把他這點兒成就放在眼裡。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人在哪兒?
江辰,才是周偉濤最念念不忘的人。
周偉濤的目光在金鱗閣中一掃,並沒有發現江辰。
這一輩,周偉濤受到的最大的屈辱,就是江辰帶給他的。
他永遠都忘不掉,自己是怎麼被逼著下跪,被逼著磕頭求饒,被逼著屈辱地寫下保證書。
雖然當時,隻有他、江辰還有鐘文才在場,並沒有太多人知道。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周偉濤心中永遠解不開的疙瘩,抹不去的陰影,每晚睡下之後,都會折磨著他的夢魘!
奇恥大辱,永世難忘!
一想起當年的事情,周偉濤的眼底深處,就浮現一抹微不可查的怨毒還有屈辱。
“不夠,還不夠!”周偉濤的心裡在洶湧地咆哮著。
隻有徹底把江辰毀了,或許在周偉濤內心的陰霾才會散去,所以,這也是他千方百計,要讓鐘文才和江辰知道今天這個同學聚會的願意。
報複,根本還沒有結束,才剛剛開始!
周偉濤的身邊圍著的人,臉上都洋溢著討好的笑容,他環顧了四周,看到了鐘文才身邊的劉誌斌。
劉誌斌臉上的冷漠,讓他相當不滿。
當初他在打壓江辰和鐘文才的時候,也是有這個劉誌斌在從中作梗。
在劉誌斌身邊是溫江新。
溫江新和周偉濤遙遙相望,兩人隔空,微微地點了點頭,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就在這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