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沒來由地咒了句,這該死的表情。
“我錯了。”她垂下眼,小聲的道歉,態度轉變得快得令她自己都不相信。
看著女孩如同蝴蝶翅膀輕顫的睫毛,金泰澤心裡也跟著顫了一下,不過嘴上卻沒有一絲地憐香惜玉的意思,“哪裡錯了?”
沒想到他會繼續追問,唐心訝異地抬起頭,撞上他如墨的眸和譏誚的唇角。
他大概就是喜歡把她逼得窘態百出,在他麵前她沒有半點辦法。她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向他坦陳,“我不該給老板起外號。”
“給誰?”金泰澤低頭潛望著她,問道。
唐心的眼睛四下遊移了一會兒,磨了些時間,又試探性地小聲回:“金總。”明白他的要求,可她就是不想說。
“哦?”金泰澤勾起唐心的下巴,湊近了,男人的呼吸搔得她的臉癢癢的。他頭錯成曖昧的角度,眉眼垂下睨著她,聲音和著絲絲縷縷的**,飄在她的耳邊,“我是不是應該先來安撫一下唐老師倔強的嘴?”
“泰澤。”這兩個字幾乎是和金泰澤未說完的話一起蹦出來的。
金泰澤偏頭,露出了下不易察覺的笑,又轉過頭一本正經的說:“再說一遍。”
唐心就隻能乖乖地道:“泰澤。”
他笑,心情好得出奇,聲音裡都是洋溢著滿足的笑意:“再說一遍。”
就這樣,在向她索取了一遍又一遍後,他笑得一臉的春心泛濫。
金泰澤放下圈住唐心的手臂,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她登時卸下戒備的身子一陣輕鬆,如同被刑滿釋放的囚犯重獲了自由。沒來得及走開,一隻大手覆蓋了頭頂,她抬了抬眼皮,金泰澤線條硬朗的麥色手臂高擎在上。
他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兩下,輕柔地好像在摸著某種小動物,聲音裡注滿了溫情:“乖啦。”
唐心怯怯地覷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一眼望見的是他深深的笑,那種不存在於他身上的純粹,她竟忍不住凝眸去看,沉湎在一種被他寵溺的錯覺中。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開口道。
嗬,果然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