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花珂把女鬼的本體揍出來了,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女生,年紀不超過二十歲。
“清醒了嗎?你已經把所有的仇人殺乾淨了,為什麼還要向無辜的人動手?”花珂嗬斥道。
女鬼捂臉痛哭,“我想活著,我不想死,要不是許雅他們,我還能好好地活在世上。我想活著有錯嗎?”
第一次看到阿飄因為傷心流淚,花漸離捏緊千紙鶴問“你為什麼要欺負我的院長奶奶?她是好人,沒有害死你。”
“我以為她們是好朋友,和許雅關係好的都該死!”
阮舒丹雖然聽不見看不見,但想到自家男人負責這起案件,忙不迭問“你被誰害死的?”
“我叫許瑩瑩,我爸媽很早就離婚了,我初中沒讀完就出去打工,和許雅成為了室友,她平時對我很好,天天妹妹妹妹地喊我,請我喝奶茶,零食分我一半,還給我買了衣服鞋子,我在她身上感受了很多溫暖,我很信任她。
五一假的時候她把我騙到她農村老家,把我和她兩個哥哥關在一個屋,我想逃出去,她大哥拿許雅送我的高跟鞋把我頭砸出一個洞,她二哥掐我脖子,兩個人把我……把我……之後他們用汽油把我的屍體燒了,許雅他們該死!該死!”
說著,女鬼身形膨脹,麵容再度猙獰起來,眼裡儘是恨意,花珂一巴掌抽過去,“你再凶一個給我試試看!”
女鬼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花漸離抽抽搭搭,這個姐姐也好慘啊!
“現在你的仇已經報完,不能繼續害人,要麼下去投胎,要麼被我吃掉,要麼魂飛魄散,三個選一個吧。”
女鬼哭聲一頓,叫道“我選下去投胎!可我怎麼去啊?”
“你確定,你可沒有投胎做人的機會了,隻能變成小貓小狗。”
變貓狗也比被你吃掉強啊。女鬼倔強表示“我要投胎。”
“行,那我開鬼門了。”
花珂兩指結印,嘴裡念念有詞,倏地,她睜開雙眸,一道淡綠色的流光飛向虛空。
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道古樸莊重的大門,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拿著鋼叉、牛頭人身的“人”,喔,後麵還有一個手持一柄長刀、馬頭人身的“人”。
花漸離直接嚇哭了,“院長奶奶,我好害怕啊!”
阮舒丹不知道發生了啥,隻知道房間更冷了,她抱緊花漸離,“不哭不哭,奶奶在呢。”
“大人找我們有何事?”
“兩位羅刹使晚上好,麻煩你們把她帶走。”
牛頭馬麵勾著女鬼走時,回頭看了花漸離一眼,花漸離正好悄咪咪轉頭看,一人兩鬼對視,花漸離嚎啕大哭,“嗚哇——”
“哭啥,人家就是好奇你看得到他們,多看你一眼,對你沒有惡意。你們趕緊睡覺,我出去找點宵夜吃。”說完,花珂穿牆而出,頭也不回。
花漸離委屈地撅起嘴,“院長奶奶,她出去抓鬼吃了,叫我們睡覺。”
“她們都走了?”
“嗯!”
“小離,那個女鬼咋死的?”
花漸離摸著自己的腦袋,“頭被砸了,被火燒。”
“具體說說。”
“我忘了。”花漸離呆萌地看著她。
阮舒丹一拍腦門,“哎呀,我就應該讓鄒嚴回來聽聽,明天讓你老祖宗現出原形,告訴他發生了什麼。睡覺吧,我好困。”
一老一少互相依偎,閉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早上五點多,鄒嚴步伐沉重地回到家,他們查到了許雅的信息,發現她全家人在兩天前都死了,和許雅是同一個死法。他們和當地的警察聯係上了,死者們脖子上的掐痕一模一樣,是同一個人作案。
到底是誰呢?鄒嚴關上門,轉頭看到櫃子上的牌位和香爐,瞬間癱軟在地。
“嘖,膽子這麼小。”花珂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瞄了一眼鄒嚴就沒理會他了。
鄒嚴順了順胸口,“舒丹!”
沒人應,隻有電視機播放的聲音,他以為會在客廳看到阮舒丹,“怎麼回事?老成這樣了電視機都忘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