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沒想到幾個小時前談論過的人,放學後會見麵。她走出校門,一個穿著橙色運動背心的人在副駕駛座瘋狂招手,格外的顯眼。
她快步走到車上,顧言蹊幫她打開後座,“謝謝言蹊哥。”
花嘉珩在前麵抱怨“姐,你怎麼這麼磨蹭啊?我遊戲都開兩局了。”
花虞沒搭理他,把厚重的書包放在一邊,驚喜地說“言蹊哥,你怎麼有空來接我們?我們好久不見啦。”
顧言蹊拆開吸管,把楊枝甘露送到花虞嘴邊,聲音低沉帶著些沙啞,慵懶地說“連續忙了兩個月,我媽看不過去了,給我放幾天假準備畢業的事情,現在是我爸在管理公司。”
“言蹊哥,你瘦了好多呀。”
顧言蹊伸手捏了捏花虞的臉蛋,“你也是,是不是在學校沒吃好?”
言蹊哥是不是老花眼了,花嘉珩掐住自家姐姐的下巴,“她這不是胖到雙下巴都出來了嗎?一中出了名的夥食好,她怎麼可能吃不好?而且,我爺爺和我爸怕她真的長不高,每次回家都給她做很多好吃的。”
花虞用力拍掉他的手,麵無表情地說“你滾。”
弟弟長大後一點都不可愛了,就知道拆她的台。
顧言蹊看到姐弟倆互懟的模樣,笑了笑沒說話,啟動車子緩緩離開學校。
假期車很多,他們被堵在了高架橋上。
顧言蹊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搭在方向盤無規律地輕點著,漫不經心地和花嘉珩討論遊戲新出的皮膚。
花虞咬著吸管,直勾勾地盯著那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右手,手背薄薄的皮膚下是脈絡分明的青筋,襯衫袖口往上翻折,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很是賞心悅目。
花虞和她媽媽一樣,是個名副其實的手控。花虞認人的方式,除了聽聲音就是看手,女孩子的手很容易摸到,所以她能認清班上的女生,至於男生,她一個都沒摸過。
而現在,她有一股想握住麵前那雙手的衝動。
顧言蹊從後視鏡看到女孩發呆的模樣,詢問道“小魚在想什麼?臉怎麼紅了?”
花嘉珩借著長臂探向她的額頭,“這麼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花虞氣急敗壞“你才發騷了!”她發情期還沒有到呢!
花嘉珩“……”他確定他說的是燒不是騷。
花嘉珩用氣泡音陰陽怪氣地問“哦,姐姐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這話一出,空間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顧言蹊漆黑的眼眸注視著耳朵紅到滴血的女孩,大半年沒和她見麵,小姑娘長大了不少,都有喜歡的人了,莫名地,顧言蹊心裡有點堵,不知道是因為堵車煩的或是其他原因。
“花嘉珩你有毛病吧!”花虞的眼睛不知道要看哪,慌亂地否認道“我沒有喜歡的人,你少胡說八道。”
花嘉珩哼了一聲,“切,沒有就沒有,凶我乾嘛?看你這個凶樣,哪有人敢喜歡你,言蹊哥,你說對吧?”
道路變得暢通起來,顧言蹊勾了勾嘴角,隨口道“小魚很可愛。”
“可愛個鬼,言蹊哥你不知道,她看起來是個很好欺負的小白兔,實際是暴躁怪力霸王龍。”
顧言蹊眉眼帶笑“小魚,你做了什麼讓卡卡傷心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姐控,如今對姐姐針鋒相對。
花虞有氣無力地趴在車窗上,“他小學畢業收到了一封粉紅色的情書,我拿著情書在家裡人麵前深情地朗讀了一遍,他記仇到現在。”
“我們這些帥哥收點情書怎麼啦?你有必要矯揉造作捏著嗓子朗讀出來嗎?”
“難道我沒跟你說對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