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那離阿狸可太近了。
因為阿狸就住在冷宮裡麵,她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沿著宮牆底下往許執那邊走去。
冷宮裡,有一片廢墟,廢墟邊有一堆亂石。
亂石中正躺著一個人,他臉色發白,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領子。
等阿狸找來的時候,就聽見那人粗重的呼吸聲。
然後,阿狸就爬到亂石堆中,抓住他的手,小聲驚呼著“這裡怎麼有個人?”
許執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握住了一塊冰塊,冷,太冷了。
阿狸繼續說著“算了,今天你是遇見我了,都是冷宮裡麵的可憐人,我就大發慈悲的救救你。”
阿狸把許執的手拉了過來,然後就給他號脈。
沒多久,阿狸就繼續說著“你的脈象猶如細絲般虛弱無力,輕輕觸碰便能感知到其浮而無根。舌苔則是一片蒼白的顏色,像是時常感到寒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被寒風侵襲,這是中毒了,還是打小就被人下毒了。”
阿狸把人一把抱起來,說著“我先把你帶回去,不然在這裡躺一晚上,你也會交代在這裡。”
許執覺得這人真是吵,等他身體好轉,他要好好想想,是要先把她的舌頭割了,還是把眼睛挖了。
隻是,當他喝到一口很苦很苦的藥汁時,他就想好了,他要把這人的手腳都砍了,然後讓人每天都給她喂世間最苦的東西。
阿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再次給許執號脈,說著“等明天你就好了,幸好你遇見我了。”
許執冷冷一笑,他身上的毒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能解開,就憑你,一個住在冷宮的女人。
不,可能是女鬼,因為她身上實在太冷了。
阿狸把這個房間唯一的薄被給許執後,她就跑回了係統空間裡麵,開上了暖氣,緩了緩凍僵的手腳,還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第二天,許執醒過來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還有根本沒有一點暖意的被子。
他打量四周,昨晚那個一直在嘰嘰喳喳的女人呢?
這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
一個破敗的房間,比柴房還不如。
牆角還放了幾個破了角的木桶,木盆。
許執把身上的被子掀開,運了運內力,感覺沒有以前的堵塞,心裡也不免驚奇,他以往可沒有如此通暢過。
莫非真如那個女人說的,他身上的毒解了。
許執走到門外,就發現牆角處有一個缺了口子的藥罐,裡麵還有藥渣。
昨晚那個女人就用這個給我熬的藥?
實在是放肆!
許執把手放在嘴邊,吹響了口哨聲。
很快就有幾個暗衛趕過來,他們跪在許執麵前,喊著“廠公。”
“這裡住的是誰?”
幾個暗衛互相看了看,然後其中一人就說著“這裡住的是一個晉國公主。”
“那她現在人呢?”
晉國公主,還懂岐黃之術?
不會又是哪位故意給他安排的。
不過,昨晚發病,連他自己都始料未及,那個女人的出現也實在過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