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拿著那封信,就去了二皇子的彆院。
二皇子在彆處剛好被許執找人拖住,所以,秦柯很容易就在彆院裡見到了楊淑環。
楊淑環很意外,她有些心虛地喚了一聲“秦大哥。”
秦柯看出楊淑環臉上的心虛,他直接問著“十七公主她可曾害你?”
楊淑環一聽這話,本還想狡辯。
秦柯便繼續說著“害了她,你又能得到什麼?”
“還是說,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覺得晉國宮裡的那些公主,都是你的敵人?”
“不是這樣的。”
楊淑環從頭到尾要針對的隻有十七公主一人,因為隻有她對秦柯死纏爛打,而且她能感覺到,秦柯他心動了。
但是,秦柯心動而不自知。
“不是這樣是哪樣?因為你,她被交換來了梁國!因為你,她現在再也不能回去了!楊淑環,你太可怕了!”
楊淑環隻是捂著臉哭,好像被秦柯這樣質問,讓她很是傷心難過。
秦柯突然就笑出聲,他差點忘記了,就算找到了楊淑環又怎樣,就算是她挑唆的又怎樣,有人想護著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果不其然,晉國那邊很快就傳來了皇帝的口信。
大意是十七身體抱恙,病死在梁國,是她自己身體弱,怨不得他人。秦使臣也彆一直追查什麼凶手,因為根本沒有凶手,十七公主就是病死的。
晉國還派來了新的使臣,準備接回十七公主的遺體。
許執看著晉國來的那些人,他是梁國的廠公,他不能把手伸得太長。
還有那封信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房間裡,送信的人是誰呢?
許執一想到她可能沒事,他就不想管那些陰謀陽謀的。
再加上,就算他不出手,那秦柯總會出手的。
許執看著手底下的人做好‘十七公主’的遺體交接,就轉身離開了。
二皇子一直在一邊看著,這人怎麼就不瘋了?
前段時間,明明因為晉國公主,把東廠裡麵各處安排的釘子都拔了個乾淨,還抓了很多人。
可是,在晉國來人後,許執就沒有動作了。
二皇子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現在也沒有閒心想這事了,因為許執給安排了很多麻煩事在等著他。
楊淑環那邊是再也沒有和秦柯說上一句話了,秦柯也對楊淑環沒有好臉色,一直都在無視她。
楊淑環在某一天終於受不了了,她攔住了秦柯,對著秦柯說著“你不就是後悔了嗎?你不就是在怨我嗎?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不想她用公主的身份,肆無忌憚跟在你身邊,不管眾人的目光,隻想一心一意愛著你。就因為她是公主,她追求你,讓你厭煩,你都不能拒絕,都不能讓人把她趕走!”
“秦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不是也覺得她煩,也想要清淨嗎?”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她煩。”
秦柯捏著手裡的一個青竹荷包,這還是十七第一次送他的。
楊淑環最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因為秦柯說“我不會恨你,我也不會怨你,往後餘生,我隻守她一人。”
沒多久,楊淑環就被人發現吊死在自己的房間裡。
秦府,秦柯抱著一個上麵寫著亡妻十七的牌位,聽著旁邊小廝說著“主子,她死了。”
“嗯,下去吧。”
秦柯緩緩把牌位抱緊,低語著“十七,對不起,你再等等我,我現在還不能下去見你,我還要多做好事,給你多攢些功德,讓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梁國
許執這段時間也沒做什麼事,就是看看書,下下棋,有空了就去牢房裡麵提審幾個犯人,要麼就是在朝堂上,探討一下最近打仗的事,讓兵部忙得人仰馬翻。
阿狸都覺得這人是不是把她給忘了。
隻是,當她再一次從許執的房間裡麵偷吃到大雞腿的時候,她突然醒悟過來,這人是不是知道她沒死啊。
不然,他房間裡麵的大雞腿從何而來?
當天夜裡,阿狸就覺得還是攤牌吧。
這許執能爬到廠公的位置,那腦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夜裡的時候,阿狸就躺在了許執的床榻之上,蒙著被子的腦袋,時不時就伸出來看了看正坐在燈下看書的人。
許執也早就聽見床榻間的動靜,這人越發不想躲藏了。
還有他這東廠的那些守衛還是太過懶散,一點都沒有發現他房間裡麵的耗子。
門外守著的暗衛,都想摔碗了,你們倆就差沒明說這是你們的小情趣,他們就真的那麼沒眼力見。
許執也沒有繼續耗下去,脫了外衫,就熄滅了外間的燭火。
阿狸又繼續蒙住了頭上的被子,靜靜聽著許執走來的聲音。
床榻的另一側有人躺了下來,阿狸立即就躥了起來,連人帶被撲到許執的懷中。
許執也緊緊抱住阿狸,他的心跳很是大聲,他抱著人,緩了許久,才說著“不躲了?”
阿狸趴在許執的胸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