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有冰湖的山洞,外頭日頭正好。
阿狸坐在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曬了很久的太陽,身上的衣服也變的有點濕嗒嗒的。
她還看向君臨鶴,問著“君如姐呢?”
君臨鶴本來抱著阿狸,結果因為曬太陽太久,太熱了,阿狸就不讓他抱了。
君臨鶴沉默著,他喜歡阿狸,他們一定會在一起,可是阿狸不改一下稱呼,到時候是要各論各的嗎?
阿狸見君臨鶴沉默,就把他的手握著,還看向他的耳朵,說“耳朵裡麵也沒水啊,你沒聽見我說話?”
君臨鶴突然很是認真地看向坐在他身側的阿狸,很是直接地說“阿狸,我愛你,我想和你此生共白頭。”
阿狸笑了,她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說“我原本不知道你喜歡我,如今我知道了,我是願意的。”
“那你是不是該改個稱呼了?”
“嗯?”
“和我一樣,喊娘。”
君臨鶴很認真,好像稱呼問題對他來說很重要。
阿狸剛要發笑,君臨鶴就親了過來,他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服毒,也沒有自儘,而是選擇抱著人長眠於此。
不然,哪裡還有機會,能把隱藏在心裡的喜歡和愛說出口。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喜歡這人,喜歡她靠在君如身邊的樣子,也喜歡她眼中好像藏著無數星辰,說他好看的樣子。
他以為他早就習慣,習慣彆人眼中的輕視,習慣彆人說他是娼妓之子,也在慢慢習慣在那個地方腐爛發臭……
直到她來了,這一切仿佛都不一樣了。
她愛笑,不像彆人喊老鴇子媽媽,反而喊人姐姐,也總能從她們手裡接過不少吃的。
有一次,他去學習武功,受傷了,想放棄了,還跑回來藏起來。
她帶著一臉彷佛能夠治愈人心的笑意出現,“臨鶴,你是不是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
她那時候好像不信,還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我們的臨鶴還是個小男孩,可以彈一彈的。”
那時候,他還想證明自己沒哭,他的嘴巴裡就被她塞了一顆糖,她還說“生活酸甜苦辣都有,但是該吃甜的時候,還是要吃一些的。”
君臨鶴知道,她肯定又是他娘君如喊過來安慰他的。
他也想讓這人能夠靠在他身邊,依賴他。
可是,這人喜歡靠在君如身上,喜歡和其他人站得很近,就是沒有和他太過親近。
“阿狸,我們成親吧。”
後來的後來,君臨鶴領著阿狸回去找君如了。
君如和丫頭她們賣的胭脂水粉生意很好,有不少人進鋪子裡麵,挑選自己喜歡的胭脂水粉,鋪名叫做胭脂香。
這一天,阿狸和君臨鶴頭戴帷帽一起走進了鋪子裡。
這間鋪子不大,不過胭脂水粉的種類很多,有不少人在看,也有人在試用。
阿狸也跟著在一邊挑挑選選,還讓君臨鶴聞一聞。
君臨鶴低語著“你確定要用這些?”
“你不想我用?”
阿狸把手裡的胭脂合上,有些不悅地看向君臨鶴。
君臨鶴這一刻覺得自己嘴笨,她好像生氣了,要哄哄她,他說“我是覺得你已經夠美了,可以不用這些。”
阿狸這才拉住君臨鶴的手,笑著說“相公最近很會哄人嘛。”
君如早就注意到阿狸和君臨鶴,就這兩人比較特殊,戴著帷帽進來。
而且,這兩人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
君如一步步靠近,她感覺到現在的自己突然說不了話,不能像對待彆的客人那樣,笑著問她們需要哪種胭脂。
這時,阿狸牽著君臨鶴的手,一起轉過身來,放輕聲音,說著“姐姐,好久不見。”
因為這話,君如停下了,她紅了眼,激動到不行,是她嗎?
君臨鶴緊了緊阿狸的手,小聲抗議著“你明明答應我,要和我一樣,喊她娘的。”
一聽到君臨鶴的聲音,君如眼中的淚才滾落下來,她也注意到兩人牽著的手,她連忙擦去眼淚對丫頭說“丫頭,我領這兩位客人去後麵,鋪子裡麵你先看著。”
“好。”
丫頭沒多想,隻當又是以往不方便露臉的姑娘,她繼續幫其他客人打包胭脂水粉。
君如帶著阿狸和君臨鶴去了鋪子後麵,後麵還有個小院子,還有幾間房間,小廚房等。
君臨鶴先摘下頭上的帷帽,看向君如,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
隨後,他才抬手幫著阿狸摘下她頭上的帷帽。
等阿狸頭上的帷帽被拿開的刹那,君如直接走上前抱住了阿狸,哭著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當你死的時候,我有多難過,你怎麼能假死騙我呢?你要和臨鶴在一起,我怎麼會攔著你們!”
君如領著阿狸她們進後院的時候,她有想過阿狸死而複生,可太過離奇。
又想到君臨鶴剛才讓阿狸要喊她娘,她就想著,或許,當初她兒子抱住阿狸的時候,給她吃了某些東西,所以,她那時候隻是假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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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兒子為什麼不願意把阿狸埋了,還帶著阿狸的屍體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