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吃完後,阿狸去結賬。
蘇文欽安安靜靜地跟在阿狸身後,仿佛就這樣跟著阿狸,他就彆無所求一般。
阿狸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
蘇文欽本來想自己開一間房,阿狸直接伸出手,把人的手握住,讓小二帶路。
等兩人進了客房,當門關上的時候,阿狸說“抱歉,那時候在冷宮裡麵,我不該那麼對你,對不起。”
蘇文欽的目光閃了閃,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現在是在跟他道歉。
阿狸那邊已經抬手抱住人,問著“現在我可以親你嗎?”
蘇文欽直接抱住了阿狸,這人還真是囉嗦。
阿狸摸著這人的身子,覺得還是這人的身子好摸,摸著手感挺好。
等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蘇文欽盯著阿狸的脖子看,“這裡……”
阿狸抬手摸了摸,說“沒有,那時候你沒咬到我,而且你有沒有感覺有地方其實是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的。
兩人身上的溫度還有心跳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仿佛隻有他一個人,現在是兩顆心都在一起跳動。
阿狸還說“而且有的動作,真的不好弄。”
蘇文欽臉上帶上了一層紅暈,那時候,他真的很生氣,也想殺了這個人,也想過故意服軟,讓她失去防範,然後趁機殺了她。
可是,因為那場歡愉,他對這人起意了,他有種喜歡被她那樣強迫的感覺。
“我想我是瘋了。”
蘇文欽的臉貼在阿狸的臉頰邊,像是疑惑不解,可他的動作倒是沒有停歇。
阿狸也在這人身後留下無數道痕跡,有的都泛出了血絲。
……
風輕花落地,時光輕過。
自從兩人在一起,蘇文欽就留在阿狸的身邊。
阿狸每天都會出去走走看看,因為要生活,總要找份活,作為收入來源。
蘇文欽彆的不會,畫畫還算不錯,他想賣畫。
阿狸就讓他試試,有時候還會陪著他一起去外麵擺攤。
這一日,剛把攤子支起來。
柳落雪出現了,蘇文恒跟在柳落雪身後,還朝阿狸看去,順便朝阿狸打了一個眼色,讓阿狸到旁邊說說話。
蘇文欽被柳落雪攔住了。
柳落雪還有些激動地問他,“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是。”
蘇文欽的回答簡短而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
柳落雪秀眉微蹙,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願意放棄一切,隻想在這市井之中擺起小攤?”
蘇文欽目光溫柔地看向阿狸那邊,“落雪,現在對我來說,能和心愛的人相守,做自己喜歡的事,哪怕粗茶淡飯,也是莫大的幸福,能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實和自由。”
在皇宮裡,他是七皇子,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做好一個皇子該做的事,沒有自由,也沒有自我。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以後是要登上皇位的。
可是,當他被人栽贓陷害,傷了雙眼,還被人送進冷宮,有誰為他鳴冤。
哪怕他被柳落雪從冷宮裡麵帶出去,他也是被柳落雪偷偷藏著,不能讓人發現。
等治好眼睛,他找出了真相,想要為自己洗清冤屈,還自己一個公道。
那些人又是如何說的,說那些隻是對他的考驗,而他隻能靠女人,靠柳落雪才能離開冷宮,根本不堪大用。
他們所說的那些話,他要如何辯駁,因為是事實,他的確是被柳落雪帶出冷宮。
他也有逼著自己狠一點,殺了當初陷害自己的人。
那些人又說,他太過殘忍,沒有一點仁慈之心。
後麵,他發現不管他如何做,都是錯的,那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裡,天天按照他們的要求,沒了自我,像是行屍走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