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感覺到光亮被人擋住,她抬頭看向林文清。
林文清被阿狸這麼一看,有些不自在,說“今晚不在家吃飯了,我們去鎮上酒樓吃。”
“嗯。”
阿狸低下頭,想要繼續繡花樣。
林文清還站在阿狸身前,他還從身上摸出了一袋銀子,說“這是軍營裡麵發的銀錢,你收著。”
現在有些事還沒發生,再加上,他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隻要這次她不犯錯,他還是願意和她過一輩子的。
這次,他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是他上輩子在軍營裡麵見過的,還聽說這人找了幾個能打的當護衛,送他去蓉城一趟。
結果,人還沒到蓉城,在路上遇見伏擊,那些護衛和他都嘎了。
林文清上一世,隻有一身蠻力,後麵上了戰場,認識了幾個兄弟,學了不少拳腳功夫,也算是一個高手了。
所以他一聽到這消息,他就自薦了。
那男人的名字叫弘慶,是皇子,但他卻隱瞞身份在軍營裡,從一個小兵慢慢往上爬。
去蓉城,是要去調查關於稅銀失竊的大事。
有的是人不想讓他去,所以暗處埋伏的人不少。
這次,在半道上,他們就被人埋伏,死了不少人。
弘慶受了傷,被林文清背著跑了。
受了傷的弘慶,讓林文清先帶他去避避風頭,讓準備截殺他們的那些人以為他們死了。
到時候,他再找機會偷偷潛入蓉城。
林文清便想著把人領回家,也把家裡的事情解決掉。
一路上,也沒多少追兵,因為蓉城在北,林文清的村子在南。
弘慶在軍營裡麵挑選人時,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把人點出來,而是偷偷地讓他們喬裝一番,去軍營外頭等著。
所以,到底是哪幾個人護送弘慶去蓉城,除了軍營裡麵的將軍和監軍,就是弘慶自己了。
阿狸慢慢放下手裡的繡帕,她抬頭看向林文清,雙眼氤氳出一片水霧,“你這是做什麼,今日還要給我和離書,現在又把銀錢給我?”
林文清一見阿狸要哭的樣子,他急了,他隻是單純地想把銀錢給她,她現在還沒和他和離,那就是他的媳婦兒,他把錢交給媳婦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林文清蹲下身,他想也沒想就握住阿狸的手,說“抱歉,今日是我不對,我晚些時候和你解釋。”
林文清想好了,他要把他重活一世的事告訴她,這樣他到時候和弘慶去蓉城,如果遇見危險,沒法回來,那她也能知道誰會對她好,去找那人。
阿狸沒有抽回手,她強忍著沒有哭鼻子,而是把銀錢還給他,說“晚上還要去鎮上吃飯,你自己留著。”
林文清緊了緊阿狸的手,“好,等吃完飯回來了,我再給你。”
“嗯。”
阿狸的淚眼看向被握著的那隻手,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人的手有點燙人。
林文清發現阿狸臉上的紅暈,他拉了一把木凳過來,坐在阿狸身邊,幫阿狸分著繡線。
阿狸說“你去休息吧,這繡線,我自己能弄。”
林文清說“我現在也睡不著,我陪陪你。”
阿狸瞥了林文清一眼,知道這人不走了,她說“隨你。”
林文清因為阿狸這一眼啊,他就想到了他和她的洞房花燭夜。
那時,他剛挑開她的蓋頭,剛親向她,剛解了衣裳,剛要提槍上陣,外麵突然就敲鑼打鼓,說要征兵。
所以,他們兩個的交流,也僅限於那次的親和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