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慶兄弟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阿狸緊握著林文清的手,因為他的手現在很冷。
林文清緩緩抱住阿狸,重複著“嗯,他肯定會沒事的。”
夜裡的時候,林文清沒有進屋,他站在外麵,旁邊的大黃狗扒拉著他的腳。
林老爹奇怪地看向他,問著“文清,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有些睡不著。”
“那你等下回屋的時候,彆吵到阿狸。”
“好。”
林文清看向阿狸的屋子,眼中閃過幾分猶豫,最後,他還是進去了。
結果,當他進來後,他發現阿狸還沒睡,她坐在黑暗中。
林文清走過去,問著“為什麼還沒睡?”
阿狸慢慢抬頭看向他,“出事的是他,是不是?”
聽到被壓抑著的哭音,林文清停下了,“你……”
阿狸坐在黑暗中,她帶著無儘的哀傷說“出事的是林文清,你為什麼要代替他回來,你不回來,我就會一直認為,他還是像先前那樣,在軍營,回不來是正常的。”
‘林文清’摸向他的臉,他的確不是他,他是弘慶,“對不起。”
阿狸擦去眼淚,忍著心中巨大悲痛,說“不用說對不起,他說過了,保護你,是他這次回來的責任,是將軍給他下的死命令,他是個兵,他不會違背軍令。”
“可我隻是一個女人,隻想他能好好的。”
阿狸哭得絕望,弘慶想要上去安慰,最後停在那裡,沒有上前一步,他的言語間有些蒼白無力,他說“他會回來的,我的人沒有找到他,他現在隻是生死不知。”
黑夜中,阿狸的哭聲慢慢小了。
弘慶走到床邊,幫哭著睡過去的阿狸拉了拉被角,她對他用情至深,她的心裡隻有他,再也容不下他人。
第二天,阿狸發現,弘慶是靠在床邊睡著的,她剛要起來,弘慶就醒了,還想扶她。
阿狸往旁邊躲了躲,她說“爹那邊,先不要說,還是先瞞著吧。”
弘慶注意到阿狸的視線沒有落在他身上,他說“好。”
沒多久,阿狸生了,生了個兒子。
林老爹很高興,還說“我老林家算是後繼有人了。”
林老爹也沒想過讓阿狸多生,因為他林家幾代單傳,就沒有出過生兩個的例子。
另一邊,‘林文清’送走穩婆,回來後,就直接進屋去看阿狸。
林老爹站在屋子外麵朝裡麵看,他沒有進去,不合適,他讓林文清照顧好阿狸和孩子,他去煮點湯給阿狸喝。
不過,還挺奇怪的,他兒子不就出去送穩婆一趟,回來後,臉就白得可怕,看著身子也不好了。
門口這時候多了一個人,林老爹看過去,下一秒就笑了,還打著招呼,“弘慶兄弟,你也回來了呀!快進來坐!”
“好。”
弘慶鬆了一口氣,他能活著回來,真好。
那時候,在驛站,他亮出他是皇子的腰牌,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林文清。
皇天不負有心人,林文清找到了,可是人不大好,命懸一線。
林文清那時候強撐著一口氣,握著弘慶的手,像是交代臨終遺言,“幫我回去看看她,她想來要生了,也請你幫我瞞著她,不要讓她知道我出事了,拜托了。”
現在,這人看著倒是沒多大事。
剛才他送穩婆回去,林文清也被人送回來了,他們還互換了衣服。
弘慶還對林文清說“你那婆娘,一眼就認出我不是你,哭慘了。你回去後好好安慰她,還有啊,你爹還不知道我不是你,你可彆露餡了。”
林文清好不容易撿條命回來,有些事他也看開了,他抱住弘慶,說“多謝你。”
屋子裡,阿狸頭上綁著一條頭巾,人也躺著,林文清走過去,他握住了阿狸的手。
阿狸睜開眼睛看過去,她想哭了,這人回來了。
林文清低下頭,靠近阿狸的額頭,他也紅著眼,說“彆哭,剛生完孩子,哭會對眼睛不好。”
他也注意到,角落放著一塊木板。
阿狸吸著鼻子,抬手摟住林文清的脖子就親了親他的唇瓣。
她知道他會沒事,他可是男主哎,如果他死了,這個世界也會發出提醒的。
阿狸親完人,還往後挪了挪,說“你也上來躺著,你的臉色看著也不大好。”
林文清搖頭,說“我沒事,就是趕路累了。你先休息,我出去幫爹,弘慶兄弟也在外麵呢。”
“好。”
阿狸沒有因為林文清提起弘慶的名字,有不一樣的神色。
林文清抬手摸了摸阿狸的頭發,他還看向孩子,像他。
阿狸等人出去了,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孩子的臉,“你爹,趕回來了。”
弘慶在外麵摸著大黃的腦袋,林老爹還說“這還記著你呢,跟你親。”
“是啊,跟我親,還記著是我帶它回來的。”
弘慶笑著說完,他發現林文清出來了。
林老爹還說他,“是不是送穩婆回去,穩婆跟你說了女人生孩子的凶險,瞧把你給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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