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還要從他身上跨過去。
阿狸掀開了一點被子，確定不會驚動人，她才慢慢從被子裡麵出來。
出來的時候，她都有點舍不得。
這麼冷的天，睡在暖烘烘的被窩多好呀。
阿狸手腳並用從床裡麵往床外麵爬去，冷不丁地就和王知弦的視線對上一起。
阿狸半坐下去，“大少爺，您醒了？”
“被你吵醒了。”
“是我的過錯，我這就下去。”
阿狸見人醒了，她連忙下床。
王知弦往床裡側移了移，開口了，“等等。”
這會兒，阿狸還沒把外衫穿上，又聽見他說“你睡前麵給我擋擋風。”
“好。”
阿狸又回到了床上，這次她睡在外側，王知弦睡在了裡側。
身下的被褥的確不夠暖，還有點微冷。
生病體虛的人睡不暖被窩，是正常的。
阿狸不想折騰了，她也想好好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知弦睜開眼睛了，他看向靠在他胸前的腦袋，這人太沒規矩了。
還有她的腳在乾嘛，不但壓在他身上，還在蹭來蹭去的。
越發過分了！
“月狸。”
王知弦剛喊，阿狸就迷迷糊糊應著“我剛睡著，讓我再睡會。”
說完，她還用她的腦袋在王知弦的胸前蹭了蹭，嘀咕著“真的好困，求你了。”
王知弦動了動胳膊，他的胳膊和她的身子挨得極近。
他微微低下頭，看向阿狸的發頂，他原本還有話要問她，那次老夫人找她談話，她為什麼沒稟報，還是她覺得他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就當沒事發生，也沒有和他提起。
王知弦慢慢抬起沒被壓住的手，放在阿狸的臉上，用手指頭在她臉上上下滑動著。
阿狸察覺到王知弦的動作，瞬間醒了。
她在乾嘛！
她能感覺到她腿腳處壓到的地方，罪過啊，這行為實在荒誕。
“大少爺，你醒了，我這就起。”
阿狸沒敢再看王知弦的臉色，一骨碌就爬起來，還下了床，找了自己的外衫穿上。
暖爐裡麵，還有火光，阿狸係好扣子，就過去又加了炭火。
王知弦盯著阿狸的背影，她在躲他，她不願意成為他的人。
王知弦冷不丁地開口問著“月狸，你跟我多久了？”
阿狸倒了一杯茶，仔細想了想，說“我是在大少爺八歲的時候，來大少爺身邊伺候的。”
“那也有十五個年頭了吧。”
“是有了。”
阿狸把茶水端過去，她注意到王知弦的手指很漂亮，很修長，骨節分明，還很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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