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阿狸和曹衛國一起睡在了車裡。
外麵的風時不時刮著,可是車裡麵卻是十分溫暖。
第二天,曹衛國感覺自己半邊肩膀發麻了。
阿狸倒是睡得很香,他一動,她的手就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腰。
“阿狸,我去試試看車子能不能動。”曹衛國在阿狸耳邊小聲說著。
如果不能動,他要找人來修。
阿狸很是困難地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不行,她隻能鬆開手,讓曹衛國去看車子。
曹衛國下車後,活動了身子,他還看向手腕的手表,五點多了。
如果今天沒去上班,會被記曠工。
可是,把阿狸一個人和車子留在這裡,他也做不到。
曹衛國坐到駕駛室那邊,不抱希望地把鑰匙插進去打火。
下一秒,車子突然啟動了。
可以了!
曹衛國轉頭往阿狸那邊看去,他現在沒想著回去,反而把車子掉頭,把阿狸一起帶去電子廠那邊。
員工宿舍的那間房子還留著,他有時候還會在那邊午休。
現在,他隻想讓阿狸好好休息。
另一邊。
賽金花是被曹衛民打了兩耳光才醒過來的。
她醒過來後,一點都沒覺得疼,她還問著曹衛民,“阿狸呢?”
曹母手裡拿著掃把,打掃昨晚他們喝完酒後的瓶瓶罐罐,還有花生殼,說:“昨天晚上她就去找老大了。”
賽金花急忙問著:“誰跟她一起去的?”
曹母隻記得阿狸跟她說過,她要去找老大,晚上不在家住。
是跟誰一起去的,她卻記不得了,她說:“就那誰。”
那誰,是誰來著。
曹母想不起來,她又對賽金花說:“趕緊起來,聽說袁家的袁明出事了。”
“他出事了,也是活該!”
賽金花現在還有種分不清她現在還在不在夢裡,她一聽到袁明的名字,就有了劇烈的反應,她看了一圈四周,她要找把刀剮了那人。
“你乾嘛?”
曹衛民連忙拉住人,擔心這人還醉著。
賽金花卻是突然哭了起來,還朝曹母跪了下去,說:“媽,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阿狸,是我錯了!”
賽金花十分悲痛地大哭著,曹母被嚇到了,她讓曹衛民把人看好了。
外麵,曹父聽到賽金花痛不欲生呼天搶地的大哭聲,他看向走出來的曹母,問著:“她是知道那人死了,所以哭成這樣的?”
曹母連忙搖頭擺手,說:“不是,說是對不起我和阿狸,這一大早的,莫不是昨晚那些酒有問題?”
“看看還有沒有剩的,趕緊讓人拿去檢查。”
曹父趕緊看了一眼昨晚那些酒,都喝完了,沒有剩下的。
賽金花這一哭就哭了很久,差點沒把眼睛哭瞎。
袁家人也沒有人因為袁明昨晚有在這邊喝酒上門來鬨,因為袁明昨晚回去,精神狀態是好的,人也是清醒的,還一直在說,是賽金花帶著他一起掙錢,他要好好乾之類的。
可好好的人卻突然上吊,就讓人鬨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