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副校長頻頻點頭。
“不報警?輕拿輕放,”任晚萱看著辦公室的人,“你們要是不知道我這張邀請函有價無市,可以問問陳著。”
她身旁,陳著沉吟了一會,“老師,這是白虎拍賣行的邀請函,除了特殊渠道能買到,確實有價無市。”
這群老師們哪知道什麼是白虎拍賣行。
但聽陳著跟任晚萱兩人的話,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陸靈犀跟副校長麵麵相覷。
“咳咳,”任晚萱身邊,不敢看白蘞的時雨彤啞著聲音,“伱們不報警,我幫你們……”
陸靈犀皺眉“可……”
“沒事,”白蘞長得比陸靈犀高,她安撫陸靈犀,一副沒所謂的樣子,“你讓他們報警吧,我沒事的。”
“但是他們家……”
陸靈犀知道這幾個大家族不好惹。
她看向陳著,八班這群人,陳著不會仗著家世惹是生非,跟其他人不一樣,若在學校能找到一個製止任晚萱的。
可能也隻有陳著了。
陳著收回目光,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這是底線問題,他幫不了陸靈犀,而且……
白虎拍賣場的邀請函對於他們陳家來說也非常重要。
陸靈犀有些泄氣。
時雨彤早就報警了,她滿眼惡意的看著白蘞的方向。
白蘞本就沒在意那個邀請函,隻拿出手機,找出手機上一個人的頭像,慢悠悠詢問——
。
白背心姐,我剛要跟你說,有人出價買了您的邀請函。
白蘞小毛,那玩意有沒有什麼購買記錄
白背心沒有記錄啊,不過每個人的都是獨一無二,乾爹讓拍賣場重新給您做了一份,所以您是貴賓,背後有個金色的“白”字。
白蘞了然,敲下一個字。
白背心姐,那我晚上在老地方等你,把賣家的錢給你。
白蘞1
白背心好嘞,姐!
涉及到任家的事,警局也不敢含糊,出警很快。
因為是學校,他們怕打擾學生,都是穿著便服來的,沒有開警笛。
為首的片警將白蘞單獨帶去問話,又去調取走廊上的監控。
陸靈犀內心不安,她看著副校長,想說什麼。
副校長歎息,他壓低聲音,有些頭疼,怕了這群八班的特殊子弟“陸老師,你也知道,八班哪個人好惹?你這學生,如果不想留下什麼案底,直接讓她轉學吧。”
他雖然是副校長,但在任家跟陳家麵前也隻能戰戰兢兢。
整個問話過程好像很簡單。
不到三分鐘,隔壁辦公室的片警跟白蘞就出來了。
兩人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
陸靈犀更是直接站起來。
目露詢問。
“任小姐,”警察已經提前被告知任晚萱的身份,他禮貌開口,“能把你手裡的邀請函給我看一下嗎?”
任晚萱皺了皺眉。
但還是將邀請函遞給對方。
與群眾不一樣,警察常年維護湘城治安,自然是知道黑水街跟白虎拍賣場的,他看到紅色邀請函上那栩栩如生的白虎,小心翼翼。
他往後翻了翻。
白蘞沒有仔細看過邀請函,此時才看到背後很小的“白”字,她緩過神,重新從口袋裡拿出原木色簪子,不慌不忙的將頭發重新挽上去。
她手指纖細,乾淨瑩潤到毫無雜質。
很難想象這隻藝術品般的手之前是如何掐著時雨彤脖子的。
她看向警察,眉眼清澈見底,風姿綽約,看起來就很乖“那我可以回去了嗎?我作業還沒寫完。”
兩個警察哪裡見過這麼又漂亮又乖還愛學習的學生,有些父愛在身,連忙道“可以了可以了,回去寫作業吧。”
白蘞點點頭,一邊扯開校服拉鏈,一邊往外麵走。
想起來什麼,她又回頭,很委屈“老師,她剛剛推我桌子。”
她向陸靈犀告狀。
警察立馬看向時雨彤,警惕且嚴肅“同學,請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陸靈犀連忙擋住時雨彤看白蘞的目光,並溫柔回頭“白蘞你彆怕,先回去自習,老師在。”
時雨彤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蘞“……???”
什麼推桌子,t的她隻翻了書包,白蘞就差點沒給她脖子捅穿了!
你們是不是都瞎了?
時雨彤現在才是真的想報警。
白蘞已經離開了,辦公室裡,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
陳著愣愣看著警察手裡的邀請函,又看向門口。
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雨彤啞著嗓子叫喚,“警察叔叔,她可是小偷,你怎麼就這麼放她走了?是什麼人給你們發通知了嗎?你可知她偷的是誰的東西?”
任晚萱也“騰”的一下站起來,她擰眉看著警察,抿唇,“任家給你們打電話了?是誰?我爸嗎?”
兩個警察一愣,“什麼電話?”
任晚萱一臉冷笑,不想再跟他們爭辯,“你們倆裝什麼呢?沒接到電話你敢放她走?算了,東西給我吧。”
她伸手。
“任小姐,您的邀請函什麼時候買的?”一個警察沒忍住,開口。
任晚萱開口,“昨天,花了五十萬。”
五十萬對普通人是天價,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錢。
重要的是這個渠道。
“五十萬,按照我們了解的白虎拍賣場的市場價,就是普通客戶。任小姐,你應該是不知道,白虎拍賣場有種邀請函是獨一無二的吧?”
“什麼?”任晚萱一愣,她確實沒聽過。
警察將邀請函背過來,將那個小小的‘白’字指給她看,“看到沒有,這右下角是個‘白’字,說明這是剛剛那位白同學的私有物品,白虎拍賣行的貴賓邀請函。你拿著彆人的東西說報警就算了,怎麼還非說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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