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電視前的觀眾,全都站起來,連薑附離白蘞也不例外!
“啊啊啊啊!”
“啊啊啊!”
“……”
“我們都聽到觀眾們激動的聲音,白背心他做到了!人的意誌力超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白背心!他用兩個月的時間創造了新紀錄!成為雪狼之後第二人!!”
“黑水街擂台沒有懦夫!白背心跟黑豹都是永遠的戰士!讓我們期待下一次的見麵!”
擂台上沒有失敗者,每個敢站到台上的都是勇士。
今日血染黑水街八角鐵籠,黑水街新的無冕之王誕生!
鏡頭前,白背心彎腰,朝黑豹伸出一隻帶血的手。
黑豹艱難的笑了一下,然後朝他抬起右手。
直播畫麵定格在這世紀握手之中。
激動人心的擂台賽結束,但是現場的觀眾依舊熱血沸騰!
薑附離依舊站在原地,他看著擂台好半晌,才收回目光,淡淡瞥激動的明東珩一眼,慵懶地撩起眼皮,評價“眼光不錯。”
“嗯。”明東珩握緊拳頭,古銅色臉上都是激動的紅色。
他跟著薑附離白蘞離開,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擂台。
“打得好狠,”陳局站在明東珩身邊,身上都被冷汗浸濕了,他們倆落後白蘞薑附離好幾個身位,“薑少說他贏得會很慘,我沒想到會這麼慘。”
最後就看誰爬起來了。
“話說回來,”陳局透過前麵的幾個人從縫隙裡看薑附離的背影,“薑少怎麼看出來他能贏的。”
明東珩搖頭。
外麵。
薑附離車停在路口。
是他那輛藍色車,從實驗室開過來的。
陳局一出來就看到薑附離跟白蘞坐上車,他偏頭詢問明東珩,“你的車呢?”
“在路口。”
“薑少的車能開進來,為什麼明先生你的不能?”陳局膽子大了,開始敢吐槽明先生了。
明東珩平靜下來,冷酷又理直氣壯“我哪知道。”
陳局“……”
白蘞車上。
她懶洋洋的坐在副駕駛上,拿著手機給小七打了一串方子過去——
治內傷
我晚上過來
白天人多眼雜。
毛坤這種強度的比賽,已經傷到根基,若不好好調理,身體後遺症會很大。
他在武術方麵天分確實出奇的高。
駕駛座。
薑附離戴上藍牙耳機,一手慢慢轉著方向盤,操控車子離開黑水街。
耳機那頭的人是薑西玨。
“是《大永盛世》,”薑西玨查到了這部待拍電視,“我看了下,回報率不錯,您是……”
薑西玨頓了下。
實在想不出來高冷的薑公子是會關注電視劇的人。
也想象不出來他會投資一個電視劇,是為了捧人?
但是他不敢問出來。
“不用,”薑附離淡淡的,提前預判薑西玨的問題,“正常投資。”
至於內定人選……
完全不用。
大概知道白蘞在乾什麼後,這閆鷺若是還選不上主角,那她就不適合這碗飯,薑附離會勸她早日換個行業。
他的投資是給她錦上添花,是給這部劇底氣,給他們最大的幫助,並不是想讓她走捷徑。
當然,他也不覺得白蘞會看錯人。
薑西玨“好。”
青水街。
薑附離將車停下,與白蘞一起下車。
巷子早已經裝上路燈,不是很亮的顏色,淡淡的黃暈將兩人背影拉得很長。
“明天我去看張世澤,”薑附離大概落後她一步,他目光在兩人的影子上,聲音聽得出也有些懶散,“你休息一天。”
“啊?”白蘞看他一眼。
說好了每個星期天給張世澤補習。
這是監獄體諒張世澤是個高三生。
“我檢查一下他的作業,”薑附離稍微側身,朝白蘞看過去,挑眉,“放心,我不罵他。”
白蘞有些不是很信。
她偏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
“進去吧,”薑附離停在路口,朝前麵的院子看過去,稍稍抬起右手,有點像是在發誓,“真的不會罵。”
白蘞這才收回目光。
表示信了。
晚上十一點。
白蘞換上一身黑衣,帶上作業本出門。
黑水街青龍酒吧啊。
裡麵燈光閃爍,煙霧彌漫,正是熱鬨的時候。
白蘞看完躺在床上哭唧唧的毛坤,才淡定的回到吧台,坐上高椅,一手懶散的翻開習題庫,一手漫不經心地敲了下吧台。
小七拿出一個台燈,給她插上電打開燈,又讓人幫她調了一杯酒精度最低的飲料。
混亂的酒吧,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角落——
鬆鬆挽著頭發的女生,在與酒吧極其不符的台燈下寫作業。
“大內固元膏產量低,”小七跟白蘞解釋,“不是因為價格高,我們都是正常價格。現在是原材料跟不上,種中藥的人很少,不過我們這次大肆收購中藥的消息下去,會有很多藥農重新種植這些的。”
現在種植中藥的人少。
小七拿出一部分回籠的資金,跟湘城一批老農付了定金。
他腦子靈活,將這件事處理得很好。
又有藝術天賦,又會做生意,毛坤那乾爹都說毛坤運氣好,想把小七調到自己手下乾大事,今天白天就是他帶著小七出去見世麵。
但是——
小七不願意跟著大boss乾。
旁邊,小五摸著胳膊,斯哈著“我看著毛少就感覺疼,他好猛!”
小五疼痛神經有些敏感,當初就是因為身體不好被人丟到孤兒院門口。
孤兒院裡的小孩都不喜歡他。
也就毛坤願意收留他。
現在每天一邊哭一邊訓練。
白蘞一邊聽著,一邊慢悠悠地翻了一頁紙,忽然間想起來什麼,看向小五和小七,“你們倆真的不回去上課?”
“我自學的差不多。”小七斯斯文文的開口。
他以前想去學校,但是現在對他而言去學校已經沒有意義。
白蘞看著小七。
毛坤跟她說過,小七很厲害,以前很喜歡畫畫。
“可是姐,”而小五隻撓頭,一頭紅毛的他,有些茫然“我的願望就是想當個街溜子。”
他不聰明,也沒有優點。
當初就是看毛坤是個很厲害的街溜子他才跟著毛坤混。
了解街溜子是什麼後的白蘞“……”
啊,算了,你開心就好。
“對了,”小七把一張邀請函給白蘞,“這是東武的邀請函,邀請毛少過去,聽說毛少還有老師,給您也準備了一份。”
白蘞抬頭,用下巴點了點她的黑色背包,“你放進去。”
她寫著作業,沒時間看。
小七就隨手把邀請函折了折塞進去。
翌日。
清晨。
許恩住處,許老太太的視頻就打過來。
她原本以為許恩跟那女人會迫不及待的答應,沒想到過去一天許恩都沒打電話。
“欲擒故縱也要看場合,”視頻剛通,許老太太目光越過紀慕蘭,落在許恩身上,她淡淡開口,“你們不要太過分。”
這是意指白蘞跟紀慕蘭人心不足,過分貪心。
“這事我管不了。”許恩拿起手機,站在窗邊。
許老太太目光深深地看向許恩,“你玩這種手段,不必玩到我身上。”
她掛斷視頻。
讓人查白蘞的聯係方式,問的是許恩的秘書。
許老太太掌家,許恩的助理也不敢違抗,戰戰兢兢地找到白蘞的手機號碼。
白蘞電話號碼很快就發到許老太太手機上。
她直接撥打,電話一通,許老太太也沒等那邊說話,她緩緩開口“我是許恩的母親,他已經把所有事情跟你說了吧,三天內來江京,把姓改了。”
白蘞剛醒沒多久,她靠在窗邊,左手撐在窗台上,右手將手機擱在耳邊。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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