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帶著薑鶴坐公交車到達張家。
張家後院,閆鷺還在端著長槍。
這是白蘞跟她說的,就算是花架子,也要學會端槍,拿穩槍。
“她每天晚上十二點還在練,”張媽看著閆鷺的背影,跟白蘞說話,“早上六點不到就做好早餐,然後在這端槍。”
閆鷺在練槍,欣姐沒來,在外麵幫閆鷺找通告找機會。
白蘞看著閆鷺挺直的脊背,拿槍的氣勢也沒之前那麼軟,她點點頭。
不到一個星期,閆鷺已經有那麼一點像是個會拿槍的人。
閆鷺是要去表演,不需要學得像一代宗師那麼厲害,但即便是個花架子,也是需要一定水平。
“休息一會。”白蘞把毛巾遞給閆鷺。
閆鷺慵懶的長發被一根橡皮筋紮在腦後,她現在也很認真地生活,“謝謝。”
薑鶴坐在台階上,手裡拿著張媽給他洗的葡萄。
他一邊吃,一邊抬頭看兩人。
“這個,”白蘞將一張紙拿給閆鷺,“你看看。”
閆鷺擦完汗,將毛巾收起來,低頭看白蘞給她的紙。
拿到紙張之後,閆鷺整個人都愣了。
“這是……”
大永王朝的一些風土人情跟禮儀,這些史書上都有記載,但市麵上的書涉及的不多,閆鷺端槍休息的間係都會看這方麵的書。
畢竟演戲就要了解這個人的生活環境,尤其她要試鏡的還是曆史劇。
但沒有一個比白蘞給她的還要齊全。
上麵密密麻麻寫著生活起居、場合禮儀……
甚至白家人的性格分析、人物小傳,她都寫得非常透徹,這要多大的閱讀量、查了多少資料,才能寫得這麼細?
閆鷺抿唇,她不知道要怎麼感謝白蘞。
她這麼問白蘞的時候,正搶薑鶴葡萄吃的白蘞,“……”
查了多少資料?
這也就順手的事。
“啊,”白蘞風輕雲淡,她吃完一個葡萄,淡定地回頭,她身形頎長,“我以前學文,對這段曆史感興趣就多研究了些……”
她侃侃而談。
閆鷺被繞得很暈,最後隻盯著白蘞那張臉看,“嗯嗯,對。”
白蘞挑眉,慵懶漂亮的少女很是會蠱人“去端槍吧。”
閆鷺拿上長槍,重新端著槍的時候,越想越不對。
後門被人敲響。
白蘞一邊打開江京大學的a,一邊去開門。
門外,是身軀凜凜的中年男人。
眉毛濃黑整齊,一雙眼炯炯有神。
看到白蘞,他咧嘴笑了,很有親和力,“白同學,你是來找我們家小澤玩的嗎?”
這是張爸。
因為白蘞路曉晗聞其張世澤經常一起走,張媽張爸對張世澤的同學都十分熟悉。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麵走。
“哎小鷺!”張爸看到閆鷺,十分驚喜,“你怎麼回湘城了!”
看到張爸,閆鷺放下槍,聲音有些哽咽,“叔叔!”
“小鷺,你這孩子,怎麼了,”張爸跟張媽都是見不得孩子哭的人,尤其這還是他從小看到大長大的孩子,“彆哭彆哭。”
他走過去拍拍閆鷺的肩膀。
屋內,張媽聽到聲音,拿著抹布進來。
在張世澤判決出來之後,張媽就表現得很積極,這會兒看到張爸回來,她也沒忍住,“你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每次張爸出門都會給她一個日期。
基本上會準時回來,偶爾晚幾天會提前跟張媽說。
張媽不會在他出差的時候打擾他。
“提前完成任務了,”一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張爸心微沉,神色嚴肅起來“出了什麼事?小澤呢?”
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白蘞看到張爸回來,就沒打擾這一家人說話,伸手招了招薑鶴,讓他過來。
同張家人告彆。
薑鶴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白蘞身邊,牽著她白色的衣角。
張媽想留白蘞在這吃飯,白蘞微微偏頭,委婉謝絕。
張爸張媽看著白蘞帶著薑鶴的背影離開。
張爸多看了薑鶴一眼,有一點熟悉,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薑鶴,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將後門關上,沉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還好有遲律師,阿蘞,還有薑先生他們在,”張媽擦乾眼角,“現在已經沒事了……”
半個小時後。
張爸終於從張媽跟閆鷺這裡聽完事情始末。
“叔叔,我……”
“這件事是我的錯,”張爸抽出一根煙,他沉著一張臉,“叔叔答應你爸爸要照顧你,卻沒做好,這臭小子幫我做了。小鷺,你要原諒叔叔。”
閆鷺眼裡蓄滿淚,隻搖頭不說話。
張爸抽著煙,站起來,“你們倆在家等著,我去看看那小子。”
他走得快。
閆鷺跟張媽都沒反應過來。
“小鷺,”張媽看了閆鷺一眼,“得要先預約的吧?”
“叔叔應該是去外麵看看。”閆鷺抽出一張紙遞給張媽,目光也看著門外。
湘城監獄。
在城西。
一條水泥公路直到監獄門口,荒無人煙。
張爸將車開到大門邊,停好下車。
高聳的鐵門從裡麵打開,兩人從裡麵出來,為首的那人看到張爸,連忙上前,“張先生,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嗯。”張爸臉上沒有以往的和煦笑容,沉著一張臉進去。
兩人將他帶到小房間。
等門關上。
才有一個獄警詢問身邊的男人,他不由抹了一把汗“老大,怎麼回事,我們到底把誰關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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