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紀衡要去的是南靈山。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南靈山並不是公墓,而是湘城下一個待開發的景點,附近有好幾個名人公墓。
南靈處於湘城最南,連綿不絕的山脈,路並不好開,有一半正在擴寬準備修旅遊路線,南靈公園在待開放。
明東珩將車慢慢開到南靈山邊,紀衡讓他停在一處。
白蘞拿著祭奠物跟在紀衡身後下車,景點要到暑假才開放,在門口就看到了路標上的四條路線,分彆指向“南靈公園”“南靈山”“郭山墓”“紅葉酒店”。
路標很新,應該是才裝上沒多久。
明東珩坐在駕駛座抬頭看白蘞跟紀衡順著其中一條路走過去,忍不住拿起手機。
明東珩今天清明節,白小姐來旅遊景點乾嘛?
明東珩拜祭郭山墓還是將軍墓?
許南璟等會記得來掃墓
許南璟在烈士陵園。
南靈山。
紀衡沒帶白蘞去旅遊景點,而是帶她越走越偏,山路不好走,白蘞如履平地,紀衡氣息也很平穩,大約走了十五分鐘。
白蘞終於看到了三塊墓碑,紀衡停在最後一個墓碑前,隻有這一個墓碑有墳墓,其他兩塊墓碑隻是衣冠塚。
這一片陵墓很乾淨,沒有一點雜草,想必一直有人打掃。
“我帶阿蘞來看你了,”紀衡蹲下來,用手指擦著墓碑上幾乎看不到的灰塵,“你應該沒見過她。”
說著,他朝白蘞看過去,滿是溝壑的眉眼是白蘞從未見過的溫和,“來讓她看看你。”
白蘞往前走了一步,她看著墓碑上的刻著的字——
紀婉心之墓
婉心,紀婉心,這是她外婆嗎?
白蘞放下手裡的菊花,恭敬地拜祭,好溫婉的名字。
紀衡沒有多說。
他蹲在墓前,燒了一塊繡著丁香花的手帕,全都燒儘之後,他拿出籃子裡的酒水與三酒杯,在旁邊的兩個墓碑前擺好,倒滿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你可以叫他們爺爺。”他沉默地與白蘞說了一句,他很隨意地坐在一邊,跟兩塊墓碑喝酒。
二十分鐘後。
紀衡把酒壺與酒杯留下,起身,“走吧,彆讓小明等著急了。”
白蘞跟著他往山下走,隻是在下階梯的時候,回了下頭。
山間還有些霧,風輕輕拂過山間,陽光將樹稍與墓碑照得金黃。
見她一直回頭,紀衡挑眉,“見過你外婆的照片沒?”
白蘞搖頭。
“也是,”紀衡可能喝了點酒,思緒有些不清楚,跟白蘞話多了些,“等我回去找給你看,我有很多。”
路上,聽說明東珩要去烈士陵園。
紀衡坐直,讓明東珩帶他們一起去。
烈士陵園在路途中,有些偏,但今天門口人有很多,遠遠就看到了高聳的烈士碑。
陵園門口有好幾個免費發放菊花的年輕人。
站在大門口烈士碑下,白蘞聽到一道熟悉的咳嗽聲。
她下意識地抬頭,果然看到前方扶著王奶奶的寧肖。
王奶奶依舊穿著初見時那件寬大到與她身形不符的迷彩服,她狀態今天似乎有些回轉,寧肖在沉默地攙扶著她。
兩人都沒看到她。
白蘞也沒叫兩人,她隻是想起,第一次去王奶奶家時看到的三張遺照。
前麵,王奶奶停了片刻,她手抵在唇前,咳嗽兩聲,看到第二排聚集的一堆人,想了想,“先看你哥哥跟他爸爸,他們都在後麵。他爺爺那人多,先不看了。”
寧肖準確來說不算是王奶奶親孫子,是寧一諾同母異父的弟弟,她母親生下他之後發現他有缺陷,不會哭也不會笑,就把他送到湘城給王奶奶。
今天來掃墓的人很多,後麵幾乎沒有人,兩人停在一處墓碑前,寧肖蹲下來,看著照片上笑得陽光的寧一諾,就把手上的大束向日葵放在上麵。
他長得像哥哥,不過性格相差太大。
王奶奶總放心不下他。
拜祭的大部分是菊花,他們給陵園裡其他先輩準備的都是菊花。
唯有寧一諾是向日葵。
寧肖伸手摸摸脖頸上的玉葫蘆。
下午。
白蘞坐在書桌前,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照進來。
右邊放著一摞書籍,旁邊硯台下壓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幾行減字譜。
房間門是開著的,紀衡從院子裡進來,他手上抱著一個漆黑的老舊木盒。
木盒外麵上了一把小鎖。
“你打開看看,”紀衡見她沒有在寫作業,才將木盒放到她麵前,小鑰匙遞給白蘞,“這裡麵都是你外婆的照片。”
白蘞伸手接過鑰匙,低頭將鑰匙插進鎖孔。
紀衡站在一邊低頭看她手中的小木盒。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老照片,黑白色,女人穿著旗袍,端莊典雅,眉宇間的東方神韻絕世風雅。
除卻這一張,下麵還有很多。
幾乎每一張都是旗袍照,還有幾張薄薄的紙片似乎是從書刊報紙上剪裁下來的。
被人保存的很好。
紀衡身上有些煙味,他目光落在照片上,渾濁的眸子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
白蘞輕輕翻著這堆老照片,一些從報紙上剪裁下來的,她拈著邊緣,動作十分小心。
翻完老照片,白蘞看到下麵一層有兩塊小小的勳章。
勳章看起來有些年限,中間寫著一個字母,旁邊是兩片小葉子。
她沒見過這樣的勳章。
“這個你自己看看就行,不能拿出去。”紀衡看著她把玩著勳章,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收回目光,透過白蘞的窗戶看外麵院子裡的繡架,忽然道“沒想你舅舅你媽他們那麼多人都對學術都沒興趣,反倒是你,你要不要回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