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上次在江京一彆之後,白少綺跟宋泯就再未見過白蘞。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他們曾經想過可能白蘞會回白家,在白家碰到白蘞,或者在江京大學碰到……
任何一個地點,除了江京音樂學院的大樓。
紀慕蘭當時試圖全麵發展白蘞,從她三歲起就讓她拿起素描筆,後麵她實在沒有天賦,紀慕蘭試圖讓她學鋼琴學繪畫……
兩人好不容易調整心態,刻意忘記高考這件事。
卻沒想到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看到白蘞。
“姐、姐妹,”白少綺身邊的女生不太敢跟白蘞說話,便與路曉晗交流,“你們是要去三樓?”
電梯門關上,路曉晗放下手,衝她一笑“對。”
“大神,”女生雙手合十,“你是學什麼的?”
問的是樂器。
路曉晗思路過於清晰“編導。”
女生聽著她這兩個字,甚至懷疑自己見識不夠沒見過“編導”這種樂器,也沒懷疑路曉晗不是江音的學生,“啊?”
“叮——”
三樓到了,電梯慢慢悠悠地停下,門打開。
女生與白少綺宋泯三人反應過來,此時一打開,他們才看到三樓的一角,麵對著的白牆邊展示著兩幅山水墨畫,有些泛黃,外麵罩著玻璃。
中間放了個古箏模型。
整個三樓全都鋪上了地毯,地毯延著走廊鋪到電梯口。
幽靜雅致。
老胡就站在電梯口,看到白蘞,他揚起笑,“白同學。”
“胡先生。”白蘞走出去。
“拜拜。”路曉晗沒見過老胡,跟女生告彆後,才跟著白蘞出去。
電梯門再度合上,女生才轉身,激動地對白少綺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薩滿樓錄音室啊,還有你看到外麵那兩幅畫沒,那是咱們古箏係的祖師爺琴九真跡!”
這棟樓平日裡能來的人也少,女孩能在暑假上名師特訓班,自然也有些家底,不過她也沒進過三樓。
隻在江音論壇上看過無數次兩幅畫的照片,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原以為白少綺會與以往一樣跟自己一起討論三樓的大佬們,卻沒想到白少綺跟宋泯都沒說話。
白少綺眼神虛虛看著電梯門的方向。
眼神沒有著落點。
三樓……白蘞為什麼能進去?
三樓。
路曉晗在看這兩幅山水畫,很寫意的畫法。
一幅城樓俯瞰,一幅長亭青山。
沒題詩,也沒落款。
琴九的畫技並不算好,但保存得十分完好,這兩幅畫也是他的早年之作,被江音放在三樓。
路曉晗知道琴九,但她也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兩幅畫作。
她看畫時,白蘞跟老胡就站在一邊等她。
等路曉晗看完後,老胡才帶他們去人聲錄音室。
幾人到達錄音室時,閆鷺正戴著黑色耳機裡麵那間房錄歌,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她站在麥麵前,眼睛微閉,側顏明豔。
簡院長跟趙建信在外麵調音。
剛好錄完一段,閆鷺在聽耳機裡的回放。
簡院長抬手跟路曉晗打了個招呼,然後同白蘞說話,他右手拿著黑筆,筆尖隨意在本子上畫了一段“伱等會重錄這裡。”
白蘞看了一眼,頷首。
“最近新歌有沒有什麼想法?”簡院長將本子合上。
給閆鷺的新歌,簡院長要比所有人都積極。
“快了。”白蘞開口,其實她根本就沒怎麼動。
等兩人說完,路曉晗才舉著手機,“簡爺爺,我可以發這個嗎?”
簡院長看過去,是電梯口的那兩幅畫作照片,“可以,快點發吧,你已經半個多月都沒發視頻了。”
因為三樓不對一般人開放,所以流露出去的畫作圖片少。
路曉晗上次發視頻還是上次。
她發視頻頻率低,但每個視頻都是十分鐘左右的精品,上次的視頻還是長達四個月工期的國風畢業照,都是大工程大製作。
網友們看得意猶未儘。
簡院長也是其中一員,不過他向來都是當著本人的麵催她。
“快了。”路曉晗學得很快。
簡院長把本子放到旁邊台子上,忽然想起來什麼,“你要不要拍點江音?”
“江音……”路曉晗手頓住,剛剛在出電梯看到那兩幅畫時,就有一種特殊想法。
江音本就是一個曆史厚重的學校。
兩人在說話。
旁邊拿了瓶牛奶給現場唯一一個小孩的老胡手都抖了一下,白蘞他尚且能理解,畢竟他當時就猜出了白蘞的身份。
可——
這個見麵就叫簡仲友“簡爺爺”的女生是誰?
他下意識地握緊手裡的牛奶,看路曉晗的背影。
路曉晗在思考新視頻的可能性,轉身就看到老胡跟薑鶴一人握著牛奶盒上半,一人握著牛奶盒下半部分。
她詫異,這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老胡順著路曉晗的目光看到自己還拿著牛奶,連忙鬆手,“小朋友,你喝。”
白蘞跟閆鷺也挺久沒見了,錄完音,幾個人就在江音旁邊的私人菜館吃午飯。
閆鷺現在走在大街上隨時都能被人認出來,沒之前行動方便。
欣姐沒有打擾這幾人的小聚,隻在外麵等閆鷺吃完。
等他們出來,欣姐跟白蘞幾人打過招呼,才開車帶閆鷺回酒店。
閆鷺晚上還要參加一個晚會,行程很趕。
“我剛剛在公司跟他們說好了,”欣姐坐在駕駛座,跟閆鷺說著最近安排,“這幾首歌已經收錄到《賭酒》專輯裡,報名參加華曲獎。”
閆鷺今年電視劇跟跟歌曲兩開花,公司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熱度。
閆鷺摘下口罩跟漁夫帽,拿起放在車上的劇本翻開,聞言,抬眸“這幾首歌都是單獨發行的。”
歌曲量也才勉強達到要求。
“對,但是主辦方親自打電話跟我說了,”欣姐也歎息,“這幾年樂壇衰落,華曲獎影響也小了很多,你是他們特邀人員。”
整個樂壇都呈現出一種頹勢,再也看不到神仙打架的場麵。
白撿這個人空降在樂壇,引起了廣大專心做音樂人的注意,“白撿”這個人沒有公司,沒有營銷,甚至沒有以往的作品,仿佛就為了閆鷺而出現一般。
在樂壇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潮流。
沉寂了這麼久的樂壇,終於又重新熱鬨起來了。
從賭酒到又一秋到寒時絮再到最新的重逢……每一首都有帶有獨特的風格,加上簡院長的神仙編曲。
不說最佳作詞作曲最佳編曲這些,年度歌曲除了再國外都霸榜兩個月的《寒時絮》,不可能會是其他歌。
山海公寓,302。
薑附離難得下午睡一覺,起來時已是黃昏。
他穿著鬆軟的睡衣拉開窗簾,房間沒開燈,顯得昏暗,屋內一切都被籠罩上一層陰影,小區樓下也極其安靜,因為是暑假,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細碎的黑發淩亂的搭在額前。
房間空蕩,屋外天色朦朧,周圍寂靜無聲。
薑附離難得一副鬆散的狀態,輕靠著窗戶,矜貴又顯得疏離,看著小區裡的路燈開始亮起。
大概兩分鐘後,他才拿起床頭的手機,一邊打開微信,想問白蘞回來沒,一邊開房間的門。
門一打開,水晶燈就傾瀉在他身上。
大廳內,薑鶴坐在地毯上,低頭拚拚圖。
白蘞盤腿坐在他身邊,給他遞他需要的拚圖塊,她白色的裙擺鋪在地毯上,各色虞美人盛開出一片花海。
她右手腕隨意搭在膝蓋上,膝蓋放著一本書,左手隨意拿著拚圖扔給薑鶴。
水晶燈光下,整個人像是籠罩著一層暈開的燈光,懶洋洋地姿態。
顯得歲月靜好。
白蘞回了下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薑附離,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紙,“醒了?”
“恩,”薑附離朝他們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矜貴又文雅,正低頭看她正在看的書,“回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白蘞難得沒看文獻,看得是堂吉訶德原著,從江大圖書館借閱的。
“你難得睡這麼久。”
“這幾天確實忙。”薑附離開口。
以前也有忙的時候,隻是那時候除了忙他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事。
白蘞抬了下頭,將手機邊的一支糖葫蘆拿起來,遞給他。
薑附離低頭看紅彤彤的糖葫蘆,遲疑了一下,“給我的?”
“當然,”白蘞手肘隨意抵著膝蓋,手掌撐在下巴上,“我跟鳥的吃完了。”
這是她中午跟路曉晗在江音邊上的小吃街買的。
薑附離從未吃過這些,修長的手指捏著糖葫蘆的下端,“你喜歡?”
“一般。”白蘞隨口道。
薑附離看她一眼,沒再多問。
他拿著糖葫蘆站起來,準備回房間先洗澡,“你晚上要吃什麼?”
“蝦吧。”
白蘞也沒想好,隨口說了個。
薑附離點點頭,他回了房間,糖葫蘆的糖衣過分甜膩,糖精味重,是藏在黃昏裡的溫柔。
楊琳是第二天一早的火車。
江京距離湘城遠,轉飛機都要十幾個小時。
火車她要坐兩天。
唐銘跟寧肖要比她晚一天出發。
許家老爺子生日那一天,從早上七點開始,政商界人的禮物就不停出入許家。
車子從四麵八方開往興薑區。
白少綺一早坐殷家車的時候,從雲霄區到長安區,一路上遇到了好幾輛難得一見的限量版車,還有一些特殊車牌。
她也從未見過這種場麵。
“阿姨,今天又發生什麼了?”
今天宋泯不在,車上隻有殷家的司機跟宋夫人。
宋夫人聽殷總透露過一些,她收回目光,“今天,好像是興薑區的在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