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斬妖台!
本屆高考的最後一輪角逐,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
今天,已經是考核的第二場了。
昨日的那一場考核,是讓考生與妖魔對戰。
今日的這一場,則是考生與考生之間的較量。
等兩場考核結束之後,最終則是按照考生積分的多少,來確定考生的一個排名,以及十七個省府的排名。
僅僅隻是兩天時間過去。
網絡上關於許越被東城區駐軍刁難,以至於怒而退出考試的消息,已經被壓了下去。
這種事情,要是往深了說,是不利於團結的。
所以官方這邊,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在網上宣泄了一天的情緒之後,就通過限流,壓熱點,製造彆的轟動性新聞等手段,將那件事的熱度給壓了下去。
而對於南江府那邊的問責,也是給出了一個還算滿意的交代。
比如將那位東城區的軍官撤職,並許諾南江府今年的資源配給,會直接向排名第一的省府看齊……
一套操作下來。
關於許越的那件事,就已經悄然揭過。
那些普通吃瓜群眾,雖然仍在網上繼續問詢和譴責,但在限流甚至是直接限製訪問的情況下,卻是再也掀不起什麼聲勢。
回到當下……
此時的斬妖台上,來自九州十七個省府的考生,正在擂台上演武較技,既是展現自己,也是為了爭奪那僅有的,可以進入神兵穀的十個名額。
九州共有數十億人口,每一屆的考生都超過了千萬之數。
一場場考核下來,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光是像薑卿漁這種有著級靈根天賦的考生,總共就有著超過三十人。
因此,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今天的擂台較技,便是獨屬於那些天才的舞台。
“龔長青,勝,積1分!”
“王野,勝,積1分!”
“薑卿漁,勝,積1分!”
“…………”
一輪輪對戰下來,同樣有著級靈根天賦,且修行還是頂尖功法的謝一鳴,此時已是微微氣喘,額頭見汗。
服下一顆頂級的回氣靈丹後。
他的視線,不時在擂台上徘徊,心中更是生出了幾分挫敗之感。
眼下,他才打了六場,晉級前30名,就已經消耗了不少元氣,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而反觀擂台上。
那位有著級金係靈根,修行《元磁控兵訣》的龔長青,卻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幾戰下來,全都是以碾壓的姿態輕鬆取勝。
沒辦法,此人所修行的功法太過玄妙。
彆的考生,頂多隻能同時操縱兩三件靈器作戰。
龔長青卻是能夠借助元磁之力,同時駕馭**件金屬類的靈器,這就好比一人用a,一人用左輪槍,輸出方麵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所修行的《元磁控兵訣》,在築基階段就有著遠超同階修士的戰力。”
“而我謝家的《神火訣》,卻是必須修煉至金丹境,甚至是元嬰之境,才能將功法的奧妙儘數發揮。”
“僅這一點差距,我就很難與其爭鋒。”
謝一鳴心中自語幾聲,隨後又看向了那位來自魔都的王野。
此人身負霸王之體,修行的是最為頂尖的煉體功法,就像是一條人形孽龍一般,充滿了狂暴之態。
但凡是與其交手的考生,幾乎都撐不過三招。
此人的進攻套路很簡單,身著護甲,手持厚重的盾牌,就硬頂著對手的所有攻擊發動衝鋒。
以他的強悍肉身,僅僅隻需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能衝刺到對手身邊,然後再用另一隻手上的那杆重若千鈞的方天畫戟橫掃出去,立刻就能結束比賽。
他的攻擊方式異常的簡單,直接!
很多考生都能夠看破。
但迄今為止,卻仍是沒有一人能夠在對方衝到眼前時,攔截住,也無法在對方揮動那一杆方天畫戟時,進行有效的閃躲。
另外還有那薑卿漁,這位冰魄仙子的高徒,功法似乎又有精深,掌力一吐,就能讓四周裹上一層寒冰。
還有那擅使雷法的,有擅長幻術的,有擅長遁法的……
當看著一位位天驕各顯神通。
曾經在南江府不可一世,自認為天賦在同屆考生中鮮有敵手的謝一鳴,被眼前的現實,狠狠的打醒了。
僅僅這一屆考生中,就有如此多的天才。
而仙隕降世這一百多年來,曆史長河中,又該有多少的天才閃耀?
幾千?還是上萬?
而最終能夠走到最後,成就元嬰大能之境的,又有多少?
怕是僅有百分之一左右的比例吧!
原來我也隻是這眾多修士當中,爭渡的一員,並沒有多少的特殊之處。
謝一鳴內心倍感挫敗的同時,也是生出了一絲明悟。
某個瞬間,他腦海裡忽然閃過許越的身影……若是那家夥在,今天的這場考核,怕是就沒有龔長青、王野他們出風頭的機會了吧!
與他有著類似想法的。
還有很多人。
包括已經晉級前30的薑卿漁,止步於前40的洛遠,以及其他先後被淘汰的南江府考生。
還有在看台上觀看比賽的第二灩、以及隨行的一眾冰凰衛,以及其他來自南江府的其他人員。
看著南江府的考生一個個被淘汰,看著龔長青、王野等考生收獲無數的掌聲、歡呼和讚美聲。
他們內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