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愣了一瞬,想到高中她跟陸宴辭的交流其實不算多。
每次都是她故意找機會跟他說話,他也會回答,但是話很少,總給她一種不情不願的感覺。
不過他好像確實沒說過不認識她之類的話,也確實喊過她的名字。
“你追陸宴辭,就是因為我喜歡他?”
“不然呢?誰會喜歡這樣的神經病,也就你口味比較獨特。”江棠雪毫不客氣嘲諷。
“扭曲。”這是江榆對她唯一的評價,這種人太扭曲了。
“我就是扭曲,就是煩你處處壓我一頭,見不得你過得比我好。”
“不好意思,那你恐怕得煩一輩子。”江榆笑意盈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不理解江棠雪,也不尊重,但是可以氣一氣。
江棠雪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也彆得意的太早.....”
“你是想說,你會想辦法破壞我跟陸宴辭對吧?”江榆已經猜到了她下一句。
江棠雪驚訝,“你怎麼知道?”
上一世她聽了好幾遍,早就聽夠了,“你沒必要費這種功夫,有這時間,你還是把蔣齊甩了,找個正常男人吧。”
“要你管。”江棠雪嘴上說著,唇角卻不自覺翹了翹。
她果然還是在乎她的,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
“蔣齊家裡不是你想的那種富二代,就是個空殼子。”
“他經常出去找女人騙吃騙喝,雖然玩的花,但是你這麼有錢,長得也挺漂亮的,找個比他好的男人分分鐘的事。”
江榆雖然懶得管她的破事,但是前世她的死跟蔣齊脫不了關係,她還是需要讓江棠雪跟他分開,免得以後禍害到自己頭上。
江棠雪聽完,忽然笑了。
過了幾秒,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寶貝兒,找我有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男人黏膩的聲音。
“分手,以後聯係方式都拉黑了,彆再找我,不然老娘找人打死你。”
說完,江棠雪掛斷了電話,雙手支著下巴笑盈盈看著江榆,“滿意嗎?”
“神經。”江榆拿起自己的手機跟包包站起身,撂下一句“這頓你付”就離開了。
車內,一塊隔板落下。
江榆捧著陸宴辭的臉,眼眸眯起,認真打量他,“你那時候真的不認識江棠雪?”
“嗯。”陸宴辭迎著這股視線,有些不自然想躲開。
江榆摁著他,不讓他動,“那時候你不跟班裡人說話,該不會是都不認識吧?”
她忽然想到高中的時候,每次看到陸宴辭都是獨來獨往,很高冷,話特彆少。
當時她年齡小,一直覺得他很酷。
都說牛馬成群,猛獸獨行,她就做不到他這麼特彆。
她是上廁所都得拉著蘇嘉敏一起的那種。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6。”江榆憋了半天,隻能想出這一個詞。
“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東西。”